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鋸子居然穩穩的鋸在了關二爺的頸部,徐太極額頭雖然有汗珠,但是他的目光卻是鎮靜有神。

    “沒事了!”

    徐太極心中一喜,其實就在剛纔他下刀的瞬間,他背上的敕字赫然發出一道常人無法覺察的金光,金光化成一張屏蔽擋住了那股索命煞。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歐陽非大驚失色,他無法相信就憑着徐太極的這幾個法子能破開煞氣,更不能鋸到關二爺的頸部。

    然而事實如此,歐陽非腦海中拼命思索,徐太極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心底無法相信這個事實,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付心寒這時笑道:“那個歐陽大師,看來你這個所謂的局也不是不能破嘛。”

    付心寒刻意把大師兩個字的聲音咬的很重,歐陽非聽到耳邊更是覺得刺耳,如同打臉嘲諷一般。

    再加上徐太極咯吱咯吱的鋸石像的聲音,聽的歐陽非更是心中一陣惱火。

    歐陽非身邊許鵬這時有些急了,他拉着歐陽非的胳膊說道:“歐陽非,你不是說關二爺的頭像沒人能拿的下來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個徐太極就能拿下來?”

    付心寒插科打諢道:“徐大師畢竟是我們江城第一風水大師,這江湖送的外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不是什麼自稱名門歷史悠久的宵小之輩能比的。”

    付心寒所指之人當然就是歐陽非,歐陽非此時目光更是陰鷙,不過他卻沒有顯得慌張和喪氣。

    許鵬對歐陽非質問道:“歐陽大師,你倒是說句話啊。”

    許鵬眼瞅着徐太極就要把關二爺的頭像給鋸下來,他心裏更是急躁。

    現在情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許鵬也不心知肚明現在很多事情瞞不住了。許君要是死不了,他的麻煩就要來了。

    歐陽非冷冷的說道:“許副總,你不要慌張,他們就算能拿的下這個將軍頭,又能怎麼樣?這個風水局他們依舊破不了。”

    現在能不能破了這個無頭將軍索命局,在場的諸位中唯獨許君是最爲計較的。

    許君急忙問付

    心寒道:“付先生,拿下這個頭像,這個局還破不了嗎?”

    付心寒點點頭。

    許君之所以會做那個無頭將軍追他的夢,最大的原因就是那個無頭將軍在索要腦袋。

    能把這個將軍頭取下來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要把頭像物歸原主,也就是說要把將軍裝回到姜家莊那個將軍身上纔行。

    不等付心寒解釋,歐陽非卻笑道:“我承認,你們能拿下將軍頭,是有點本事,但是你們解不了這個局的,你們只要做不到物歸原主,這個局就會一直存在。”

    許鵬見歐陽非胸有成竹,絲毫不懼。他心中也稍微安心。

    那個姜家莊的無頭將軍是他派人鋸下來的,他不相信付心寒他們可以找到那個將軍石像。

    這時只聽撲通一聲,那個裝在關二爺頭頂的將軍頭徹底被鋸掉,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手滑,沒扶穩。”

    徐太極尷尬的對着衆人笑了笑,也辛虧這個將軍頭外面一圈做了又做了一層石醬,將軍頭掉在地上後,只是把外面那層新做的石醬給摔裂了而已。

    付心寒走了過去,他也不用工具,直接就把裂開的外層石醬給徒手掰了下來。

    外面這一層新作關公臉石醬被拆除後,裏面赫然是一個已經風蝕多年的土灰色古代將軍石像頭。

    “許總,看到了吧,擺在總裁辦門口的關二爺,壓根就不是什麼關二爺。這個將軍頭像,是護陵將軍頭像。”

    許君的面色本來就不好看,這時真想更一步明瞭,他臉上漏出了一股極爲難受的表情。

    許君的目光慢慢的朝着弟弟許鵬看去,這個關二爺石像就是他送來的。

    兩人雖然目光對視,但是二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話。氣氛變得極爲沉靜。

    付心寒此時手裏還在轉着這個將軍頭,他找來了一根牙籤,牙籤伸進了將軍頭的耳孔之中,居然從裏面挑出了一條捲成紙條的黃紙,這紙條還用一個豔麗的紫色繩子打了一個死結。

    許君驚問道:“這是什麼?”

    付心寒沒急着回答許君,這個紙條用

    紫色繩子打了死結,相傳冥界色彩少,天地爲黑色,人爲白色,人的衣服便是紫色,這用紫色繩子打死結,寓意是給冥界捎信。

    “這個繩子不能用手結,許總,還得勞煩你的財力和物力,請你派人去婦產醫院買一把撿出生嬰兒臍帶的剪刀。”

    歐陽非看着付心寒的目光,忽然有些變化。

    這小子的本事似乎不在徐太極之下,難道是我一直低估他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就有人送來了一把醫用剪刀。

    付心寒用觀氣術一看,這剪刀上面縈繞着一股奶白色的生氣,這股生氣是人間最純淨的,代表着新生和希望。

    付心寒拿起剪刀,剪開了那個紫色繩子,這個黃色紙條慢慢的被付心寒舒展開來。

    “上面寫着什麼啊?”許君問道。

    “您自己看吧。”

    付心寒把紙條遞給了許君。

    只見紙條上寫着一個繁體字寫出的生辰八字,這個生辰八字不是別人,正是許君本人。

    “許總,這就是爲什麼這座關二爺石像立在這兒,唯獨你一個人中招的原因。”

    許君並沒有因爲氣憤而撕碎這張紙條,他把紙條收好。

    “先生,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付心寒轉過頭,看向了歐陽非和許鵬,他目光中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玩味:“下一步,那就該破局了。許總,我們出去走走吧。”

    歐陽非不屑的說道:“裝腔作勢,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破局法!”

    付心寒用紅布包好將軍頭,就和衆人出了君子大廈。

    君子大廈樓下,付心寒上了徐太極的豐田,許君則是坐上了自己的那輛奔馳,他的幾個保鏢也上了一輛七座的商務車。

    付心寒他們的車在前面帶路,身後跟着許君和許鵬等人座駕。

    付心寒的車駛出了江城,朝着姜家莊的方向不斷開去。

    跟在後面的許鵬和歐陽非,兩人都覺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

    許鵬疑慮道:“難道他們找到了那個無頭將軍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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