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的煞氣,付心寒握着刀柄,已經感覺到一陣陣冰冷的氣體在順着刀把直往胳膊上衝。

    這種刀除了屠夫自己用,其他人要是觸碰一下,都會生一場邪病。

    “刀不錯。”

    付心寒拿着刀,對着楊樹比劃了一下。像是一個手術醫生,正在尋找下刀的位置。

    付心寒看準了一個位置,向下一劃到底。

    鋒利的殺豬刀將樹皮劃開了一個很深的口子,裏面居然隱隱泛着紅色。

    只見一股殷紅色的血氣慢慢入煙氣蒸騰了上來。

    楊錦頓時一驚。

    “這是什麼?”

    “這就是大楊樹的煞氣!你家把它當人養了幾十年,弄得它都想成人,形成了煞!”

    楊錦嘴裏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這一幕實在太超出他的想象。

    血氣逐漸淡了,付心寒要來了一塊黑布,用黑布包好殺豬刀,吩咐那個送刀的人務必物歸原主。

    付心寒對楊錦說道:“楊總,宰煞是做完了,但是我剛纔說過,提前宰煞會有隱患。”

    “什麼隱患?”楊錦神色擔憂的問道。

    “我在楊樹身上開了口子,你在一個月內,你應該會有一場手術,你也會在身上開個不大不小的口子,不過這個手術你必須承認切膚的痛苦,也就是說不能打麻藥,佛家有云,痛苦可以去業障,這是其一。”

    “其二,這家飯店,你不能再來了,我勸你最好賣掉,不要和它有半點關係,徹底斷了你下輩子和這裏的因果。”

    “其三,你要清心寡慾,最好去寺廟清修半年。”

    付心寒最後說道:“你要是能做到以上三點,宰煞的隱患便可消除。”

    楊錦立即就說道:“我下午就先把這家飯店處理掉。”

    楊錦剛說完這句話,他忽然眼睛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主意。

    他對付心寒說道:“付先生,你救了我,我只給你了區區500萬,這要是日後傳出去,必然會讓別人笑話我小氣。不如我把這家會所送給你。”

    這傢俬人會所,做的菜的味道確實可以說是江城一絕。

    付心寒之前還在想改天帶姚

    婉清過來喫飯。

    這家餐館清淨,做的菜也好喫,拿下這家餐館,隨時可以帶着婉姐過來喫飯,婉姐也一定會喜歡的。

    付心寒心中也覺得讓他拿下這個會所的主意不錯。

    不過要是讓楊錦知道,付心寒想拿下他的私人會所,僅僅就是想帶着老婆來喫佳餚美味,僅僅是爲了博老婆開心,那楊錦一定會驚掉大牙的。

    堂堂江城最頂尖的私人會所,象徵着身份和地位,多少人連邁入這個大門的機會都沒有,然而付心寒僅僅把它當成一個飯店。

    “你這個會所價值多少錢,我不白要,你報個價格,我買下來。”

    付心寒現在也是個不差錢的人,所以他纔有口氣說出這樣財大氣粗的話。

    不過楊錦卻哪裏會要付心寒的錢。

    他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他能把這家會所送給付心寒,那是他覺得他能從中獲得比這家會所更多的利益。

    其實楊錦剛纔親身經歷過剛纔那一幕,他深知付心寒這樣的頂級風水大師,自己只能巴結,不可得罪,所以他不惜代價的巴結好付心寒這樣一位風水師,除了感謝他幫自己宰煞,更多的是未來可以利用付心寒的懂風水的能力,日後可以幫自己改風水,風水聚財的道理楊錦還是明白的。

    “付先生,你如果同意接受這家會所的話,我這就安排人,我們現在就過戶。”

    這傢俬人會所,地處市裏中心區域地帶,地價自然不菲更何況佔地面積足足有兩千多平方米。

    除了這些,這家錦繡名流匯更是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意義。

    錦繡名流匯,是上層社會精英出入的場所,尋常百姓,無法觸及。這家會所的價值,也遠不是那純粹的商業價值。如果不是楊錦不得不出手的原因,他怎麼會捨得出手。

    “這會所,我若是白拿到手,我也受之有愧。楊總,我就給你轉5000萬吧。”

    楊錦死活不接受,最後付心寒假裝生氣。楊總也只好收下。

    其實這家錦繡名流匯如果真要是出售,遠不止5000萬。去年曾經有個大商人,曾出價一個億購買,被楊錦拒絕了。

    楊錦收到付心寒5000萬的轉

    賬時,他心裏覺得奇怪,付心寒明明有錢,爲什麼那天還要和風水世家子弟宗慶崇去鬥風水,搶生意,難道就爲了去掙那500萬?

    西城,天龍酒店內。

    西城文化園建築招標會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上午招標中,姚方泰投的兩個標,一無所獲。

    姚方泰看了看手錶,現在正好是中午12點。

    他拿出付心寒給他的香菸,在西南方向點燃,然後插在了一個地縫裏。

    下午招標會,依舊一無所獲。

    姚方泰甚至懷疑付心寒給他的香菸是不是失靈了。

    直到最後三個市內建築工程的標,這三個標加起來可是一千5百萬的。

    姚方泰居然殺出了重圍,奇蹟般的連中3標。

    人羣中,有一雙陰鷙的眼神,他正盯着激動的姚方泰。

    他是江城玻璃廠的周秋龍,他旗下也有建築隊。

    他對最後三個標是志在必得,本來都買通了招標方,誰料到買通的那個人居然忽然被換掉了。

    他看着姚方泰那彷彿是勝利者的姿態,他心中更是怨恨。

    周秋龍對下屬道:“給我查下那個人的資料。”

    很快有人送來了資料。

    當週秋龍看到姚方泰資料中子女一欄中,寫着女兒姚婉清,女婿付心寒的時候,他臉色忽然一變,一股殺意就流露了出來。

    “真是冤家路窄,楊錦讓我不要動付心寒,可沒說不讓我動你的家人!”

    姚婉清一直想拒絕同學會,但是自己的高中同桌蔣俊在聚會那天把車開到了她的公司門口。

    “姚婉清,我的老同桌,這一次同學聚會真的很難得的,大家也都好多年沒見過面了,大家也都想見見你,我可是當着全班,答應一定要把你帶過去的。”

    在蔣俊的軟磨下,姚婉清抹不開臉面拒絕蔣俊。

    姚婉清想了一下,她說道:“可以帶個人一起去嗎?”

    “你不會是想帶上你老公吧?”

    “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啊。”

    姚婉清問道:“哪家酒店?”

    “錦繡名流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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