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冷蜥蜴太殘忍了!對待一個女孩能這樣!”
“聽說是因爲那個新人不服從他,不願意給他睡,還害他命根子差點沒了,現在還坐輪椅上呢!”
“太慘了,剛醒來就繼續被罰,還要被罰去掃地。”
那些本來早已沉入塵埃的聲音,此刻在封弦耳邊越來越清晰地迴響。
“你怎麼了?”
突然傳來千緲的聲音,他倏地扭頭,面對着街外。
充斥着戾氣和悔恨的雙眸,微微泛紅!
千緲盯着他突然握成拳頭的左手,還有這副彆着臉不看她的樣子,想了一下,便道:“我沒叫過他哥哥。”
男人點了一下頭,還是沒回頭。
他的指骨仍然凸起得厲害,整個人都在用力地剋制着某種情緒。
五秒鐘後,他的手緩緩舒展開,臉也轉了回來。
面具擋住了上半部分,看不太清晰他的表情。
“能讓我看看你的手?”他突然道。
千緲把手伸出去給他看。
封弦小心翼翼地託着,就像是託着珍寶一般。
隨後,他把她的袖子推上去,露出手腕。
千緲看着他一直盯着他的手腕看,不明所以。
她便由着他,愛看多久看多久,自己扭頭,不耽誤地喫着東西。
手就搭在他手上,很輕鬆的狀態。
節目裏,封燦的笑點很多,加上後期配了很多話,更好笑。
她偶爾會笑一下,喫一口便看一眼電視。
手腕突然傳來很舒服的感覺,封弦正在輕輕給她按摩上頭的穴位。
她看了眼,道:“你研究這個?”
男人手掌突然反握住她的,五指插入她的指縫內,握着。
千緲心臟一震,靜靜地看着他。
掌心傳來熾熱的溫度,她突然發現,他好像……在哭?
她湊近過去一看,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這男人怎麼可能會哭。
只是,他的眼神很陰鬱,似乎被一件沉重的事情打擊到。
“你怎麼了?”
男人的手緩緩鬆開,嘴角微微扯開一抹笑:“還想喫什麼?”
他的嗓音有點啞。
千緲盯着他,搖頭,心不在焉地道:“喫這些就夠了。”
男人起身:“我去洗手間。”
他迅速走開。
千緲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己的左手,上頭,還殘留着他的體溫。
封弦出了店門外,打了個電話。
“對,加水,擂臺四個面,都加上一大缸水。”他聲音低沉。
那頭男聲愉悅:“我說白朮,你都退出了,怎麼還管着盟裏的事?”
封弦望向遠處:“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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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兩人回到場館內。
這個點,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封弦被組長叫走,千緲則留下來,做最後的打掃工作。
分開時,兩人像是從未認識過一般,各走各路,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
此時,場館內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只留下他們三個下來打掃垃圾收尾。
黑雞上前道:“老大,冷蜥蜴這畜生在擂臺上動的手腳太陰了,先是裝了乾冰,到時候煙霧一出來,他隨時可以控制機關把人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