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捧起盒子放在桌上,打開盒子,姜凱頓時瞪大了雙眼。
而蘇遠棠雖然喜歡古董,但是這件東西,是他這批古董裏最平平無奇的,品相也不算多好。
“游龍璽……”姜凱的聲音因爲激動而有些顫抖。
蘇遠棠頓時怔住,這怎麼可能?游龍璽他是知道的,據傳能在上面看到如同游龍一般的光紋,可這個……
就是一個方形的玉石,怎麼看都不是游龍璽,而且上面還有個缺口,根本就是個殘次品。
“姜先生,不如你先回去,改天再過來看也是一樣的。”蘇遠棠有些失望的開口道。
姜凱知道他這是覺得自己信口開河,下逐客令了。
“走之前,能不能請管家先生調點鹽水過來。”姜凱對管家說道。
蘇遠棠對管家點點頭,他倒想知道,這個學藝不精的毛頭小子,如何能把這個殘次品物件變成游龍璽。
管家很快調了鹽水過來,姜凱拿起玉石,從揹包裏取出一支針管,把缺口處一塊針眼大小的顆粒物給挑開,頓時出現一個剛好能容納針尖的小孔。
姜凱抽了些鹽水從小孔打了進去,這一幕看得蘇遠棠不明所以,這玉石還能這麼用?
可他明明記得那是個缺口,姜凱那一針管的鹽水打進去,竟然沒有一滴水漬落下?
“蘇先生,這只是完成了第一步,您跟我來。”姜凱捧着玉石,轉身走到門外。
將玉石放在陽光下,幾秒鐘後,玉石從頂部中心赫然出現了幾道筆直的裂痕,一直蔓延到玉石底部邊緣。
姜凱小心翼翼將玉石外層剝離,蘇遠棠和蘇老爺子等人,頓時差點驚掉了下巴。
碧色的玉石外層之下,是一個如同古代皇帝玉璽一般的璽印,上面雕刻着兩條玉龍,栩栩如生。
而在內裏,陽光的照射下,果然有兩道如同雲海游龍般的光紋。
“竟然真是……游龍璽啊!”蘇老爺子激動得溼了眼眶,他耗盡大半生時間都沒有找到游龍璽,卻在姜凱手中,親眼見證。
“蘇先生,您應該不知道,這游龍璽是一位落魄皇帝打造的,自知救國無望,纔打造了這麼個游龍璽,意爲藏龍,但是卻象徵他亡國之後顛沛流離,被埋沒的生活。”
“連市井無賴都可以騎在他頭上,這位落魄皇帝,整天拿着這塊玉石讓人看,始終沒人蔘破玄機,最後抱憾而終。”
“是,沒錯,這游龍璽的確是這樣來的。”蘇老爺子情緒激動的點點頭,對姜凱也讚賞有加。
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就算是聽說過游龍璽的人都寥寥無幾,更別說知道它的來歷。
不愧是錢老的徒弟,天資不凡啊!
“我的鑑定也結束了,我這就走。”姜凱可沒有忘記剛纔蘇遠棠的逐客令。
一聽他的話,蘇老爺子猛一跺手裏的龍頭柺杖:“遠棠!”
“姜先生,我們畢竟也是外行,哪知道這麼塊玉石能有如此玄機,是我說錯了話,晚上設宴賠罪,你看怎麼樣?”蘇遠棠一向敬重老爺子,只好拉下臉道歉。
實際上,錢老根本不知道他來了蘇家,只是對方已經給了臺階,順着下來對誰都好。
聽姜凱這麼說,蘇遠棠和蘇老爺子的臉色這纔多雲轉晴。
有了游龍璽在先,其他大小數十件古董,就相形見絀了,無論做工有多精緻,或者來頭有多大,都只是遜色。
姜凱也沒有忘記蘇曉柔和自己的交易,在幾番抉擇後,找藉口支開了蘇曉柔。
“蘇先生,其實您在收購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應該問問蘇小姐的意見,畢竟,她是和這些東西待在一起時間最長的。”
姜凱取下手套放進揹包,坐在沙發上對蘇遠棠說道。
“曉柔怎麼了?”比起蘇遠棠,蘇老爺子更疼愛蘇曉柔這個孫女兒。
“女孩子本就害怕古墓中出土的東西,更何況,這些東西本就陰煞氣極重,尤其對女孩影響甚大,還希望蘇先生能爲蘇小姐考慮考慮。”
姜凱認真的說道,蘇遠棠一怔,他原本是想着自己常年在外,家裏放些新鮮玩意兒能讓蘇曉柔不那麼無聊,卻忘了這層關係。
“那這些東西……”蘇遠棠還是有些不捨。
“蘇先生,挑出來的那些贗品,您肯定是不會要了,在這些珍品當中,也只有一兩件是出土的,其他的也都是來自大家名作,對蘇小姐沒有影響。”
生前流傳的古董和墓中出土,給人的感受都不一樣,只是外行不懂而已。
聽到姜凱的話,蘇遠棠這才鬆了口氣,只是他沒想到,這數十件古董裏,有超過一半都是贗品,剩下的真品本就不多,還要再捨棄幾件,換誰都肉疼。
蘇老爺子卻一錘定音:“讓曉柔來挑,要哪些不要哪些,讓她做主。”
“好吧。”蘇遠棠無奈的回答。
而最後,蘇曉柔除了沒有要出土的那兩件,其他的也都給蘇遠棠留了下來。
姜凱在蘇家待到了晚飯後才離開,席間幾人相談甚歡,姜凱喝了幾杯紅酒。
回到家已經快凌晨了,躺在牀上卻毫無倦意,不知道阿芙到底想用什麼樣的辦法拿到蘇遠棠手中那顆晶石。
天邊泛起魚肚白,姜凱才小睡了一會兒,而後起牀洗漱趕去店裏。
蘇遠棠得到游龍璽的消息不脛而走,蘇家也將舉辦宴會,展示游龍璽。
這一切,似乎都按照阿芙的計劃順利進行,姜凱卻始終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對勁。
蘇家的宴會定在三天後,姜凱打開了店門,有了錢老和這段時間積累的人脈,店裏的生意也好了許多。
今天還有一批他預定的貨要到,姜凱早早的就把店裏都打掃整理了一遍,他更好奇的是,那批貨能不能給他帶來點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