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越走越偏,慕容龍博有些懷疑的看向暮辰夜,“你不會給我們帶錯路了吧。”
“就在前面。”暮辰夜十分確定的說道。
三人沿着小路行走,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從外面看,像是荒廢許久的庭院。
“小心,暗處有人。”暮辰夜提醒道。
“嗯,看來確實有些古怪。”明明是個不顯眼的院落,不但設了結界,還派人把守,裏面的東西應該了不得。
慕容龍博看了看四周,小聲問道。“能過去嗎?”
“這結界比外面那個還要複雜,沒辦法再不驚動四周的情況下進入。”程星月觀察了一下,解決設的周全,沒留任何四角。
再加上暗處還有守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太難了。
暮辰夜將精神力釋放在四周,突然遠遠傳來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人來了。”暮辰夜朝兩人做了個嘴型。
……
“吳首領他們走了嗎?”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一個時辰前已經出發了。”在他身旁,是一個身穿軍甲的年輕女子。
兩人來到院門前,暗處閃過一個黑衣人,跪在他們面前。
“今天可有什麼異常?”
“稟首領,一切如常。”黑衣人回答後,又閃入角落,消失不見。
男子聽後,放心的從懷中取出一枚鐵牌,當鐵牌觸及結界後,結界就自動打開了。
隨後男子便帶着軍甲女子一同進入了小院,他們兩個誰都沒發現,結界打開的一瞬,除了他們還有人,趁此機會一同進入了院內。
小院從外面看是一處院落,進入裏面後,才發現它居然是個地下宮殿。
沿着甬道向前,進入第一間房間,裏面居然鎖着一個人。
這人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整個人被吊在房中,蓬頭垢面,看樣子已經在這裏關了許久。
“明副將,你可想通了,只要你答應,之前給出條件依然作數。”男子走到那人身前,繼續勸解道。
“紀天祿,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背叛我家將軍的。”被鎖男子有氣無力的回道,雖然他語氣堅決,可聲音卻有些有氣無力。
“嘖嘖,即便你不答應,我們依然有辦法讓你家將軍信服,你這又是何必呢?”被喚作紀天祿的男子,有些惋惜的看着眼前之人。
“呵,你這種無恥小人,自然不會明白我們的堅持,即便你把我們都殺了,我們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着你可就錯了,在你之前,已經有兩人屈服,其中一人就是你的好兄弟胡錦州,他可是在幾天前就已離開帝都,趕回西北軍了。”紀天祿故意說道。
“不可能,錦州絕對不會這麼做,你不用哄騙我,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被鎖男子急忙否認,他已被關數日,這麼久,一直依靠心中信念堅持。
“信不信由你,我和你同僚一場,纔會留你到今日,若是你再靈頑不冥,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紀天祿見這人依舊態度堅決,便失去了再糾纏下去的耐心,準備離去。
“你這個小人,雲統領對你如此栽培,你卻恩將仇報,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紀天祿聞言停住腳步,“道不同不相爲謀,雲統領對我再好,也改變不了我們不同的立場,軍部是中山帝國的軍部,不是他雲星沉一個人的軍部。明青,你也好自爲之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這人是誰?”紀天祿離去,程星月三人才敢現身。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人是西北將軍的副將明青。”慕容龍博圍着明青轉了一圈,才推測道。
剛纔,紀天祿離去,明青也失去意識,又昏了過去。
“我們是要跟,還是先救人?”程星月看到這人身上傷勢極重,有些於心不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先跟過去看看。”暮辰夜直接回答道,其實三人心中都明白,這地下宮殿,不會是爲了僅僅管住一個副將而建。
三人不再遲疑,小心跟在紀天祿兩人後面。
這宮殿房間不少,紀天祿兩人又去看了其他幾個被關的軍部要員,難怪軍部要大門緊閉,誰能想到,作爲中山帝國三大權力機關的軍部,會有這麼多人被關在自己院落之下。
……
隨着不斷深入,紀天祿的腳步也變得沉重,行動有些遲疑。
“紀大哥!”一旁的女將有些擔憂的看向紀天祿。
“我沒事,要面對的總要面對。”說完,紀天祿推開了最後一扇門。
門打開後,一股寒氣迎面撲來。
這是整個地下宮殿內,最大的一座房間。
和所有房間不同,這裏是全部用冰晶搭建,這晶石似冰石又像水晶,看不出其真實材質。
冰晶之內,有一男子,身穿銀甲,黑色長髮束起,垂在身後。
這人背手站立,聽到開門聲,才緩緩轉過身子。
“雲、雲統領。”
紀天祿和身後女將看到男子,雖然已有心裏準備,卻仍不免十分緊張。
儘管房內之人,已經成爲兩人階下之囚,他們仍不敢在這人面前放肆。
兩人跪地行李之後,纔敢起身,只是誰也不敢只是面前之人。
“天祿、周榮。”看到兩人云星沉並沒有意外,之前他受傷昏迷,清醒之後就發現,自己被困在這冰牢之內,很多事情也都想明白了。
“雲統領,我們有愧於你,但天命不可違,望統領海涵。”紀天祿和周榮本是雲星沉的下屬,兩人跟隨雲星沉多年,深得雲星沉的信任。
否則也不可能在雲星沉昏迷之際,假借他的命令,做了這麼多事。
“你們主子是誰?”雲星沉直接問道。
“是陛下。”紀天祿先回答道。
紀天祿說完,周榮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紀天祿,不過她也沒有否認。
“周家和皇室有了約定?”雲星沉沒去管紀天祿,反而看向周榮。
“是!”周榮並沒有隱瞞。
“好,家族之命不可違。”雲星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周榮你出去吧,我和天祿有幾句話要說。”雲星沉已知道周榮的目的,便不再和她多說。
周榮有些遲疑的看向紀天祿,似乎在考慮是走是留。
“放心,這座冰牢,我一時還無法破開,至於他,更不會幫我。”看出周榮的顧忌,雲星沉直接開口說道。
“你在殿外等我。”雖然不知道雲星沉爲何留下自己,紀天祿卻也十分順從的接受了。
畢竟當了這麼多年下屬,聽從命令,早已成了深入他血脈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