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手下面面相覷,兩秒後,急忙推門進去。
乍一看去,兩人腦瓜子嗡嗡響,腦子裏幾乎同一時間浮現同一個想法——
冷爺性福沒了。
冷蜥蜴褲襠被血染紅了,正倒在地上大聲呼疼。
而不遠處,女孩手裏舉着還滴着血的刀,嘴角揚着笑。
“殺了她!殺了她!給我把她殺了!”冷蜥蜴大喊。
兩個男人一擁而上。
千緲迎難而上,以一打二。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
人數,出乎千緲的意外。
她原本以爲就頂多只有二十幾個人,卯足了勁兒,或許能逃出去。
但她錯了,對方,足有一百多人。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燈光映着她的臉,過於蒼白。
但眼神卻不屈不撓,視死如歸。
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渾身就緊繃的肌肉蹦出力量感。
下一秒,便一腳踢開撲打過來的人。
一個,兩個,三個……她拼盡了全力去對付,不管結果,不論生死。
不管事實如何變化,潮起潮落的規律,永遠不變。
每天同一個時間,同一波海浪都按時地拍打着同一塊礁石。
日出了,陽光在海面上落下點點光輝,像是灑了一層金粉。
波光粼粼,無限美好。
然而一艘大船上的桅杆上,卻吊着一個女孩子。
她的雙手被繩子捆綁地非常緊,整個人騰空被吊起。全身的重量往下拉,使得她的手腕上全是擦傷。
即使沒有這道擦傷,她的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的全身,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
就連失去了面具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鼻子上一劃拉了一道鮮紅的口子,經過一夜的自愈,已經粗粗地結了痂。
她緩緩睜眼,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就連呼吸都不大順暢。
現在,只有聽力還算正常。
“她醒了!”
一個人被退了出來。
冷蜥蜴坐在輪椅上,恨恨地瞪着她。
她笑了。
嘴角溢出兩個字:“廢人。”
“把她給我沉入海底!”冷蜥蜴一怒。
緊接着,等待着千緲的,便是冰冷刺骨的海水。
雖然是秋天,海水卻很涼。
而且又是早上,人猛地扎入水中,溫度差讓人很煎熬。
當海水沒過頭頂,千緲隱約看到一絲光亮。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窒息感。
逐漸的,她的身體開始無力。
即使如此,她的雙手還在嘗試着解開繩索。
奈何,她的力道太小太小了,小到根本沒有一點勝算。
後來,她又被提了上去。
冷蜥蜴沒要她的命。
繼續吊着。
整整三天,她身上的傷沒有得到任何治療,也沒有喫過一口飯。
整個人在陽光上曝曬,之後,又上上下下地沉入海底。
如此往復地折磨着她。
她身上,舊傷未好,又添了新傷。
平常來說,她不怕冷,也極少感冒,就算感冒了也會很快就好。
但是這次她不斷地被冷水浸泡,沒給身體一點緩和的時間,幾天之後鼻子逐漸塞住,只能微微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