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

    君子大廈早就空無一人。

    但是公司總裁辦卻有三個人影走了出來。

    許鵬問道:“攝像頭處理吧?”

    劉曼如做出一個OK的手勢,然後親暱的對許鵬笑道:“親愛的,我做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許鵬和劉曼如曖昧的眼神,儼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沒那麼簡單。

    許鵬像是又想起什麼,他問道:“曼如,今晚你出來的時候,我哥他沒有起疑心吧?”

    “不會,他每晚都靠喫安眠藥入睡,睡得很死。我是趁他睡着纔出來的。”

    許鵬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輕撫了劉曼如的頭髮說道:“曼如,你再堅持幾天,等我哥走了,君子資本就是我們倆的。”

    劉曼如被許鵬涌入懷中,劉曼如嬌笑道:“你不會和許君一樣吧,和我拍拖三年,也不娶我?說不定哪天一腳再把我給踢了?”

    許鵬低聲哈哈笑道:“我怎麼會和我哥一樣呢,到時候我會八擡大轎迎娶你過門的,讓你成爲真正的豪門太太。”

    劉曼如趴在許鵬的懷裏,桃花眼春光乍現,弄得許鵬渾身癢癢。但是爲了不讓許君起疑,許鵬還從來沒有和劉曼如真正發生過關係。

    “歐陽先生,我哥到底什麼才能走?”

    歐陽非手裏拿着一個香壇,他正跪在那尊關二爺的腳下三跪九叩。

    幾分鐘後,歐陽非起身,他壓低語氣說道:“九九送鍾局,外加無頭將軍索命局,今晚我又火上澆油,加快了風水局奏效的進展,許君怕是活不過這個禮拜了。”

    “幹得好,事成之後,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的。”許鵬說道。

    但是歐陽非卻語氣不容商量的說道:“我要一個億的報酬。”

    許鵬也沒有想到歐陽非居然獅子大開口,他的眉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歐陽先生,你白天不是還說你們風水界收費不會那麼離譜的嗎?你怎麼一開口就要一個億啊?”

    歐陽非陰着臉說道:“我是來自風水世家歐陽家族,歐陽家族是名門正派,我替你們幹這種損陰德的事情一旦事發,倒黴的不是我一個人,我們歐陽世家也會受到牽連。我收你們一個億不過分,我但得風險不比你們少多少。再說了,現在已經到了這個階段了,你們離得開我嗎?”

    “可是,這也太貴了吧。”

    許鵬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想砍下價格,但是一旁的劉曼如卻漫不經心的說道:“鵬哥,人家歐陽先生肯幫我做這種事情,已經破例了,我們要是連一個億都捨不得掏,那也太小氣了。再說了,那個姓付的小子,好像有些本事,我總覺得他看出了點什麼,我們還要靠着歐陽先生去對付那個小子呢。”

    歐陽非聽到劉曼如的話,他語氣也緩和了不少:“還是劉總大氣,至於那個毛頭小子,只要你們錢到位,我順便收拾了便是。”

    一棟湖景獨棟別墅裏,一頭冷汗的許君睡到了半夜,忽然一聲驚呼猛地從夢中驚醒。

    這個點已經是夜裏三點了,劉曼如在一個小時前就回到了家裏。

    “君哥,你又那個噩夢了嗎?”

    許君看着躺在一旁穿着粉色鏤空真絲睡衣的性感劉曼如,但是他卻一點性趣都提不上來,心臟還在砰砰劇烈的跳動。

    “剛纔,那個無頭將軍,差點就追上我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以前許君做這個噩夢,雖然那個無頭將軍一直在追他,但是從來沒有追到過自己。

    “君哥,喝點水,你可能是壓力太大了。”

    許君喝了幾口水,他呆坐在牀上許久,直到劉曼如已經睡着了,他還是心有餘悸。

    許君忽然想起了半天付心寒給他的那張符,他立即從衣服裏找了出來。

    許君把這張符放進了睡衣口袋裏,他靠在牀頭,本來想就這樣坐着到天亮,不過人慢慢放鬆下來,睏意就襲來,許君的眼皮經過幾次打架後,緩緩的閉上了。

    清揚建築裝飾公司,清晨晨會。

    投影屏幕上投射着孫文昌陰宅的項目規劃圖。

    如今的清揚建築公司,因爲經歷了被查封一事後,已經元氣大傷,新客戶都紛紛解約,老客戶直接斷了後續的資金,甚至開始清查材料,各種索賠接踵而來。

    如今的清揚建築公司,如果不是因爲弄到了孫文昌的這個一個陰宅的修葺項目,可真就是零業務,就這個項目,也成了清揚建築公司最後的救命稻草。

    所以姚婉清格外重視這個項目,但是修葺陰宅他們從未做過,並且修葺陰宅對於他們這樣一個傳統的室內裝修公司而言,甚至可以說是匪夷所思,難以接受。

    姚婉清站在臺上,她表情嚴肅且慎重。

    “我們公司現在的情況大家也都清楚,這個陰宅的項目,是我們公司的起點,也是我們公司的希望,我要求大夥必須重視這個項目,並且全力以赴。剛纔我已經介紹了這個項目,誰還有什麼異議。”

    因爲孫文昌的老爹的陰宅少不了付心寒的風水設計,所以付心寒也坐在其中。

    剛纔姚婉清的講話,付心寒也仔細聆聽。

    他同時也在用餘光偷偷觀察在場其他員工和中高管。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露出的表情都是那種心存懷疑,看來都不怎麼看好這個修葺陰宅的項目。

    陸飛是清揚建築裝飾的副總,也是第二大股東。

    上次付心寒陪着姚婉清去山竹縣的路上,就是陸飛打電話讓姚婉清放棄。

    陸飛上身一身精緻藍領的短袖小西服,打着一個咖色紳士領帶,一雙小牛皮黑色進口皮鞋,發射着透亮的光芒。按理說就清揚建築這種三流的公司,姚婉清總裁身份一身衣着下來,也不過不超過一萬塊錢。

    但是陸飛這一身價格不菲的着裝下來就十幾萬,但是瞭解陸飛的人都知道,他家世也並非豪門,不過是普通家庭,稍微有點積蓄罷了。

    陸飛此人能爲了外觀花費這麼多錢,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是一個極其重視面子和形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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