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不同意離婚!”

    自打老太太進屋,姚方泰一根接着一根菸沒斷過。

    他從來不敢忤逆老太太,但是今天他爲了女兒,還有恩人的孫子,他頭次反對了老太太。

    “媽,我也不同意。你之前說過的,心寒只要拿出500萬就行,這500萬,我替他出。”

    老太太冷哼一聲:“把你這個房子賣了,應該能湊出500萬。但是你們一家幾口,睡大馬路上嗎?”

    劉巧雲也說道:“媽,這件事要是爸知道了,他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你爸他老年癡呆多少年了,這些年要不是我這個老太太支撐着姚家,姚家早完蛋了。現在是我這個老太太當家做主!”

    就在五年前,姚老爺子老年癡呆病情加重,無法操持家業。老太太成爲姚家掌門人。

    老太太是姚老爺子的第二個妻子,當年姚老爺子的原配生了老大姚方泰就難產死了,所以姚家四個弟兄,就老大姚方泰特殊,不是老太太親生兒子。

    以前老爺子清醒的時候,老太太也能做到一視同仁,但是自打老爺子癡呆後,姚方泰一家人就彷彿被打入冷宮,處處受到排擠。姚方泰又爲人老實,這幾年也無太大怨言,也才弄到今天這幅被老太太欺壓的情形。

    姚方泰礙於臉面,不怎麼說話。

    劉巧雲膽子大,她說道:“反正我們都不同意!”

    “行啊!你們一家人都能耐了是吧?行,那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去籌錢。一個星期後,要是拿不出500萬,就按我的執行。這也是你家老大和我約定好的。”

    此刻付心寒也算明白了,怪不得姚婉清要賣爺爺的墳。原來中間還有這碼事。

    付心寒心中卻是一陣冷笑。

    區區500萬,雷家答應自己的可是50個億。

    等錢到賬了,收購100個姚家這樣級別的公司,也綽綽有餘。

    姚方泰丟下手裏的菸頭,他轉身就出了門。

    “你幹嘛去?”劉巧雲喊道。

    “我現在就去籌錢去!”姚方泰話落人已經出了門。

    付心寒喊了一聲爸,便要追出去。

    姚方泰今天面相不佳,怕是有火劫。

    不過付心寒給家裏每個人都送了一個玉觀音用來驅邪避難,只要隨身帶着這個玉觀音,應該可以躲過一劫。

    付心寒還沒走出門,就被老太太給叫住。

    “你站住!我有話給你說!”

    付心寒停下了腳步,岳父有玉觀音,應該也不會有大礙。付心寒便沒有追出去,便停下腳步聽奶奶還有什麼話要說。

    “付心寒啊,你給老大一家子灌了什麼迷魂藥。你要是個男人,你自己去賺500萬啊!沒那個本事,你就和婉清離婚,不要耽誤婉清的人生!”

    就在此時,虛掩着的房門被人推開。

    汽車大王朝文理提着價值幾十萬的保健品走了進來,他身後一起來的還有她老婆劉麗和一個眼神呆滯的青年。

    朝文理是個四十多歲的禿頂男人,付心寒看到他後,心中不禁瞭然。

    此人原來就是汽車大王啊。

    五年前這個人還是一個落魄的酒鬼,兩個人還有過一面之緣。付心寒當時只不過略微的指點一二,沒想到短短五年的功夫,落魄酒鬼變成了汽車大王。

    不過朝文理顯然沒有一眼認出付心寒。

    看到朝文理進門,老太太立即變成了燦爛的笑臉,起身過去迎接。

    “快請坐。”

    朝文理老婆劉麗一進門就掃視了一下客廳,姚方泰家是那種三室兩廳的房子,客廳有些偏小,只能擺下一張三人座沙發。劉麗不滿的說道:“姚老太太,你家這房子也太小了吧,還沒我家傭人的房間大呢。你難道想要我們三個人都擠在一張沙發上嗎?”

    老太太立即對付心寒呵斥道:“別傻不愣登的杵在那兒,還不快到裏面搬個像樣的椅子出來!”

    朝文理倒是沒太矯情,他說道:“我們將就坐吧。”

    老太太把姚婉清喊了過來:“來,過來給朝總和劉太太問好。”

    姚婉清臉色露出爲難的神色:“奶奶,我……”

    “婉清,你現在連奶奶的話都不聽了嗎?”老太太不悅的說道。

    朝文理笑道:“姑娘家臉皮薄。”

    朝文理上下打量了一番姚

    婉清後,他點點頭說道:“你家這個姑娘啊,我其實也都調差清楚了。不矯揉造作,道德品質好,也有家教。最關鍵的是,家裏有個窩囊廢老公,她一個女孩子成了家裏頂樑柱。這以後嫁到我們家,我兒子情況你們也知道,他需要人照顧的,而且未來還有家產也繼承,有婉清這樣一個媳婦操持家庭和我朝家的產業,肯定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姚婉清被人誇讚,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高興,反而心中十分壓抑。

    “我被毀過容!”姚婉清忽然說道。

    朝文理的老婆劉麗毫無顧忌的說道:“這更好了!你要是長得美若天仙,我兒子肯定守不住你,你說不定哪天就出軌了。”

    朝文理更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今天來呢,其實就是想把這門親事定下。到時候彩禮什麼的,絕對會讓老太太您滿意的。”

    老太太喜道:“那太好了。”

    “咳咳!”

    付心寒這個時候擡着一個椅子走了出來,他放下椅子,叉着腿反坐在椅子上。

    “奶奶,別忘了500萬的約定。”

    老太太不怒反笑道:“500萬你要是能拿的出來,那就見鬼了。”

    “這是誰啊?”劉麗指着付心寒問道。

    “這就是那個入贅到我們家吃了三年軟飯的女婿。朝總你放心,他肯定會和婉清離婚的。”

    劉麗撇了一眼付心寒,用高高在上的口氣說道:“你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婚!”

    付心寒假裝試探的問道:“你能給我多少錢啊?”

    劉麗從包裏拿出了一塌錢,直接扔在了付心寒的身上。

    “這是一萬塊錢,明天就就把離婚辦了。你若是聽話,我後續還會給你一點錢,你要是不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付心寒看着這一塌錢,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朝文理的身上:“朝總,你貴人多忘事啊。要不要讓我提醒你一下,你是怎麼發家的?”

    朝文理還沒說話,劉麗就指着付心寒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老公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嗎?”

    付心寒沒理會劉麗,他接着說道:“你們朝家可以很快發達,同樣也可以一夜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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