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開着車,他的心緒有點亂。連續被江城兩家武道門派拒絕,付心寒有些捉襟見肘了。

    坐在副駕的武天超,居然也難得沉默。

    幾分鐘後,武天超忽然開口道:“我從小不被人喜歡,我哥哥是家裏的天之驕子,註定是武侯府繼承人,整個武侯府只有我二叔對我好,明天是他的忌日,他們居然選在了明天,去給武天行搞什麼出師慶典。”

    “明天,我也要去武侯府,他們給武天行慶祝,我給我二叔祭奠。”

    武天超已經把付心寒當成了最親近的兄弟,所以這些話,他說給付心寒聽。

    “明天我陪你去。”付心寒說道。

    “明天,武侯府就是龍潭虎穴,到時候唐震龍,劉冠松等貨色,應該都會去,你和他們都有仇,你沒必要陪我去。”

    付心寒盯着遠方,然後說道:“我陪你去,也是爲了我的事。明日,我要讓武侯爺妥協!既然誰都不庇護雷家,那我就讓所有人搶着庇護雷家,你信不信,我能做到。”

    武天超抱着頭,然後哈哈笑道:“信你個鬼,你就吹牛吧。這幾天你費了多大的勁,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三家誰同意了?要我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放棄雷家的資產吧,給我幾年的功夫,等我修煉到暗勁後期,到時候我來庇護你。”

    武天超不瞭解付心寒的身手,他只知道付心寒是個醫道和風水大師。

    就在這時,付心寒的手機響了,是雷凌飛的電話,一邊開車的付心寒用藍牙接通電話。

    “付先生,你們進展怎麼樣,風滿堂那邊答應了嗎?”

    “事情出現了意外,他們沒答應。”

    雷凌飛聽到付心寒的答覆後,他的語氣有些低落,他說道:“您現在能來一趟我們家嗎?”

    “怎麼了?”

    “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付心寒知道明天就是自己和雷家對立勢力約定的期限,看來雷家是準備做最壞的打算了。

    一旁的武天超伸了一個懶腰,他說道:“你和

    雷家的事,我不想知道,前面路口停車,我下去走走路活動一下。記得明早來接我,我們一起去武侯府。”

    武天超知道付心寒這次去雷家,可能會涉及雷家的財產處理。這些事情比較私密,武天超爲了避嫌,他便下了車。

    付心寒到了雷家,發覺雷家情況有點不對勁,大門敞開,門口連個保安也沒有。

    付心寒朝着裏屋走去,一直走過水榭廊亭,到了內宅,看到了一羣人堵在內宅宅院的大門口。

    這羣人付心寒見過,就是已吳創世爲首的吳天集團的人還有幾個武侯府的人。那些雷家的死對頭,倒是沒有來。

    吳創世看到了付心寒,他冷笑一聲:“喲,這不是那個雷家僱傭的狗嗎?你怎麼來了?”

    雷凌飛見到付心寒過來了,推開人羣,跑到付心寒身邊,拉着他往內宅裏走去。

    吳創世還在嘲諷道:“主人來牽狗了,趕緊滾進去吧。再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一過,我們就認爲你們默許了我之前提的條件。”

    付心寒瞪了一眼吳創世,付心寒不屑於吳創世打嘴炮,吳創世連武者都算不上,付心寒壓根都不用正眼去看吳創世。

    付心寒被雷凌飛拉進了屋子,然後雷凌飛合住屋門。

    屋內,一張圓木桌,雷家老爺子坐在首座,雷家一干重要親戚都圍坐兩旁,在場足足有十五個人。

    再看桌子上,擺着十幾張紙,正上方的紙上打印正是雷家財產分佈圖。

    付心寒猜的沒錯的話,雷家現在正在分家產。

    一個半白頭髮的六十多歲的華服老頭,他盯着付心寒,然後嘴裏沒好氣的說道:“是誰把他給叫來了,我們雷家的家事,關他一個外人什麼事啊!”

    這華服老頭,是雷老爺子的親弟弟,雷福海。

    雷福海不滿的從兜裏掏出一根菸,自顧自的點上,然後用警惕的眼神一直瞪着付心寒。

    雷凌飛趕緊說道:“是我喊付先生來的。”

    雷福海一拍桌子,然後滿腹牢騷的說道:“真是亂搞,

    雷凌飛,你是不是傻啊,等會要幹什麼,你又不是不清楚。”

    “我當然清楚,正是因爲要分財產,我才喊???”

    雷老爺子打斷了雷凌飛的話,他說道:“是我讓凌飛喊付先生來的,快請付先生入座吧。”

    付心寒自己搬了一個凳子,圓桌兩邊都坐滿了,付心寒手裏拿着板凳,除了雷凌飛一家人,其他人家族的人都撇着頭,假裝視而不見,誰也不給付心寒騰個位置,付心寒搖了搖頭他拿着凳子坐在了圓桌之外。

    雷凌飛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付心寒對他擺擺手,示意無所謂。

    付心寒到場後,雷老爺子繼續主持着會議。

    “付先生,風滿堂和唐門,是不是都沒有任何希望了?”雷老爺子還是抱着最後希望,問了付心寒一句。

    付心寒點點頭。

    其他人聽完後又是嘰嘰喳喳的一陣議論。

    其中那個雷福海陰陽怪氣的說道:“某些人,假借着爲我們雷家找庇護,看似在奔波,在出力,但實際上,誰不知道我們雷家完蛋了,還不是想分我們雷家最後一杯羹。”

    也有人說道:“唐門和風滿堂豈是三兩句就能請的動的?要我說,他就是惺惺作態,做給我們看的。”

    付心寒一聽這些人的話語,他瞬間就明白了。

    整個雷家,除了雷凌飛一家人,還有雷老爺子這個家主,其他人都視付心寒爲眼中釘。

    在他們眼裏,雷家完蛋了,根本不會有任何轉機,他們早就做好最壞的分家產準備。

    提到分錢,家族就這麼多資產,分的人越多,分到手的就越少,誰分他們錢,誰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付心寒這個外姓人,此刻儼然被雷家一干親戚所排斥。

    付心寒不屑的看着剛纔挑頭的雷福海,他說道:“好吧,你們既然以爲我是在惺惺作態,那你們雷家,我不管了便是。”

    付心寒停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不過你們雷家的楚街金融大廈,有我的股份。那你們現在把我的股份的錢,兌現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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