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光身影,瞬間衝破混戰天際,所過之處盡是斷臂殘肢!
一人便足以扭轉戰局大勢,聖主之名果非等閒!
眼看,恐怖氣勢直逼易楓而去!
黑衣青年和其餘兩兄弟也神色凝重,就要出手迎擊。
突然!
一道劍鳴迴盪天地,如龍吟震響!
“嗡!”
衆人聞聲回眸,無一人看到他是何時拔劍的,只看見易楓手中長劍光芒閃爍,望着劍身氤氳的寒芒,數千修士目露忌憚退讓。
那一人一劍,如電般迎上聖主,恐怖劍意瞬間逸散在當空,宛如絲縷般擴散!
望着那種異象,聖主也看得眼底一沉。
“大成劍意!”
一聲呢喃,驚得天空戰場都陷入了沉寂!
世人衆所周知,修道者以劍修最爲戰力彪悍,也最爲罕見,能感悟劍意者更是鳳毛麟角!
易楓年紀輕輕,已然踏入高深境界,甚至還感悟了大成劍意,這種天資,數百年都未曾聽聞!
這一刻。
漫天修士都被震撼,望着兩道交織膨脹的恐怖氣息,不斷避退後撤,宛如目睹日月交輝!
僅僅數息,兩人的交戰已讓天地色變。
高深莫測的劍意和指法對攻不下千百次,聖主的神色也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隨着他嘶吼出聲,雪月聖地最強功法施展在世人面前!
“移花接木!”
兩指齊出,無盡的靈力宣泄而來。
這便是雪月聖地的祕法武技,可以吸納過諸多天驕的靈力爲他們所用,靈力超出尋常同等境界修士十倍有餘。
眼下聖主的全力一指,已凝結出肉眼可見的兩道白虹!
然而。
那令方圓色變驚駭的恐怖靈力,落在黑衣青年等人眼裏,卻連絲毫波瀾都未掀起,反倒看得這三個傢伙一臉無語睏倦,沒心沒肺地評議出聲。
“就這?”
“這個雪月聖主,好像也不怎麼樣啊。”
“除了修爲比易大哥高一丟丟,戰力全方面落入下風,靈力也就不過如此嘛。”
幾句話語,聽着雪域聖地門人怒目圓睜!
可他們還來不及反駁,便見易楓一劍橫掃而來,揮出的劍意和靈力交織,規模遠超聖主一指!
望着那誇張的劍芒,聖主都驚得眼睛瞪圓。
下一刻。
音爆震響天地!
“嘭!”
恐怖的靈力不過一瞬,聖主便被無盡的劍意和靈力吞噬,渾身都滿布傷痕,如斷線風箏般墜落在地!
哪怕已經狼狽萬分,眼裏的驚駭卻依舊難以平息!
“這……”
“這不可能!”
“本座培養吸收了二十個鼎爐的修爲,纔有如今的境界,你爲什麼能有遠超本座的靈力!”
或許是怒火攻心,也可能是過於不甘和震驚,雪月聖主在衆目睽睽的大戰中,竟親口承認了培養鼎爐的醜事,聽得新劍宗門人眼露鄙夷!
同時,也讓黑衣青年幾人笑出了聲!
“嘖嘖,吸收了那麼多人的修爲,也還是個垃圾啊!”
“還以爲能痛快打一場呢,太讓本大爺失望了!”
“易大哥可是吸收了大半寶庫祕境的天地寶材,足夠常人數千年用度,二十個人的修爲,又算得了什麼?”
短短几句,更爲殺人誅心!
足夠數千年用度的寶材,竟被一人吸收?!
這是何等駭人聽聞的機遇!
這變態的身體還是人麼!
就離譜!
驚聞恐怖真相,雪月聖地僅存的半數門人,都被驚得一臉目瞪口呆,仰望當空持劍的易楓,眼中生出了驚懼之色!
就連奄奄一息的聖主,也目露呆滯望着當空的白衣長劍身影,似乎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直到聽見幾人的笑聲,才眼中迸發出羞怒怨毒之色。
嘴角溢血大笑出聲!
“哈哈哈……”
“我聖地的底蘊,豈是爾等後輩能夠想象!”
“莫要以爲,憑着天降機緣一朝得勢,便能木空一切了!”
說着,聖主掙扎起身拈動法訣,身前浮現一枚玉牌,向着玉牌灌注靈力,而後跪地嘶吼出聲!
“老祖!”
“強敵來犯,徒孫斗膽請您出山相助!”
一聲震吼驚天動地。
所有人都被驚得眼裏一愣,只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從當空落下,彷彿濛濛細雨難以看清,卻又無聲無息地籠罩着一切!
“好恐怖的威壓!”
“這中程度的神識,簡直非人哉!”
人羣中驚起顫聲,不少人只覺背後發涼。
易楓和三兄弟,此刻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下一刻。
一道漣漪在當空盪開,鬚髮皆白的老者踏步而出!
面容滿是歲月痕跡,長眉將眼中光芒掩蓋,雖不見渾身又多餘靈力波動,卻散發着一股讓數千修士都敬畏的高深氣度!
望着那人現身,學月聖主和門人激動跪伏!
“拜見老祖!”
老翁垂眸一撇遍地狼藉,眼中盡顯失望,一掃新劍宗數千身影,臉上神色從未有絲毫改變,彷彿一切在他眼中,都不過是螻蟻。
直到看見雪月聖主的狼狽樣,才沉聲出言威嚴有加。
“徒孫。”
“你太讓本座失望了!”
“近年來罕有像樣的鼎爐敬獻,這也就罷了,畢竟天驕難尋-情有可原,但如今你竟連我聖地的聲名都難保全,被人欺辱至此,可知罪否!”
聞聲,雪月聖主連忙叩首求饒,而後指向當空的易楓狡辯出聲!
“老祖恕罪!”
“非徒孫無能,實在是這個鼎爐太強,此子年紀輕輕,卻有非凡機遇,吸納無數天地寶材修爲飛漲,還創建了強大勢力前來尋仇,徒孫已然盡力,實在無法抵擋!”
“此子靈力深厚非常,恐怕渾身血液裏都還有寶材餘韻殘留,絕非尋常鼎爐能比!”
順着雪月聖主的指點,老翁打量起了易楓,眼裏流露出一絲貪婪。
“劍意?”
“嗯,不錯,的確是個好苗子,若能吸收這個鼎爐,本座或許也能感悟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