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急速的開着,付心寒不停的踩油門,面色焦急,而坐在副駕駛的姚婉清面色難看。

    “付心寒,算命看相很好玩嗎?你拿爸開玩笑,是不是有點過分?”

    付心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沒有說話,只是一門心思的加速開車。

    他只想快點趕到酒店,避免惡果發生。

    付心寒因爲車開的很快,路上還險些和一輛惡意超車的賓利相撞。

    如若不是付心寒剎車及時,兩車必然追尾。

    賓利的車主,是一個梳着中分的青年男人,他打開車窗對付心寒豎起了中指,還罵了一句傻逼。

    趕來的交警,居然放走了賓利,把付心寒叫到一邊,還開了一張超速扣6分的罰單。

    車終於開到了江城國際大酒店門口,付心寒也顧不上找車位,把車隨便一停,就跳下了。

    付心寒望着江城國際大酒店的大門口,門口掛着兩盞仿古紅色電燈籠,此時正好有風,紅燈籠在風中搖擺。

    酒店門口一個女人抱着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那孩子指着燈籠說道:“媽媽,媽媽,燈籠裏有小鳥。”

    女人望了一眼燈籠,笑道:“那不是小鳥,那是燈光的倒影,不過確實像個小鳥。”

    付心寒心中卻是十萬火急,什麼小鳥啊,這在卦象裏分明就是戌火朱雀。

    十二時辰裏,戌時,代表着7點到9點。

    這朱雀在四象裏屬火,戌火朱雀可以說是卦象裏最有毀滅性的火劫。

    付心寒看了看手機,現在已經是八點了。也就是說九點前,這江城國際大酒店,必然會有一場大火。

    付心寒對身邊姚婉清再次確認道:“爸是在303包間吧?”

    姚婉清剛纔在來的路上,打通了姚方泰的電話,問到了包間號。

    此刻付心寒用不容反駁的口吻說道:“你別進去,你在外面等我。”

    姚婉清望着付心寒,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眼前的這個熟悉的男人,似乎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

    姚婉清望着付心寒的背影,這一次居然選擇了相信他。

    303包間內,面頰通紅,略顯醉態的姚方泰此刻手裏端着一個二兩的圓底酒杯。

    “劉總,我的老同學,今天

    您得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謝你。這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就在這時,包間門被推開了。

    一個梳着中分頭的青年,他身後還領着一個穿着女士西裝的美女走了進來。

    這個中分頭一進門,就彷彿沒看到正舉着杯子姚方泰,他直接大搖大擺的領着那個美女,坐到了最裏面的空座。

    劉總給各位介紹道:“這是我兒子劉曉傑,這位美女是我兒子的女朋友苗晴晴,人家可是江城電視臺的主持人。”

    兩人入座後,劉曉傑就說道:“爸,我給你說個笑話,剛纔我來的路上,有一個吉利和我的賓利飆車來着。”

    這個笑話其實一點也不好笑,但是很快就有人就附和道:“吉利飈賓利,那不是找屎嘛,哈哈哈!”

    全場頓時一陣鬨笑。

    此刻還舉着杯子的姚方泰顯得十分尷尬,就這樣被晾在這兒。

    他看衆人笑完,他這才說道:“那個劉總,這杯酒……”

    劉總擺擺手,他說道:“老姚,啥都別說了,我都明白。你想找我借錢這事好說。咱們今天就立個規矩,你喝一瓶白的,我就給你借100萬,你今天要是能喝10瓶,我就給你借1000萬。”

    姚方泰放下了手裏二兩杯,他直接拿起了一瓶新開封的白酒。

    “好,既然劉總看得起我,那我就今天試試看。”

    爲了女兒女婿,老姚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他剛要喝,門再次被人推開。

    這次推門進來的正是付心寒。

    “爸,你別喝了!快跟我走!”

    付心寒直接搶過酒瓶,就要拉着姚方泰走。

    衆人一聽付心寒喊姚方泰爸,就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

    有人就叫道:“這是女婿來救場了。”

    衆人先是一樂,但是很快就別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

    “草,是你啊!”劉曉傑指着付心寒叫道。

    劉總奇怪:“你們認識?”

    “爸,這個逼就是剛纔開着一輛吉利,然後和我的賓利飆車的那個傻逼。”

    全場瞬間變得冷場了,姚方泰更是老臉都綠了。

    姚方泰拿起高腳杯,滿滿倒了一杯酒,然後遞給付心寒,他低沉的

    說道:“心寒,你拿着這杯酒,過去給劉公子敬個酒,賠個不是。”

    劉曉傑和周圍人嬉笑道:“對着瓶吹,再叫我一聲爸爸,我就原諒你了。”

    先不說對着瓶吹,付心寒的岳父就在酒桌上,劉曉傑居然讓付心寒喊他爸爸,那付心寒的岳父豈不是輩分都被你給降了一級。

    劉曉傑說出了這是種羞辱的話,那個劉總居然也不說話,還在悠然的夾菜。

    付心寒心中頓時就是一股怒意!

    付心寒望着在座的一圈人,這一圈人眉間都有黑氣,也是劫難在身,此刻還在談笑風生,嘲笑付心寒。

    付心寒冷冷的道:“我看你們有些人快死了!”

    “你TM說什麼呢!”

    “老姚,你這女婿素質怎麼這麼低啊!”

    瞬間有幾個人指着付心寒的就罵道。

    “不想死就立刻從這裏滾!”付心寒也算給他們了一個忠告。

    付心寒撂下這句話,就硬拉着姚方泰,從包間裏走了出來。

    “心寒,你這是幹什麼?”姚方泰一臉怒火,他腳下不想走,但是奈何不住女婿臂力驚人,居然硬生生的把自己拉扯到了一樓。

    待在這個酒店一分鐘,付心寒就心裏焦慮不安,他真是沒有半點心思去給岳父大人解釋。

    他倆剛走到一樓,只聽得一聲巨響,彷彿什麼東西爆炸了一眼。一股熱浪就從樓上瞬間衝了下來。

    付心寒心中大叫不好,還是沒能走出酒店。

    熱浪不過是道開胃菜,幾秒過後,一股充滿暴躁的火焰就從二樓衝了下來。

    付心寒撲倒姚方泰,用自己的軀體擋在姚方泰的背上。

    姚方泰被耳邊呼嘯的火焰聲早就嚇得六神無主,閉着眼睛趴在地上。

    火勢稍稍緩和後,付心寒站起來。

    “爸,起來。”

    付心寒拉起姚方泰,用肩膀扛着姚方泰的一隻手臂,兩人朝着大門跑去。

    此刻萬幸的是一樓的火勢還沒燒起來,付心寒扛着姚方泰,很快走到了酒店的大廳。

    這江城國際大酒店的大廳很闊氣,佔地面積也大。穿過大廳,才能到達酒店大門。

    大廳中,付心寒看到了姚婉清居然在往酒店裏面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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