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意思?”
姜凱的神情變得嚴肅,望着眼前的這幅畫微微眯起眼睛。
“到處都是瑕疵,漏斗百出,這幅贗品的價值就是出十萬也沒人願意買,你直接出了五千萬的價格想要忽悠我兄弟,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宋一哲額頭冒着冷汗,心底一股怒火竄了上來。
本來他以爲這百分之五十是真品,誰知道這價格竟然都不足十萬,雖然他不是古玩界的,但也知道價值十萬什麼概念。
說的好聽點這叫贗品,難聽就是一堆垃圾。
高仿都算不上的東西也敢來忽悠?
真以爲他是喫素的?
“你小子是活膩了嗎,我找你那是給你臉面,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以爲我剛從國外回來就什麼都不懂嗎!”
李文有些迷惑,這些年他可從未失手過啊,只要是忽悠這些小白就能撈到不少的油水,若是被發現,那就再換一副高仿的過來。
這姜凱怎麼能一眼認出這時贗品?
難不成是想炸他?
“兩位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這確實是花了五千萬買來的,最多就只撈了一點油水而已,我這賺錢也不容易,只是分了幾百萬而已,沒什麼吧,要是你們介意,我把這幾百萬退回去就是了。”
他繼續厚着臉皮說話,就是不想認賬,畢竟這幾千萬還沒到手裏呢。
“李先生,你也不想砸自己的招牌吧,這到底是不是真品你自己心裏清楚,還有剛纔我跟你說過的古董只是瞎編亂造,但凡是對古玩有研究的都知道那個年代根本就沒有瓷器大家,當時爲什麼不反駁我,還是你也想弄個贗品來忽悠我?”
這時,姜凱的臉色驟變,周圍的氣息都變得緊張起來,他的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場,哪怕是凡人也能感受得到。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李文感到害怕恐懼,他渾身冒着冷汗,差一點點就跪了下來,他的聲音都開始哆嗦起來。
“你,你是誰!”
他感覺這個眼神很熟悉,傳聞有一位古玩界的大佬,是個神人,只是這些年隱姓埋名,難不成這位就是?
“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還沒這個資格。”姜凱冷冷開口,下一秒就把那副古畫撕個粉碎。
這樣的垃圾不需要留在這裏。
李文不敢造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古畫被撕個粉碎,隨後他開始求饒。
“兩位大哥,是我錯了,你說的都是真的,這確實是贗品,是我花十萬找人仿來的,我把這個五百萬退回去,不收你們錢了行不行,就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保證回去之後就金盆洗手,絕對不做這些壞事了。”
宋一哲冷哼了一聲:“是你自己說的假一賠十,也別說我是欺負人,畢竟我只給了你五百萬,現在十倍,你只需要付給我五千萬就可以了,明天之內打到我賬戶裏,要是敢反悔,我讓你知道什麼是下場!”
姜凱不爲所動,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眼神中還透露着一絲不屑,他只是覺得這樣的人很可笑。
“真是可悲。”
留下這句話,姜凱也走了出去,別墅裏已經沒人了。
李文崩潰的打着自己,恨自己爲什麼要作死,竟然不知道這位就是古玩界的大佬。
他明明記得這位大佬早就金盆洗手了,難道現在回來又要重操舊業了?
看來其他兄弟的位置不保了啊!
現在他也自身難保了,這近幾個月賺的錢都要貼出去了。
這五千萬不是個小數目,要是不給錢,他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李文懼怕的並不是這個宋一哲,而是看似笑面虎的姜凱,這位纔是真正的大人物,光是一個眼神,就讓李文感到恐懼。
這種恐懼是與身俱來的,他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畢竟都是同行,他感受到的是壓迫感。
是自己自不量力的感覺。
片刻後,宋一哲開口:“行啊你,一眼就看出這時贗品了,那半天都不跟我說。”
姜凱笑了笑:“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你可不像從前,這要是你處理,錢你是不可能要的,但這小子也是活不長,與其這樣,倒不如和氣生財,假一賠十剛剛好,讓他也長點教訓,以後少忽悠人,不是誰都能看出來的。”
他早已厭煩了打打殺殺的生活,還是現在這樣平靜。
過去了這麼久,姜凱感覺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好像什麼都沒改變,甚至有些安寧,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吧?
還是活在當下最重要。
“你幫了我大忙,今天晚上請你喫飯,可不許拒絕我,而且你還要再幫我一個忙。”
至於是什麼忙,姜凱早已猜到了。
“不就是幫你找古畫嗎,這並不難辦,但我要告訴你,這幅古畫早已沒了音訊,與其找這個,不如投其所好,選擇同時期更加有寓意的,我明天帶你去挑選一副吧。”
“不會被坑吧?”
姜凱白了他一眼:“試問誰敢坑我?”
也是,姜凱可是這古玩界的大佬,名聲大噪,雖然沒幾個人見過真面目,可他的實力還是在的,而且認識不少人。
想要買到一副真品那不是簡簡單單?
“好,走着,帶你去喫飯,今天晚上隨便喫,無論花多少都是我請客!”
宋一哲豪邁的開口,帶着姜凱一起走到餐廳裏。
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兩個人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第二日的下午,姜凱聯繫了宋一哲,兩人來到了古玩市場。
談合作的時間越來越接近,宋一哲也不能再拖延了,幸好當時並沒有說到底買下那副,現在還有機會補救。
宋一哲開着車打着哈欠,隨後走了下來,看到這古玩市場還以爲是自己走錯了,要不是看到姜凱也在這裏。
他早懷疑人生了。
“我說,這古玩市場怎麼這麼破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