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對姜凱來說並不重要,他之所以回來不過是想還無心一個人情罷了,現在既然知道無心還活着,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只可惜王林知道的消息有限,見沒辦法從此人嘴裏知道更多的信息,姜凱猛的朝其天靈蓋拍了一掌。
哪怕是青木宗和星隕閣的普通弟子,姜凱都儘量不傷其性命,但這王林在他心中卻是必死之人。
結果了王林後,他和此人的恩怨也一筆勾銷。
索性由於兩大宗門的勢力過於分散,加上那場大戰,兩大宗門同樣死傷慘重,所以原本熱鬧非凡的劍神峯,此時已經見不到什麼人了,就連他剛纔盤問王林這麼久,也沒被人發現。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姜凱都在嘗試從星隕閣的弟子口中打探囚牢的位置,只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甚至大多數人知道的還不如王林一個外人知道的多。
一直到第四天,姜凱才從一名星隕閣弟子口中瞭解到囚牢的具體位置,這名弟子之所以知道,是因爲他曾在那裏看守過一段時間,但也被李星雲嚴厲警告過,不允許透露一絲囚牢的位置。
得知這個消息後,姜凱心中大喜,他只需要把人救出來就行了,至於劍神峯的深仇大恨就是無心自己的事了。
當姜凱按照位置找尋過來的時候,發現所謂的天牢竟然就在藥理峯,這裏曾經是莫忘的洞府所在。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幕,姜凱心中有些感慨。
“來者何人?”就在此時,一名身着星隕閣服飾的男子把他攔下問道。
“師兄,你好,我是孫飛宇,是前來換班的看守。”姜凱面不改色道,從那名星隕閣弟子口中瞭解道,囚牢的看守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班,而他想進入囚牢,則必須和外面的看守打交道。
此時的姜凱穿的自然是從其他星隕閣弟子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儘管如此,面前這名男子也並未直接選擇相信他,依舊警惕的看着姜凱。
“請出示你的身份。”
姜凱無奈,只能從身上掏出之前那名星隕閣弟子的令牌。
男子仔細覈對了一下姜凱手中的令牌說道:“換班時間還沒到,在下也並未收到換班通知,不知是哪位長老下達的指令。”
姜凱翻了個白眼,這些都是他隨口編出來的,他哪知道什麼長老。
雖然他很想直接動手,一掌將眼前這名話多的男子拍暈,但那樣以來,必然會引起其他看守的注意。驚動了李星雲,姜凱還沒把握從他手中救人。
“是李世明師兄讓我來的,說是衆位師兄弟都辛苦了,打算舉辦一場慶功宴犒勞衆位師兄弟。”姜凱唯一認識的星隕閣之人,除了李星雲外,就是李世明瞭,當下只能硬着頭皮答道。
聽見李世明的名字後,男子眼神裏露出一絲意外,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凱說道:“既然是李師兄的意思,那恕在下無禮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真的把位置讓出來,甚至打開大門,把姜凱放了進去。
雖然姜凱心中有些奇怪,但考慮到無心可能就在裏面,也並未多想,朝着身後這名男子道了聲謝,便徑直往囚牢深處走去。
一路上,姜凱注意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他們曾經都是劍神峯的弟子,原本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絕望,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出現傷痕,想來這段時間沒少受星隕閣的折磨。
望着這些熟悉的面孔,姜凱嘆了口氣,心中無比感觸,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是希望把這些人都救出去,只可惜他還沒有藐視兩大宗門的實力,若是衝動的話,很可能連自己也要交代在這裏。
姜凱的出現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囚牢裏的人,似乎對此已經絕望。
姜凱一路往前走去,並未發現無心的蹤跡,不由得有些着急,他剛纔騙門外的看守的藉口根本經不起推敲,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人就會發現受騙了,到時候必然會引起星隕閣的注意,再想找到無心就更加困難了。
想到這,姜凱忽然在一間牢房停下來,裏面的人他也認識,此人竟是白春的父親,白慶堂,他怎麼也想不到白慶堂會被抓住。
按照當天的情景,姜凱吸引了兩大宗門所有地級八重天高手的注意,白慶堂幾人是完全可以逃走的。
此時的白慶堂披頭散髮,將頭深深的垂下,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
姜凱靠近牢房後,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朝白慶堂丟了過去。
白慶堂愣了一下,緩緩擡起頭來。
當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的時候,白慶堂眼神裏充滿震驚,似乎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裏和姜凱相遇。
白慶堂張了張嘴,正要說話,被姜凱用手勢阻止了,囚牢裏的看守並不止他一人,少說也有十數人,所以是很容易發現他們的一舉一動的。
“白兄怎麼會淪落至此?”姜凱用傳音問起了心中最關心的事。
白慶堂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卻並未解釋。
姜凱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白慶堂的傳音,不由得有些疑惑,結果發現此時的白慶堂已經修爲全失,與普通人無異了,自然無法再進行傳音。
姜凱心中大怒,要知道修爲全失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比殺了他們還要惡毒,他怎麼也想不到星隕閣的人會這麼歹毒,連一些普通弟子都不願意放過。
正因爲白慶堂已經淪爲一個廢人了,所以囚牢的禁制反倒沒那麼嚴格,姜凱只是隨手一捏,便將面前的木頭捏碎。?
片刻後,姜凱走進牢房,又做了一個隔音的禁制,這纔再次詢問起了他心中關心的問題。
“姜長老,春兒呢,她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