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這樣，現在越是留戀，到時分開的時候就越痛苦。
她不願穆蒔承受這樣的痛苦。
所以，在男人說完這些後，沒有得到少年的迴應。
穆蒔的心有些沉。
兩人之間的氣氛凝固。
“唔……”
牀上的人兒突然有了動靜，立刻將顧俟瀟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楠楠。”少年溫柔地喚着。
穆蒔微微垂頭，用鏡片的反光掩去了眸子裏的情緒。
喬楠楠睜開眼睛，喉嚨有種乾渴的感覺，而縈繞在她鼻尖的味道，好似在勾着她體內的某種因子，蠢蠢欲動。
“……俟瀟？”她微微張脣，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張精緻帥氣的臉蛋，有些迷茫。
“嗯。”顧俟瀟點頭，眼中劃過一抹喜色，“是我。”
“起來喝點水？”她從旁邊的水瓶裏倒了一點水，等稍微涼了些後，再遞給喬楠楠。
女孩坐起身子，接過少年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可喉嚨中的乾澀沒有絲毫的緩解，她微微蹙眉，又連喝了好幾口，直到將杯裏的水喝光。
見狀，顧俟瀟問：“還要麼？”
嚥了口唾沫，察覺到不對勁的喬楠楠知道自己喝再多的水也沒用，搖搖頭。
口中的乾渴，怎麼樣才能得到紓解。
想着，女該下意識地舔了舔脣瓣，鼻子輕嗅着還隱約飄蕩在空氣中的血腥氣味，循着那味道將視線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穆蒔。
“他是……”喬楠楠的眼裏多了幾分好奇和疑惑。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那個人的身上……很好聞。
好聞到……讓她很有食慾。
“這是我戰隊的隊長，穆蒔。”顧俟瀟看向男人，在對方的視線轉過來之前移開目光，“也是我的朋友。”
“俟瀟的朋友啊。”喬楠楠美麗的小臉上再不復以往的冰冷，而是微微笑着，說，“謝謝你來看我。”
穆蒔輕點了下頭：“沒事。”
對於小傢伙的朋友，他還是要給足面子的。
在知道了顧俟瀟的真實性別後，以往產生的那些對喬楠楠的敵意瞬間減少了許多。
他清楚喬楠楠對顧俟瀟的心思，但也清楚這份喜歡是註定沒有結果的事情，再聯想到自己的漫漫追妻路，倒讓穆蒔有了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穆先生……是用了什麼香水嗎？”喬楠楠頓了頓，問道。
那股好聞的氣息隱隱約約的，倒讓她懷疑是不是穆蒔身上噴了什麼特別的香水。
這一問，倒讓穆蒔的雙眸眯了起來。
“沒有，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穆先生今天衣服上的洗衣液好聞吧。”喬楠楠搖搖頭，下意識地選擇了將這件事隱瞞。
她該怎麼說呢？
自己對一個男人身上的香味起了興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興趣，而是想要喫掉的……食慾。
儘管失去了記憶，但對常識還有個基本認知的喬楠楠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可這不對勁，不能說出來。
因爲說出來，就會被當成怪物的。
“我沒事，俟瀟，謝謝你這些天一直來照顧我。”
女孩的臉上帶着溫暖且禮貌的笑意，多了幾分疏離。
顧俟瀟心中一揪，卻沒有表現出來。
“沒關係，楠楠，覺得有什麼問題就跟我說，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少年十分貼心道。
儘管知道兩個人不可能，顧俟瀟對喬楠楠也沒有那個意思，但這麼看着，穆蒔還是覺得心裏不平衡。
他自己又是陰謀陽謀，又是美人計的，看看人家，啥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少年所有的溫柔。
越想，男人越覺得委屈。
“我先出去了，你們聊。”
“啊？哦。”
顧俟瀟看着莫名其妙氣壓就變低的男人，一臉不解。
這是又咋地了？
穆蒔覺得自己的心情更不好了。
怎麼他說出去就讓他出去了？也不拉一下的？
“隊長。”身後傳來少年的呼喊，穆蒔眼中劃過一抹自得的神色。
這樣纔對嘛，看吧，他還是有點魅力的。
“嗯？怎麼了？”男人回頭，微微挑眉。
“記得關門。”顧俟瀟說得一臉誠懇。
穆蒔是咬牙切齒出去的，又不能對少年發脾氣，只能通過砸門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情緒。
顧俟瀟看得有點懵。
不是他自己要出去的嗎？
這又是生得哪門子氣？
“噗。”
牀上的喬楠楠忍不住笑出了聲。
“楠楠？”
顧俟瀟轉過頭，眼裏滿是不解。
“穆先生和俟瀟的感情真好呢。”喬楠楠笑眯眯道。
“？”
她不明白，楠楠是從哪裏看出來自己跟穆蒔的感情好了？
喬楠楠衝她眨了下眼睛。
“因爲，只有對自己親近的人才會沒有顧忌地耍小性子小脾氣吖。”
聞言，顧俟瀟愣了兩秒。
隊長他……是在對自己耍小性子？
他那樣的人，在對自己耍小脾氣？
“所以啊，在穆先生的心裏，一定是把俟瀟當成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呢。”
女孩的話將少年的神思拉了回來。
她微微抿脣，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緊閉的病房門。
良久，房中傳來一聲低低的應答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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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後賽告一段落，白芷自從那件事後就被當成了過街老鼠，再加上禁賽的懲罰，她就算是去當遊戲主播，也沒有哪個平臺敢收她。
一是因爲白芷自身的原因，二是因爲顧俟瀟早就跟顧澤銘打過招呼，有哪家娛樂公司敢籤白芷，那就是在跟整個顧氏作對。
商業領域，顧氏就是王者。
沒人敢在老虎的頭上拔毛，更何況爲了一個名聲已經臭了的白芷去得罪顧氏，這筆買賣也太不划算了。
商人最看重的是利益，這種不賺還虧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會去做的。
更有甚者，爲了巴結顧氏，刻意去打壓白芷。
這段時間的生活，白芷可以說是過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