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牀上坐起來，看着葉菲的眼神很奇怪。
“你什麼意思？”
林妙妙不由自主地擺了個戒備的姿勢，抱着被子擋在胸前，提供一點點安全感。
“妙妙姐，是我按的不好嗎？可能是我從來沒幫人按過吧，手有點生，多按幾次就好了。”
葉菲眨巴着純潔不暇的大眼睛，繼續道：“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感慨一下？”
林妙妙翻了個白眼，“我要睡覺了，你要是有事的話，明天再過來吧，慢走不送！”
林妙妙對葉菲的態度不怎麼好，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她剛剛以爲事情被發現了差點心肌梗塞，這態度已經算好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妙妙姐和我之間有什麼誤會，導致你對我有敵意，其實大可不必……”
葉菲眼神真誠盯着林妙妙，“我承認我喜歡凌陽，未來我們的關係太差的話，可是會讓他大傷腦筋的。”
“喜歡阿陽的人多了去了，”林妙妙嘀咕了一句，“我知道了，現在可以走了吧，慢走不送。”
葉菲一直盯着林妙妙的臉色，看她臉色並沒有太多變化，心裏也泛起了嘀咕，難道她猜錯了？怎麼聽到她這麼說妙妙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反應？
葉菲對於自己的猜想有了懷疑，或許他們姐弟倆只是比一般的姐弟親密一點而已。
她不甘心，又試探了幾次，都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知道今天問不出什麼了，只好暫時先告辭離開。
葉菲離開之後，林妙妙關上酒店房門之後，連續翻了幾個白眼，她可是宮鬥劇的女主，這點小心機也敢在她面前使。
當她打電話想叫阿陽過來時，電話卻沒人接，這就讓她很氣了，帶着一肚子氣迷迷糊糊睡着了。
……
第二天，拍戲的時候，凌陽坐在監視器後面，這個場景是一衆選秀妃子第一次見皇后的場景。
在她們稀稀拉拉的行李中，凌陽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禮儀問題。
不管是專員演員還是羣演對於後金的禮儀都不熟悉，凌陽不清楚這裏的後金和原着中的清朝是不是一樣，難怪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王順，我請得教授到了嗎？”
“凌導，是那個教禮儀的教授嗎？她說今天能到。”
“嗯，大家先停下來，”凌陽對着一衆演員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過來。
“我給大家請了個教授，凡是戲份超過三句的，都需要學習一下。”
凌陽正在考慮是不是給劇教授可能要下午纔會過來，現在也沒什麼好拍的。
“王順，你去拍幾個宮牆內外的鏡頭備用，其他人叫他們散了吧，下午再來。”
“這樣不行，”趙永年想都沒想否決了凌陽的話，“這白白浪費了半天時間，可以這幾天先拍羣演的鏡頭，還有一些風景之類的。”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凌陽對趙永年越來越信任之後，趙永年這個製作人的權力倒是越來越大了。
“先這麼着吧，”凌陽算是知道老趙爲什麼這麼不受待見了，他既是導演還是老闆，老趙該說還得說，好像一點也沒顧及他的面子。
“既然你請我當製作人，那麼我有自己是職業操守，你這樣會導致資金完全超出預算，也無法在規定時間內拍完！”
不過趙永年這個製作人，凌陽用得很趁手，除了拍戲之外的雜事都有人處理，省了他大把的事。
所以，這種情況還是冷處理吧，希望老趙可以明白他的苦心。
“嗯嗯，老趙你辛苦了，今天放你半天假，長城去過沒？什麼，沒時間去，整天工作那多沒意思，去爬長城吧。”
“不行，既然今天劇組不放假，那麼我自己不能自己一個人走，這樣會有失公允。”
趙永年嘮嘮叨叨半天，反正就是要凌陽收回放假的想法，連凌陽給他的帶薪休假半天都不願意。
凌陽不說話了，嘮嘮叨叨的老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沒有再繼續說話，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了，凌陽倒是沒生氣，只是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老趙簡直是冥頑不寧。
“凌導，有人來探班了！”
凌陽鬆了口氣，總算可以解決這尷尬的場景了，他趕緊應了一聲，“馬上來。”
轉頭匆匆對趙永年又說了一句：“老趙，你快找地方去玩玩吧，我這還有事，先走了啊！”
“哎，你等……”
聽見老趙還想說話，凌陽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甚至忘了問是誰來探班了。
走到景仁宮的宮牆外面，宮牆內因爲要拍戲已經暫時封了，剛走到那扇硃紅色大門口，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菲菲，你怎麼來了？”
凌陽看着大門口的女孩，眼前一亮。
葉菲穿着一身白色束腰蕾絲連衣裙，一頭青絲並未紮起，自然流瀉而下，披散在街頭。
他的心中只閃過三個字，黑長直。
“怎麼，不歡迎我來探班嗎？”葉菲摘下墨鏡，脫下口罩露出清麗的面容，臉上還帶着淡淡微笑。
“歡迎歡迎，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不對，應該說蓬蓽生輝吧！”
“油腔滑調，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孩子！”
“哪裏哪裏，過獎過獎！”
凌陽拱拱手，對於這類誇獎他向來是卻之不恭，“唉，可惜啊，世人只看到了我風流不羈的外表，卻忽略了我專情善良的內心！”
“嘻嘻，不要臉，”葉菲扯了下凌陽的衣角，“我還沒有進過劇組呢？不知道你這個東道主可不可以帶我參觀下？”
“沒問題，能爲美麗的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凌陽伸出一隻手，紳士風度十足。
“什麼女士，”葉菲瞪了他一眼，“我還男朋友都沒有呢？”
“當然，美麗的小姐，你說了算，請！”
葉菲將手遞給凌陽，俏臉微紅，風情無限，“對了，這樣不會耽誤你們拍攝吧？”
“沒事，今天上午我們休息，下午纔開工，正好可以帶你參觀一下。”
“凌導好！”
“凌導再見！”
“凌導，這位是？”
凌陽帶着葉菲進入劇組，一路上劇組和凌陽打招呼的人絡繹不絕，而他只是點點頭或者微笑一下，權威十足。
“看不出，這麼大一個劇組你都可以管理的井井有條。”
“哈，都是虛名，沒啥意思，讓你見笑了。”
“學弟，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