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峯說罷,就要跪下給付心寒行大禮。

    但是卻被身後一人給扶住了,秦長峯硬是沒有跪下去。

    秦長峯身後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暗中觀察的武天超。

    “長峯師兄,你和我爸非親非故,所以你沒資格替他道歉。更何況,付先生是我帶進府的,付先生會不會救我爸,他只聽我的。”

    秦長峯不可置疑的瞪着武天超:“你難道想看着你爸死嗎?”

    武天超目光頓時涌出一股恨意,他說道:“是他害死我二叔的,我不會原諒他的。”

    “可是他畢竟是你爸啊。”秦長峯說出此話,頓時覺得枯燥乏力,根本說不動武天超。

    其實之前付心寒問過武天超,武天超內心是想搭救武侯爺,但是那一刻聽到自己二叔死因居然是內傷積於,可以說死因和武侯爺拖不了干係。武天超內心救武侯爺的初衷瞬間變得猶豫起來。

    付心寒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不過他始終是站在武天超這邊的。

    同時付心寒也在心中的賬本上記了些仇,武侯府之前對付心寒所有的侮辱,付心寒可沒說寬容處置。

    “秦局長,你也聽到了吧,武少不讓我救。武少是武侯爺的兒子,這是主家的想法,恕我只能聽主家的。”

    吳創世一把撕扯住付心寒的領子,他對着付心寒吼道:“你真TM就是一個畜生,你心機也太深了吧,我說你怎麼敢在那天雷家招標會上替雷家出頭,原來早就算計好了武侯爺。”

    付心寒不禁冷笑起來,我心機深?這個忽然扣下來的大帽子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宗辛安老爺子望着付心寒,頗爲惋惜道:“如此年輕就精通命理乾坤之術,卻不替人消災解難,恃才傲物,玩弄心機。可惜了,可惜了。”

    “老頭,少TM嗶嗶了,煩死了。”武天超指着宗辛安不滿的叫道,然後又一把推開了撕扯着付心寒衣領的吳創世。

    “吳創世,你就是我爹腳下的一條不知廉恥的舔狗,老子看見你

    噁心。你TM還有臉污衊我兄弟,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吳創世見武天超聲音洪亮,他不禁疑惑起來。

    這小子不是被武天行一掌廢掉了嗎?就算救活了,也應該臥病在牀啊,怎麼這才幾天功夫,就生龍活虎跟沒事人一樣。

    吳創世再聽武天超說話的中氣,這中氣十足,語調鏗鏘有力,哪裏像一個廢人!

    “武天超,你你沒事了?”吳創世有點結巴的問道。

    “看來你們都巴不得我有事,不過不好意思,我沒死,更沒有廢掉。”

    宗慶崇這時把鉛筆重重拍在桌子上,他說道:“你們能不能安靜點,太吵了,我都沒法子靜下來心來佈局了!”

    衆人這才把目光重新聚集到宗慶崇身上。

    吳創世趕忙問道:“宗小大師,你一定有法子爲武侯爺消災解難,我們武侯府上下可全指望你了。”

    “我已經想到了法子,這一局,我不會輸,武侯爺更不會有事!”

    付心寒看着眼中全是功利心的宗慶崇,付心寒說道:“宗小大師,留個你的時間不多了,你抓緊佈局吧。我還等着破局呢,別耽擱我的時間。”

    幾分鐘後,宗慶崇似乎敲定了方案。

    他指着紙上最後一欄寫的幾個字道爺爺說道:“爺爺,我打算就用這個局了!”

    “白山黑水局,嗯???”宗辛安沉思了一會說道:“不錯,不錯,土休,水旺,逆轉土克水,均衡五行八卦,是個好局。慶崇你天資聰慧,就是缺了耐心。這個局你大膽去佈置,爺爺在一旁給你把關。”

    宗家的風水局倒是也不避諱,宗家爺倆就當着所有人的面,甚至也不避諱付心寒。

    不過付心寒倒是遵循規矩,宗家人佈局,他就主動避開。

    吳創世好奇問道:“宗老爺子,這個白山黑水局,到底是個什麼局啊?能不能保住我們武侯爺啊?”

    宗辛安說道:“你暫且先去看,等會由慶崇來解惑。”

    宗慶崇對吳創世說

    道:“布這個局,我需要古徽州太平湖清明時期產的墨塊,太平湖產的墨塊五行水旺,清明時期產的墨塊到現在也有兩三百年,年限長,蘊含的天地之氣就越濃烈。”

    擱在尋常人家,自然短時間弄不到這明清的墨塊,但是吳創世財大氣粗,江城正好有一個收集古墨的商人,吳創世立即吩咐人不論價格給拿下。

    “我還需要東湖湖中央的湖水,等會用來兌墨。”

    無論是太平湖墨塊,還是東湖湖中央的水,都是五行屬性極其旺水。

    “對了,再給我找一支硃砂筆,一碟子硃砂,還有三塊白色海綿。”

    等待這些東西時,宗慶崇也算閒了下來,他對着坐在五十米開外的付心寒挑釁道:“姓付的,我們宗家的風水佈局,從不避諱,也不怕被人看到,你不妨過來給我‘指點指點’啊。”

    任誰都聽的出來,宗慶崇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付心寒本來想圖個徹徹底底的公平,他不去看宗慶崇的佈局過程,但是如今宗慶崇如此不遜的挑釁,讓付心寒不禁心中有些惱怒。

    付心寒走到了衆星捧月的宗慶崇身邊,此刻已經有人提着一桶東湖走了過來,好找的硃砂筆和硃砂,還有三塊白色海綿也都放到了桌子上。

    付心寒盯着桌子上的東西,若有所思。

    宗慶崇從地上隨手抓起一把土,撒在白色海綿上,他一邊撒,一邊對着付心寒冷笑:“眼睛都看直了,你看得懂我們宗家的風水術嗎?”

    本來付心寒還有一些疑惑,但是宗慶崇往白色海綿上撒土,他瞬間就明白過來。

    “我當是什麼牛逼哄哄的風水局,原來是小淮水局嘛!”

    付心寒說出的這個風水局,和宗慶崇所要佈置的風水局名字明顯不一樣。

    周圍圍觀人的表情,都漏出譏笑的神色。

    “付大師,你說的這個什麼小淮水局,好像和我們宗小大師說的不太一樣啊。”

    吳創世嘴裏的付大師,分明帶着一股股濃烈的諷刺意味。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