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姨太沖出來,看到倒在血泊裏生死不知的袁二,哭的差點暈過去。

    鎮長夫人最恨十二姨太,同時也討厭爲虎作倀的袁二,但面上還得哄着十二姨太,說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我弟弟是怎麼死的?我弟弟到底是怎麼死的?!”十二姨太認出阿堅,知道他是袁二的手下,於是拽着他不撒手。

    阿堅不敢隱瞞,實話實話。

    他指着二樓的窗臺:“那裏,那裏……一個花瓶砸下來,剛好砸中袁二哥的腦袋,所以……”

    “花瓶?!”十二姨太太一邊哭一邊怒喊:“無緣無故,花瓶怎麼可能砸下來?你們那麼多人不砸,就那麼湊巧,剛好砸中我弟弟的腦袋?”

    所有人沉默:“……”事實上,就是那麼湊巧。

    因爲這邊發生如此這麼大的事,人命關頭,所以周圍的老百姓越來越多,圍攏的水泄不通。

    “我不信!怎麼可能是花瓶?這會兒又沒有風,花瓶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往下砸?我不信!”

    大夫人安慰她:“袁氏你放心,此事本夫人一定徹查,給你一個圓滿的交代!袁二不能白死的!”

    事實上,大夫人內心樂開了懷。

    而這時候,門內一個年約七八歲玉雪可愛的小男孩從中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跳,同時手裏還拿着彈弓……

    所有人都看着他,目光都轉移到他手裏的彈弓上……

    隱藏在暗處的蘇落,嘴角揚起一抹微微弧度。

    真是老天爺都幫她呢。

    這位鎮長能任由袁二這般橫行鄉里,作威作福,能是什麼好人?

    她打聽過了,鎮長夫人和十二姨太太也好不到哪裏去,平常更是爭鬥的狠了,所以,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蘇落的身影宛若狸貓一般,快速從人羣中穿過。

    “芸姐姐——”

    鴻盛酒樓後門,當蘇落到的時候,徐三正帶着一名中年人過來。

    中年人一身綢緞,帶着嶄新的瓜皮帽子,臉上不苟言笑,看起來很嚴肅。

    看到蘇落,他目光一動:“女的?”

    蘇落任由他打量着,全程從容淡定,目光靜默。

    此人正是鴻盛酒樓的段掌櫃。

    段掌櫃在心中暗暗讚歎了一聲,他轉頭對徐三笑着道:“你媳婦兒?”

    徐三連連擺手:“不不不,您老真愛開玩笑,這樣的媳婦兒我哪娶的起啊?”

    段掌櫃開懷大笑:“也是,這姑娘氣派,論氣度,十個你……不,一百個你都比不上,這姑娘雖然一身粗布補丁衣衫,可看着就不像是鄉下人。”

    本來這麼小的事,底下的夥計出來接應一下就行了,可段掌櫃和徐三淵源不淺,所以段掌櫃親自出來買這一隻兔子一條肉蟲蛇。

    段掌櫃連連點頭,對徐三說:“這兔子也就罷了,可這肉蟲蛇,難得啊……特別是現在天氣漸冷,肉蟲蛇用藥酒泡着更是入味,好的很。”

    徐三點頭:“我留下幫段掌櫃泡這藥酒。”

    段掌櫃:“那敢情好。”

    他拎了拎兔子:“這兔子連皮帶肉最多不過五斤重,按照十文錢一斤算,一共五十文,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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