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峯此人太陽穴微微聳起,目中隱隱有罡氣,付心寒就推斷秦長峯應該也是練武之人,不過秦長峯卻在武道上天賦一般,他根本無法觸碰到武者的門檻。

    車在一個路口停了,米蒼雲拉開車門,他說道:“我就不跟着去了,秦局,付老弟的醫術我還是有信心的,相信一定會治好武侯爺的病。”

    “無論結局怎樣,我先謝謝蒼雲兄。”

    米蒼雲和付心寒比較熟,所以他今天的任務請出付心寒。

    米蒼雲下了車後,車後排只剩下了秦長峯和付心寒。

    秦長峯這時說道:“武侯爺是我的授業恩師,還得麻煩付先生了。”

    “秦局客氣,我們學醫之人本就該懸壺濟世,更何況還是秦局的老師,我定會全力以赴。”

    秦長峯此人是個重師道之人,早年間他孤身一人在江城打拼,是武正陽給了他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也是武正陽傳授了受用一生的武術。

    可以說秦長峯能在刑偵方面闖出名堂,和武正陽的教導是脫不開干係的。

    武正陽的宅子在市裏東湖邊上,這宅子是大清一個侯爺的,後來被武正陽買下,這個宅子佔地三千多平,分爲外院和內院,外院如今是對外的武館,用來傳道受業。內院則是武正陽一家人的居所。

    車停了,秦長峯帶着付心寒敲響了武正陽宅子的大門。

    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平頭男人開的門。

    秦長峯是認識此人的,他說道:“師弟,這回我可是請到了一位神醫。師父他老人家的病,這下有希望了。”

    秦長峯立即拉着付心寒介紹道:“這位是付神醫,我的老槍傷,大國手都不能根治的病,就是這位付神醫給我治好的。”

    平頭男人名叫武保利,是武侯爺遠方的親戚,功夫練得還不如秦長峯,平時也疏於練武,如今負責武侯爺宅子的雜事,說白了就是一個大管家的身份。

    武保利伸出手,就是和付心寒輕輕一搭,便滑開了,臉上非但沒有笑容,反倒是微微皺眉,眼中透着懷疑,看着就二十多歲吧,還能是

    神醫?

    自打武侯爺病了,武侯爺的弟子們這些天請來的各種專家絡繹不絕,但是像付心寒這麼年輕的,武保利今天是第一次見。

    “師弟,那我們現在可以見見師父嗎?”

    “先進來坐吧。”武保利沒精打采的說道。

    武保利帶着兩人進了宅子,朝着內院走去。

    進了內院後,秦長峯走路都顯得有些謹慎了,看來快到了武侯爺的居所。

    穿過一條花園長廊後,進入了一個四合宅院。

    門口守着五六個人,這四合院便是武正陽的居所。

    “喲,這不是秦局長嘛,你也帶着醫生過來了?”

    宅院中一個在中間踱步的五十歲出頭的男人朝着秦長峯走來,這人一身真絲練功服,本來傳統的服飾打扮,卻又在手上帶着一塊價值不菲的手錶。

    “吳總,好久不見。”

    付心寒瞅着這個吳總,總覺得他和他今天見過的一個人長得很像。

    秦長峯和這個叫吳總雖然是師兄弟,兩人卻互相稱呼職位,而不是師兄弟,可見他們之間關係並不是想象中的融洽。

    吳總和秦長峯伸出手,不過是簡單的握手,兩人手掌都不由自主的暗中使勁,不過半分鐘,兩人都臉都漲紅,卻也沒分出個勝負。

    “這個吳總是什麼人啊?”付心寒問身邊的武保利道。

    武保利倒也沒什麼隱瞞的,畢竟吳總的大名幾乎大半個江城人都聽過。

    “江城地產大王,吳天集團的當家老總,吳創世。”

    吳天集團?新世紀商貿城貌似就是他們家的產業,付心寒剛纔在藍顏店裏碰到的那個囂張男,聽藍顏說就是吳天集團的少東家,吳明偉。

    難怪付心寒第一眼見到吳創世,就覺得眼熟,原來之前那個囂張男是他兒子。

    秦長峯和吳創世一番手勁較量後,兩人未分勝負,不過只能的收手。

    吳創世這時的目光對向了秦長峯身後的付心寒:“這位就是秦局長請來的醫生吧,是個中醫還是西醫?師承何人啊?看着怎麼這麼年輕啊,不

    會是哪個醫學院的學生吧?”

    付心寒的確沒有什麼響亮的名頭,當初秦長峯也是小瞧了付心寒,直到付心寒漏了一手,他就心服口服。

    “這位是付心寒,付神醫。年紀雖小,但是手上的醫術卻不比大國手差。”

    秦長峯對付心寒極有信心,所以儘管付心寒沒有什麼名聲,但是秦長峯卻沒有一點怯意。

    不過吳創世卻是一陣哈哈大笑:“秦局長啊,你現在無論請來誰,都晚了。”

    “爲何?”秦長峯有些不解。

    “爲何?因爲師父他老人家的病,已經被我請來的神醫給治好了。”

    秦長峯顯然覺得有些意外,他驚訝道:“治好了?”

    也就在此時,四合院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頭花白的長者從屋裏面走了出來。

    吳創世立即迎了上去。

    “謝老,武侯爺的病?”

    這走出來的長者,正是吳創世從京城請來的中醫大國手謝田橋,謝老。

    謝老的名聲,付心寒不止一次聽過。

    當時姚家老二姚方山的兒子,姚天一就是花了不少錢,拜進了謝老的門下。

    謝老身後一起跟出來的提着藥箱子的弟子說道:“剛纔謝老已經給武侯爺施了鍼灸,謝老京城的外號可是聖手神針,有我們謝老出手,武侯爺的病自然不在話下。”

    武保利面色一喜,侯爺的病被治好,自打侯爺病倒了,他這個大管家整天,忙的昏天暗地,這下終於可以清閒一下了。

    “太感謝謝老了,請了那麼多名醫,神醫的,最後還是我們謝老厲害啊。不虧是京城大御醫,聖手神針名不虛傳啊!”

    武侯爺病被治好了,秦長峯心中五味雜陳。

    他心中既希望師傅早日痊癒,但是此時聽到是別人請的醫生治好了師傅,他卻心中覺得有些鬱悶。

    謝老有些疲倦了,武侯爺的病有些棘手,他不得不使出那套不傳的針法。

    一個小時的施針,讓如今已經年級八十有餘的謝老有些力不從心,不過謝老還是咬着牙堅持施完了最後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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