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往這邊走了過來，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人，凌陽看得有些咂舌，陳主任纔是真正的‘寶藏男孩’啊，這是把國內每個電視臺採購部得都請過來了？
凌陽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和煦，就像看到了金主爸爸，在陳主任地介紹下，和每個人熱情的握手，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家雖然是礙於陳主任的面子纔來的，不過也犯不上得罪凌陽這個陳主任力捧的新銳導演。
只是有一個人，對於他的笑臉相迎，始終是板着臉，路過的時候還冷哼了一聲。
凌陽望着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瞅了陳主任一眼，用眼神示意：這人誰啊？
“李茂師，湘南衛視採購部經理，掛了個副臺長的職銜，《校園時代》的版權購買就是這人一力促成的……”
陳主任這麼說，凌陽就懂了，“那他爲什麼看我不順眼，《校園時代》和我有什麼關係？”
“《校園時代》首日收視率最高只有1.45%，最低0.45%，平均收視率0.63%，收視率是一路走低……”
凌陽對這些專業數據不是很清楚，畢竟他沒渠道關注，第一部電視劇還沒有上映，“這收視率應該算比較低吧？”
陳主任瞪了他一眼，“相比於他們花的5000萬來說，這個收視率太低了！”
“不是花了一個億嗎？”
“他們簽了對賭協議，平均收視率能上1%的話，價格1億，2%的話，價格一億5千萬，4%的話，兩億……”
“看這收視率一路下降，最高收視率剛剛破1，平均收視率差遠了，完全沒希望了。”
凌陽若有所思，“原來如此，對賭協議是根據收視率來賭的嘛。”
“怎麼，有想法？”陳主任眉毛一挑，眼神玩味。
“嘿嘿，對於這部作品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凌陽也不掩飾，他的心裏價位是不能低於一個億，要不然大不了他不上星了，直接網絡獨播。
好劇不能賤賣，最關鍵的是逼格不能丟，就《校園時代》這種劇都能賣5000萬，我這經典不賣個一億以上那就叫賤賣！
將人全部迎進去之後，凌陽也沒有再墨跡，說了兩句話就開始放片。
“感謝各位領導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我凌陽也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馬上開始放片，有意向地可以留下來，覺得不合口味的也不強求，我們有一份小禮物送上！”
所謂的小禮物，價格不貴，只是製作精美，就算是轉手送人也拿得出手，禮數方面算是做到位了。
對於這些採購部的領導來說，真要送什麼貴重的不一定看得上，也未必敢收，這些實用的東西可能更好一點。
“趕緊放片吧，半個小時後我還有個重要的會，”湘南衛視的李茂師，那個副臺長擡手看了下表，表情很不耐煩。
凌陽也不生氣，但對於湘南衛視印象更差了，在同樣價格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會賣給他們了。
小放映廳內，《一起同過窗》放映開始，剛開始的時候，房間裏面還不斷有人小聲議論的聲音，漸漸地，整個廳內開始安靜下來。
凌陽在旁邊看到這羣經理表情的變化，心裏越發安心下來。
就連那個剛剛說半小時後有重要會議的李茂師，也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並沒有隨便離開。
連着播了兩集，中間沒有停歇，對於這些閱片無數的經理們來說，坐這麼久也有些難爲他們了。
所以在播完兩集之後，凌陽就停了下來，小放映室瞬間光明大作，他站在臺上望着臺下眯着眼的衆人，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對於這部劇沒有興趣的人，可以走了，畢竟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就不浪費各位領導的時間了。”
臺下的人望着中間侃侃而談的凌陽，沒有人起身，一部分人是看出了這部劇是好劇，一部分人不會看劇但會看人，大家都沒動，他們自然能察覺到異樣。
而李茂師就是察覺到異樣的其中之一，他雖然是購片部經理，但並沒有太多鑑賞電視劇的能力，要不然他也不會買下《校園時代》這樣的片子。
他選片的標準有兩個，第一，裏面有多少明星。第二，這部劇引起的反響有多大。
而《校園時代》恰好兩者都符合，裏面有很多流量明星，還沒開始播就在網絡上擁有了很高的熱度，誰知道只是一個首播就翻車了。
對於剛剛上任不久，急於站穩位置的李茂師來說，現在可以說是心急如焚。
“李臺長，您不是還有個重要的會嗎？要不您先去參加？”
凌陽好心問了李茂師一句，李茂師尷尬一笑，站起來對大家揮了揮手，“會嘛，隨時都可以開，好片可不是隨時都能碰上的。”
“那大家覺得這部劇怎麼樣？點評一下吧？”
“還不錯，我們浙東衛視很看好這部劇，不知道凌導打算怎麼賣？”
“好久沒見過拍得這麼清新脫俗的劇了，我們蘇杭衛視願意出一百萬一集！”
其餘幾家電視臺沒有急着報價，只是詢問了關於級數的問題，現在電視劇購買的時候會有很多坑，他們這些採購部的有時候也經常被坑。
什麼精華全放在開頭啦，弄個七八十集甚至上百集坑電視臺購片費的見過，掛羊頭賣狗肉的也有，所以呢大部分人都沒急着報價。
“凌導，可不可以讓我們自己看下？”
“沒問題，”凌陽讓開位置，讓他們仔細查看，他自己則找上了第一個出價的蘇杭衛視。
“王主任，幸會幸會。”
“凌導果然是少年英雄，一部網劇、一部校園劇都能引起偌大的反響。”
對於王天王主任的吹捧，凌陽還是很冷靜的，“哪裏哪裏，在一個電視臺面前，我一個導演算什麼，混口飯喫而已，不知道王主任這個價格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凌導，100萬一集可是不少了，要知道擁有那麼多流量明星的《校園時代》賣首播權的時候，連100萬一集都不到！”
對於王主任的話，凌陽不置可否，眼神望向中間的臺子，那裏圍着一堆的製作人還有購片部的頭頭。
看着他們邊看邊討論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凌陽一點都不慌，那就再等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