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再次看向了風月影,他說道:“請風小姐推薦兩個合適的人選。”
風月影想了一下,這次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孫阿姨和我大師兄。”
孫阿姨能夠鎮得住風老爺子,足可見孫阿姨在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她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
而風月影的大師兄,付心寒猜的沒錯的話,就應該是那個被唐震龍偷襲,廢掉了一身功夫並且癱瘓在牀的那位了。
剛纔風老爺子憤怒砸門匾,他嘴中就提到了他的大弟子,想來這個人選,也是再合適不過。
不過孫阿姨或許好勸說,不過風月影的大師兄,如今被打出廢人,心情一定很差,這個時候找他,可能會碰一臉灰。
“先去看看你大師兄吧。”
搞不定風月影的大師兄,其他事情都是徒然。
風月影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大師兄回家療養了,我帶你們去他家吧。”
衛中梁有些擔心的問道:“這麼說他不在你們府上,那風老爺子不會不認吧?”
付心寒覺得衛中梁真是想多了。
“風老爺子的面相一看就是重情義的人,他的弟子雖然可能以後不能再入武道了,但是風老爺子絕對不會不認他這個大弟子的。人當然算是風滿堂的人了。”
在一個比較有檔次的小區樓下,付心寒停下了車。
“你師兄住在這裏嗎?這個小區的房價可不低啊。”
風月影帶着付心寒和衛中梁朝着一棟複式結構的單元走去,她一邊帶路,一邊說道:“劉師兄前年步入武者,是我師父最得意的弟子。雖然我們風滿堂生意不好,但是我劉師兄這兩年也賺了一些錢。不過以後,他???”
武者靠的就是庇護上層家族,獲得庇護費。
但是如今一個武者的武道廢了,人也廢了,以後別說賺大錢,就連自己恐怕也養不活。
幾人進入樓道,在等電梯的時候,
就聽到樓道里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是劉師兄的聲音。”
風月影聽到了這吵鬧聲中夾雜了他劉師兄的聲音,她臉上立即漏出了焦急之色,她也不等電梯了,直接朝着樓梯跑去。
付心寒和衛中梁自然也不會去等電梯,兩個人一前一後,跟在風月影身後。
四樓,樓道中。
一個簡陋的木板牀突兀的擺在樓道里,一個癱瘓在牀臉色虛弱的男人躺在上面。他想用手撐起身體,但是奈何身體就跟千斤重一樣,怎麼也撐不起來。
身上蓋得一層薄褥子,此刻也拖沓在地上,牀鋪的邊上,還擱着一個帶有羞辱性的尿壺。
這個人就是風月影的大師兄,劉冠松。
兩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站在牀邊,看上去就是常年在田地裏幹活,雙手全是褶皺和繭子,褲腿上還有泥點。
兩個老實巴交的老人,守在自己兒子劉冠松的身邊,他們看着一個穿着紅色睡衣的年輕女人,不停的往樓道里扔出東西。
“劉冠松,正好你爸媽都來了,就把你接回農村老家吧。”
“丁曉麗,你???咳咳”
劉冠鬆氣的直咳嗽,兩個老人立即扶着兒子,給劉冠松拍後背,扶順胸膛。
此刻樓道里已經把周圍的鄰居全部驚動了,樓上樓下,還有對門都聚集在四樓的樓道里,對着這一幕指指點點。
“小劉這是癱瘓了吧?”
“可不嘛,這纔剛癱瘓,就被他媳婦給趕出家門了。”
“哎,現在的女人太現實了,只能享福,不能共苦,小劉下半輩子算是完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房子可是小劉買的,不過房本當時只寫了他媳婦的名字。”
“小劉真是太慘了,回頭我兒子結婚,我說什麼也得把那套房子辦成婚前財產。”
那個睡衣女人也聽到了周圍鄰居指指點點的聲音,她雙手一插腰,指
着周圍看熱鬧的鄰居沒好氣的罵道:“看什麼看,都沒事幹了!”
躺在牀上的劉冠松勉強喘順了氣,他望着丁曉麗,聲音虛弱的說道:“丁曉麗,我們結婚兩年多,我待你不薄啊,我不要求你照顧我下半輩子,但是你未免太過分了吧?”
“過分?劉冠松,你都殘廢了?你還想指望老孃照顧你一輩子啊?當初我和你結婚,是你自己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我可沒說要照顧你一輩子。”
“丁曉麗,既然我們日子過不下去,那你把房子還給我。”劉冠松低聲吼道。
“還給你,劉冠松,你想的怪美,老孃跟着你損失了兩年青春,這房子,就當是你給我的青春損失費吧。”
劉冠鬆氣的面色通紅,他指着丁曉麗,又是氣的半天咳嗽了半天。
“離婚,離婚,我要找律師去告你!”
丁曉麗一點也不怕,她插着腰,扯着嗓門叫道:“老孃怕你威脅了,你也不去照照鏡子,你殘廢了,站不起來了,我巴不得和你離婚啊,我纔不會去照顧你這個廢人呢。”
“你不願意照顧他,我願意照顧!”風月影站了出來。
這個時候,付心寒和氣喘吁吁的衛中梁終於趕到了四樓。
付心寒之前在樓道里就聽到了樓道里爭吵聲,等他跑到了四樓,親眼看到了這一幕,他心中明白了。
敢情風月影的心上人,他這個姓劉的大師兄居然結婚了。不過現在這個情況,確實讓人覺得情況太過複雜。
那個睡衣女人丁曉麗瞅着風月影,她眼皮子輕飄飄的眨巴了幾下。
“哦,我當是誰啊,原來是風小姐啊?我之前就覺得你勾引我們家劉冠松,現在石錘了吧。”
丁曉麗又看向了劉冠松,然後冷哼道:“劉冠松,你這是先出軌在前,我不管你之前和風小姐之前搞過多少次,反正這個房子,就憑着你和她有染,我就不能給你了。”
“你,你血口噴人!”劉冠松嘶吼道。
只聽得啪一聲,一個響亮的嘴巴子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