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極頓時額頭全是汗。

    雷家的家事,他哪敢去多言。更何況未來執掌雷家的人,可是眼前這位雷少的二叔雷厲川。

    就算自己大概能猜到什麼,自己也不敢說啊。

    徐太極想了一下,他一臉慚愧的說道:“雷少,我年齡大了,剛纔有點眼花了,石獅子嘴巴里的那個球,可能不是什麼招魂燈。至於爲啥雕刻成那種圖形,恕我學識淺薄,我也真是沒見過啊。”

    雷少冷哼了一聲,顯然對於徐太極的回答有些不滿意。

    “雷少,那我先走了啊。”

    徐太極看雷少不再搭理自己,他瞥了一眼付心寒,就趕緊腳下抹油,立即離開了雷家大宅。

    這件事雷凌飛暫時擱置,他帶着付心寒走進了雷家大宅。

    雷家大宅是那種深牆背後,院中有院,佔地面積足有三畝地的宅院。

    雷家老爺子的靈堂就擺在正廳。

    此刻付心寒再次停住了腳步,他站在了前往正廳的走廊之中,低着頭,目不轉睛的看着腳下的一塊黑色大理石磚。

    “又怎麼了?”雷凌飛盯着付心寒問道。

    付心寒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們直接去看雷老爺子吧。”

    付心寒當然是有所發現的,沿着那條進入正廳的水榭走廊,他腳下的那塊黑色大理石瓷磚,整個水榭走廊裏一共有7塊。

    而且是按照七殺災星陣佈置在這條雷老爺子每天都要行走的必經走廊上。

    現在出事的人是雷老爺子,付心寒閉着眼睛猜,都能猜出走廊黑色石磚下面埋得都是雷老爺子的生辰八字和死人身上剔下來的腐肉。

    這七殺災星陣再配合門口的石獅子嘴中的招魂燈,這雷老爺子就算命格硬朗、祖上庇護,也難逃災劫。

    付心寒今天前來的目的,他只管救活雷老爺子,至於雷老爺子以後會生會死。他沒有管的理由。所以此刻付心寒也不再多言,他該說的話,也在大門口說了,也算仁至義盡。

    沿着水榭走廊走到盡頭,便是雷家正廳。

    此刻正廳已經佈置成靈堂,供家屬客人悼念。

    雷老爺子的身體,被擺放在正廳內的梨花木棺材裏。

    “等會你可有把握?”雷凌飛再次問道。

    付心寒沒直接回答。

    他說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在來的路上,付心寒

    就讓雷凌飛去準備銀針。

    “銀針在這兒呢!”雷凌飛的一個手下把一個針袋遞給了他。

    付心寒檢查了一下針袋,這套銀針做工不錯,還算趁手。

    “讓正廳裏的所有人都出來,我施針不能受到干擾。”

    正廳裏,雷老爺子膝下的兩個兒子,披麻戴孝跪在老爺子的棺材前。

    雷凌飛看了付心寒一眼,他本想再問一遍付心寒有幾分把握。但是話到嘴邊,他又忍住了。

    “等會你要是救不活我爺爺,我讓你好看!”

    雷凌飛讓付心寒在一旁等待,他一個人跑到了正廳裏。

    正廳裏三個人先是陷入爭吵,後來雷凌飛又說了幾句話後,雷凌飛的父親和二叔都看向了遠處的付心寒,幾分鐘後幾人又交談了幾句,雷凌飛叫人把付心寒帶到了正廳裏。

    雷凌飛的二叔,也就是即將成爲雷家掌門人的雷厲川。他用陰鷙的眼神打量着付心寒。

    “就是你說,你能救活我家老爺子是吧?”

    “嗯。”付心寒淡淡的嗯了一聲。

    “但願你不是口出狂言,等會你要是救不活老爺子,我會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付心寒好像沒聽到雷厲川的聲音,他徑直走到了雷老爺子身體前,他掀開蓋在楚老爺子身上的白布。

    “各位,我要施針了,施針過程我不能受到干擾,請你們先出去,順帶把門關上。”

    雷少和他父親都走出了正廳,但是雷厲川卻沒有離開,依舊站在正廳之中。

    “你怎麼不出去?”付心寒說道。

    “我侄子被你的鬼把戲欺騙,相信你的鬼話。但是我不信,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逆天的手段可以起死回生!”

    雷少對他二叔有所懷疑,他剛想替付心寒說話,就聽到身旁的父親也說道:“你二叔待在裏面也好,有你二叔去監視他,免得他幹出一些有辱你爺爺軀體的事情。”

    雷厲川合上了正廳的門。

    此刻正廳裏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既然你也在,那過來搭把手。我需要把老爺子擡出來。”

    付心寒對雷厲川說道。

    雷厲川先是跪在跪在老爺子的棺材前:“爹,兒子不孝,打擾您了。”

    話落,雷厲川擡着肩膀,付心寒擡着腳,二人把老爺子從棺材裏擡了出來。

    付心寒看着雷厲川。

    “老人家現在穿的這雙壽鞋,也是你準備的吧?”

    “怎麼了?”

    雷老爺子腳上穿的黑布鞋,布鞋的底部居然用同色的線繡着一個棗,一般人很難發現。

    這個線也是從埋在地下的死人身上拔下來的舊衣服所得。

    “鞋底上繡棗,寓意早點走。但是你爹他命格太硬,一直吊着一口氣,始終走不了。”付心寒冷笑道。

    兩人把老爺子擡到了正廳的八仙桌上。

    雷厲川身體素質不行,擡着老爺子走了幾步路,就氣喘吁吁。

    “小子,你還能看出什麼嗎?”

    “門口石獅子裏的招魂燈,水榭走廊的七殺災星陣,都是你佈置的吧?”

    正廳裏只有他們二人,所以兩人說話也變得直白了很多。

    “真是小看你了,年紀輕輕,就在風水上有這麼高的造詣。我問一下,我那侄子把你找來,他答應給你多少錢?”

    “怎麼,你想買通我?”

    付心寒一邊說話,一邊脫去雷老爺的上衣,拿出銀針在火上燻烤了一下。

    “一個醫院已經宣佈死亡的人,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起死回生。我勸你別費勁了,免得等會出去了沒法交差。”

    雷厲川話鋒一轉,他接着說道:“不過我給你一條活路,只要你答應不再插手這件事,我給你500萬。”

    “500萬啊!這些錢都能買大別墅了吧。”付心寒笑道。

    雷厲川陰笑道:“500萬足夠你享福了,不過等會我會讓人割掉你的舌頭,免得你到處亂說。一個舌頭換500萬和一條命,不虧。你要是同意我這個建議,我們這就出去。”

    付心寒雖然一邊在說話,但是他手裏面的銀針卻沒有停下來。

    銀針被付心寒融入靈力,銀針入體,一根根銀針筆直的樹立在雷老先生的心口要穴。

    “OK!”

    付心寒忽然拍拍手,模樣既像是完工了又像是罷工了。

    “這麼說你同意了,好,那我們這就出去。你記住,想活着拿到那500萬,就老老實實不要亂說話。你還在雷家,我弄死你不過是一句話。”

    正廳的大門被推開,付心寒和雷厲川走了出來。

    此刻外面的賓客已經被請走,只剩下雷家的幾個直系近親。

    他們立即圍了上來。

    “爺爺怎麼樣了?”雷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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