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冷聲道:“期限還有一天,一天後,雷家自然會有人庇護。”

    吳創世肆無忌憚的狂笑着:“武侯爺不庇護的家族,誰敢庇護?”

    “你若不信,我們走着瞧。楚街金融大廈,如今股權絕大多數都在我手上,我是不會給你的。”

    吳創世盯着付心寒,然後輕蔑的盯着付心寒:“你一個無權無勢的人,你覺得你守得住價值百億的楚街金融大廈?”

    “我說過,期限還要一天,明天你就會知道我守的守不住了?”

    “有意思,那我就給你一天時間,不過我很好奇,你明天會怎麼死。”

    付心寒不再理會吳創世,徑直走出了雷家的宅院。

    次日。

    武侯府鑼鼓喧天,武天行出師大典雖不至於轟動全江城,但是幾乎整個江城的武界,還有很多江城的商界、政界大佬都雲聚於武侯府,爲武天行今日的出師大典上錦上添花。

    武侯府東湖邊,一塊五百多平的湖景露天練武場,此刻搭起高臺,臺下首排擺放着一排紅木太師椅,江城武界的大佬坐在這排紅木太師椅上。

    至於商界、政界大佬,則是坐在第一排黃色梨花木椅上。

    後面三排,則是擺放着普通圓木椅,坐着的則是地位遜於第一排大佬的江城人物。

    至於這三排之後,因爲今天到場捧場的人實在太多,三排之後的人全部站着觀禮。

    武侯爺坐在第一排正中央,左右兩邊坐着的人是江城武界排名第二、第三的唐門唐震龍和風滿堂劉冠松。

    唐震龍耷拉着疲倦的眼袋,從前天晚上開始,他家裏的倒黴事就沒斷過,他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睡個安穩覺,就在昨晚,家裏居然進賊了。

    敢到唐門偷東西,這真是破天荒。

    全家人又是折騰了一宿,檢查有沒有失竊,到了天亮唐震龍也沒有睡個安穩覺。

    唐震龍以爲是那個武扳指邪性,帶來了黴運,但是他又不敢按照付心寒的方法把武扳指放入井水中去照月光。其實唐震龍哪裏

    知道,他家裏黴運不斷,那是家裏的蜈蚣煞發揮的作用的,跟這個武扳指,沒半點關係。

    唐震龍強忍着哈欠,強打着精神坐在武侯爺身旁。一會典禮正式開始,武天行還要給唐震龍行跪拜之禮。

    坐在另一邊的劉冠松,按說他自身的實力,完全不夠坐在第一排,但是他代表的是江城武界第三的風滿堂。

    劉冠松不時的給武侯爺續茶,盡顯諂媚和親近的意思。

    劉冠松的舉動,不禁讓另一邊的唐震龍心中有些驚奇。

    風滿堂的這小子轉性了?風滿堂從堂主到弟子,各個都是性子剛烈,既不圓滑,也不人情世故。

    被我偷襲一掌後,不僅沒廢掉,怎麼還脫胎換骨,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現在劉冠松,在唐震龍眼裏分明就是一個爲了巴結武侯爺,雙眸全是各種心機的阿諛奉承之輩。

    除了江城武界,今天一同來道賀的還有風水大師,宗辛安。

    宗辛安是國內風水堪輿界的大師,他的孫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給楊錦看過風水的宗慶崇。

    “把那條金色的龍擺在南邊,不要挨着湖邊,再往裏擡點,對對就這兒。”

    “你們幾個,把那條銀龍給我往北點擡,龍頭對着東湖方向,輕點擡,別把這條刻了銘文的銀龍給我磕壞了。”

    宗慶崇指揮着工人擺放着兩條石塑的風水金銀龍,宗辛安就坐在武侯爺的身後,武侯爺不時的轉過身子,和宗辛安親熱的攀談。

    “我孫兒擺的這個風水局叫做雙龍出湖,今天是侯爺公子的出師大典,這個雙龍出湖的風水局一旦佈置好,可保貴公子氣運加身,出師大捷。”

    “多謝宗師傅,宗師傅是咱們華夏風水大師,您的孫兒,日後必定也是一位傑出的風水大師。咱們都老了,這未來還是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也就在武侯爺和宗辛安相談甚歡時,忽然有人跑過稟告。

    “武侯爺,門外,門外???”

    這個報信的弟子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小少爺和那個雷家僱傭的人在門外。”

    此刻武侯府大門,有人攔住了付心寒和武天超。

    “小少爺,武侯爺沒有邀請你,你不能進來啊。”

    “給我滾開!”武天超一把推開門口的弟子,就要硬闖而入。

    推開一個弟子,居然一下子涌過來十幾個弟子。

    其中武侯府大管家武保利也在其中。

    “小少爺,對不起了,今天是天行少爺的出師大典,武侯爺說了,你,還有那個赤腳醫生,不能進來。”

    因爲付心寒當衆質疑過大國手謝老,所以武侯府上下所有人都把付心寒當成了赤腳醫生。

    付心寒在一邊笑道:“你們家的大門,還挺難進啊。”

    武天超身形一挺道:“他的大典,我也不屑於參與,我是去家族祠堂祭拜我二叔的。”

    武天超一提到二叔,武保利忽然身子微微一顫。

    武天超所說的二叔,正是武保利的乾爹,當年要不是二叔從老家把武保利帶到城市,武保利哪有今天的風光。

    儘管二叔不是武保利的親爹,但是武保利卻私下認了二叔當乾爹。

    今天是二叔的忌日,有些人或許不記得了,但是武保利心裏卻是記得。

    武保利望着武天超,他心中動容了。他沒有想到武天超居然會在今天這個風尖浪口的日子過來。

    “你真是爲了給二叔祭奠纔來的?不是來給武侯爺添堵的?”

    武保利其實和武天超也沒有什麼感情,相反他以前還受過武天超的欺負,對武天超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不過武天超是今天第一個提出給他乾爹祭拜的人,這讓武保利心中對武天超刮目相看。

    “我祭拜我的,他慶祝他的,我們互不相干。”

    武保利沉默了。

    片刻後,他對身旁的一干弟子說道:“讓他進去。”

    不過武保利還是厲聲警告道:“如果讓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來祭奠二叔的,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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