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聲震響,毫無迴應。
易楓有點納悶,堂堂海主被人叫門,居然一點脾氣都沒有,這不合理啊……
無奈,他只得接連叫陣。
古怪的是,巨門始終平靜如初,絲毫沒有迴應。
這可就尷尬了。
什麼結果都想過,唯獨沒想到,居然連人家的門都叫不開。
易楓等得着急,只得咬牙抱拳。
“在下求戰心切,唯有得罪了!”
望着傳說中堅不可摧的巨門,易楓求死心切也顧不得什麼太多禮節,直接抽出大寶劍,一劍豎劈而去!
“咔嚓!”
一聲脆響,巨門竟然應聲轟倒!
震得深海洪流亂涌,浪潮層層橫推!
易楓傻眼了。
不是說好的堅不可摧麼?
同時他也對還未面見的海主,心存懷疑起來。
奈何已經冒然出手,就算沒有大仇,這事兒也再無回頭路,他只得硬着頭皮持劍踏入。
誰知踏入找尋良久,海主深宮竟空無一人!
莫說什麼厲害人物,就連個打雜的鹹魚都沒看見,只有易楓和慢慢大眼瞪小眼,一臉懷疑人生的神情。
這特麼的,居然搬家了?!
於此同時。
遠在雲星的現代都市裏。
經過建築工人的辛勤勞作,環衛工人的敬業清掃,整座城市已經像模像樣,公共設施也建設齊全。
大媽大爺們享受着美好的現代生活,暗影島的居民們滿臉洋溢着幸福榮耀。
一處人工湖邊。
清歡相和一位老翁靜坐垂釣。
終於,魚竿開始晃動。
清歡相穩穩提竿,竟是釣上來一隻金錢鱉,頓時喜笑感慨,頗有收穫之色。
“今日倒是頗有氣運,終於釣得大貨啊。”
話音剛落,一旁的老者聞聲轉頭。
“老兄,何必爲一時口腹之慾殘害無辜呢,放生一命功德無量啊。”
清歡相聞聲側目,絲毫不爲所動。
“龜兄,這就是不懂了,此物鮮美非常,遠勝魚蝦,可是老夫的心頭好啊,好不容易纔釣上一隻,豈能白白放走?”
老翁臉色一沉,當即爆出粗口!
“瑪德!”
“你這老東西真是聽不進好話!”
“這可是老夫的族子族孫,你敢喫一個,老夫和你沒完!”
清歡相翻了個白眼,慢悠悠解下魚鉤。
“狗屁的族子族孫。”
“你是海龜,這是河憋,特麼八竿子都打不着好吧!”
“那也差不多!我說是族子族孫,便就是!”
就在他伸手之際,身子卻是突然一僵!
莫大的火氣,也在頃刻間楞在臉上,四周彷彿突然沉寂!
清歡相看得愣神,疑惑問話。
“老龜,你沒事吧?”
老翁呆呆靜立幾息,方纔緩緩落座。
“也沒什麼大事,我的房子被人掀了……”
聽着這話,清歡相也收起爭執之心,伸手點向面前虛空,亦是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片刻後,一幕影像透過時空凝現眼前。
一道人影也映入眼眸。
望着畫面中的人影,兩人都愣在當場。
龜老頭苦笑落座,萬般無奈。
“竟,竟然是先生……”
清歡相也看得愣神,一臉難以捉摸的神情。
“確實意外,先生怎會掀了你的老窩呢。”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龜老頭突然有點緊張,悄摸湊近問詢起來。
“老兄,你說是不是先生對我有什麼意見?還是我哪裏做錯了,纔得到如此懲戒啊……”
話音剛落,清歡相大笑着白了一眼。
“哈哈哈……”
“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說什麼意見,以先生的眼界,恐怕連你是誰忘了,又豈會對你直接出手?依我看啊,八成是先生遊歷人間,碰巧看你老窩太醜,才隨手拆了吧。”
“再說了,先生能拆你的老窩,那是你的榮幸,是你福氣,你該高興纔是。也就是我沒有老窩,不然此刻定是喜笑開顏啊。”
老翁聽得尷尬點頭,呢喃附和。
“也是,也是。”
“確實是我的榮幸……”
沒過幾息,老翁突然面帶驚疑之色。
“不對啊,這話我怎麼聽着有種陰陽怪氣的味道,越聽越不對勁,你這老東西,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清歡相早就不再理會,悠哉地握着魚竿。
雙眼只是望着小湖,裝得事不關己一樣。
老翁越看越氣,一把丟下魚竿!
“佔了便宜就裝聾是吧?”
“好!你慢慢釣,我這去城裏搞一隻烤全羊壓壓驚!”
話音剛落,清歡相終於冷着面容擡眸!
“你特麼敢!”
“你信不信,我今日就把這池子裏的小王八全都弄死!”
兩個老漢一陣罵罵咧咧,引得不少廣場舞大媽笑聲陣陣,歡樂的小城生活又添了一筆茶餘飯後的談資,一切都已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