藍柏低頭看了一眼,喃喃道:“到極限了。”
話落,藍柏又看向躺在地上的文白,剛要張嘴想繼續說些什麼,就徹底變成數據顆粒消失了。
與此同時,實驗室裏所有的儀器數據都恢復了正常,文白從實驗艙裏醒來,傅辛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兒吧?你還記得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傅辛上前去扶文白出來坐下,文白回想着意識世界裏發生的事情。
“我就記得我擋在藍柏身前,然後就不記得了,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文白迷茫的看着傅辛,傅辛點了點頭。
“剛纔你攻略成功,突然你的意識就和我們斷了連接,所有的鍵都失靈了,直到剛纔一瞬間,才都恢復了原樣。”
“這樣,可我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白只覺着有些累,傅辛看出她臉上的疲憊,便說道:“你去休息會兒吧,這事兒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說。”
“行。”
休息了一夜,文白才覺着舒服了些。
傅辛前來敲門,文白剛疊好被子,前去開門。
傅辛的手裏端着早餐,“早。”
“早。”
文白笑笑,讓他進來。
二人坐在桌子前,喫着早點。
“昨天在和你連接不上的時候,藍柏大腦的活躍度突然直線上升到了百分之五十,昨晚我們再次對藍柏的身體和數據進行了檢查,已經回到原本正常的數據了。”
文白嚥下麪包,“我對於那段記憶是完全沒有的,我只記得眼前一黑,再醒來就是在實驗艙裏了。”
說到這裏,文白又頓了頓,“所以是藍柏要醒來了嗎?”
“我們覺着很有可能,但是就目前來看,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文白聞言點了點頭,又想起溫景來,又問道:“溫景呢?她被安排到哪裏去了?”
“她現在在跟着做數據員,也就是跟着每天記錄一些數據,而且有正式的員工專門記錄你和夏茗伊的數據,她也只是記一些無關緊要的數據。”
“她沒有怨言麼?”
文白放下面包袋子,“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應該不會滿足於此吧。”
“你猜對了,她和她父親說想要繼續做實驗者,繼續攻略藍柏,他父親也和我提過。”
文白聳聳肩,“我就知道,她可是以攻略過藍柏爲榮,專門開了一場分享會來炫耀這件事。”
“看得出是個被嬌慣過頭的大小姐,我看過她之前攻略的數據和視頻內容,和你還有夏茗伊比起來差太遠了。
不過話說回來,原本是直接打算進入下一個世界的,但因爲這件事所以只能先把你強行抽離出來。
我們也仔細檢查過儀器和各項數據了,應該是沒什麼太大問題,你準備準備,一會兒開始繼續攻略吧。”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文白又待了一會兒,剛一出宿舍門,就看到夏茗伊也從宿舍裏出來,跟在她身後出來的,還有溫景。
文白想問她們怎麼會一起出來,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還是夏茗伊首先開口語氣不好的質問。
文白擡眸看向夏茗伊,“沒什麼想問的,你好自爲之。”
文白一副淡漠的樣子,落在夏茗伊的眼裏文白就是在故意裝逼,隨後語氣更加不好了。
“不要以爲你和傅辛認識,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文白聞言倒是樂了,“我從沒覺着自己高高在上,人各有志,若是相處不來日後便不要相處。”
“不就是覺着夏茗伊沒有像其他學員一樣對你溜鬚拍馬,你以前就是這樣,沒想到現在還是這樣。
不就是靠着出傅辛你才留下了的嗎?一大早傅辛從你房間裏出來有目共睹,你沒必要裝清高給夏茗伊使絆子。”
溫景一副爲夏茗伊出頭的模樣,看的文白瞠目結舌,不禁擡手爲溫景鼓了鼓掌。
“好一個倒打一耙,我還以爲經過之前的事情你能有點兒變化,沒想到是越發變本加厲了。”
溫景微微蹙眉,一副可憐受傷的模樣。
“我只是在說實話,況且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夏茗伊就會是攻略藍柏的人。”
“招募的時候可有人承諾過來了就一定會攻略藍柏?我從中作梗?若我這是從中作梗,夏茗伊就不會留下來作爲正式員工。
溫景你興風作浪最好有個度,夏茗伊識人不清,對你不熟,我可是對你熟悉的很。”
文白看着溫景,對於她的手段和計倆,她已經領教過太多次了。
“分明是夏茗伊用自己的實力留下來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從以前你就一直想霸佔藍柏獨自攻略他,想盡辦法使盡手段把我提出了實驗室。
後來若不是你勾引傅辛,那前實驗室的成員全部都被大換水,怎麼會只有你一個人留了下來。
你一直都在和其他學員強調意識世界危險,可至今也從沒有人發生過任何意外,你只是誇大其詞,害怕其他人和你搶位置而已!”
說起危險,文白可是真真切切親身經歷過一次,她差點被困在意識世界沒有出來,要不是藍柏,恐怕現在躺在實驗室裏的就多了一個她。
想到這裏,文白忽然覺着胸口處隱隱作痛,她頓了頓,不想再與溫景爭執,饒她是個數據記錄員,也掀翻不起什麼大波浪。
關於她的所有也不會經過溫景的手,夏茗伊和她也是兩項工作,互不牽扯,沒必要和她們在這裏浪費時間。
文白懶得再和她們兩個人爭執,便冷漠着臉往實驗室走去。
溫景輕哼一聲,得寸進尺道:“怎麼樣,是被我說中了對吧,不敢吭聲了是不是?”
文白走到她身旁停住腳步,扭頭看她。
“你想多了,我只是懶得和跳樑小醜多做爭執。”
話落,文白直徑離開。
溫景跺了跺腳,咬着下脣看向夏茗伊。
“茗伊你看,她就是這樣看不起人,她竟然還說我們是跳樑小醜!”
夏茗伊也眼神不悅的看向文白,“會有她失敗求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