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焦慮症這種病,要講究找到病因,光靠藥物只能解表,卻不能去根。你抽屜裏的那小瓶子裏的藥,我勸你還是少喫點,喫多了會內激素失調,焦慮症還沒治好,可能別的病又找上門了。”

    高雄軍聽到付心寒提到那個小瓶子,當初那個洋大夫嚴肅告誡告誡過自己,這瓶子必須嚴格遵照醫囑,喫多了副作用很大。高雄軍盯着付心寒,他有些驚訝付心寒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付心寒話落時間正好到了,高雄軍時間觀念很強,他是一直看着手錶的,直到時間滿了三分鐘,他這才目光從手錶上挪開。

    高雄軍短暫的思索後,他看向付心寒:“那你有法子治好我的病?”

    付心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既不說能治,也不說不能治,他走到了高雄軍的對面,坐了下來。

    “高總,我今天來,其實最終目的不是來給你治病的。”

    高雄軍聽到付心寒這句話,他面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我是來找你談業務的。”

    之前高雄軍也打量過付心寒的衣着,他雖然不至於管中窺豹,但是也逃脫不了世俗的目光。

    就付心寒這一身平民打扮,自己都是談上千萬的生意,就付心寒這種平民能和自己有什麼好談的。

    “你有什麼要跟我談的?”

    付心寒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提了一個明擺的問道:“高總,你是不是準備近期出售雄科集團股份?準備套現撤資回魔都?”

    “不錯,城西廣場的開發計劃不順,已經達不到預期的期待收益,沒有再開發下去的必要了。我是準備撤資走人的。”

    高家是魔都排名靠前的一流家族,高雄軍是家族核心之外的人員,魔都的主營業務,根本輪不到他插手。高雄軍也有一番雄心壯志,但是家族重要的產業他完全無法介入。

    此番他被派遣到江城,江城的地產外來企業很難立足,高家在江城這邊的投資,對於高家來說也是微不足道。但是對於高雄軍個人而言,他卻是想要藉此打開局面,幹出成績,吸

    引高家家主的注意力,重回魔都進入家族高層。

    結果高雄軍在江城的投資可以說是個如今結局註定賠錢。高雄軍期望破滅,他想盡早甩掉這個累贅,離開江城這個不順的地方。

    “我是準備拋售公司股份,你難道是想來跟我談這件事不成?”高雄軍擡起頭,目光帶着審視。

    “對,我想成爲你們公司第二大股東。你只需要告訴我,我需要收購多少股份?”

    周甜瞪着付心寒,這個看上去穿着不比民工強多少的男人,他居然妄想收購雄科集團。

    人可以窮,但是如果連自知之明都沒有,這種人就會讓人很討厭。周甜眼中不由得漏出鄙夷的目光。

    “我們雄科集團在江城只有城西廣場這一個項目,但是城西廣場這個項目,我們已經投入了九個億了。你聽清楚了,是九個億,你想成爲第二大股東,起碼收購兩個億。”

    周甜把兩個億咬字咬的異常清晰,就好像她生怕付心寒聽不清一樣。

    付心寒也跟一個大老闆一樣,左腿敲右腿,然後瀟瀟灑灑的說道:“好,那我就收購兩個億。你們是收現金,還是刷卡?”

    這更是讓周甜眉頭一皺,她內心更是覺得付心寒就是來搗亂的。

    高科也是弄不清付心寒到底是怎麼想的,兩個億啊,可不是兩千,兩萬,這怎麼可能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付神醫,咱們就別開玩笑了吧。”

    “我沒開玩笑,我是真心收購。”付心寒直接把銀行卡拍在了桌子上。

    高雄軍這個人從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談事情不喜歡虛頭巴腦。

    他直接對周甜說道:“安排驗資。”

    “高總,他這就是在搗亂的,我敢打賭,他銀行卡里或許連兩萬塊都沒有。”

    “按照你們高總說的驗資!”付心寒也直接了當的說道。

    “好,希望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周甜拿着付心寒的銀行卡,便踩着高跟鞋踢嗒踢嗒的走出了會議室。

    沒過一會,周甜拿着銀行卡回來了。此時她看向付心寒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真的拿的出兩億的現款。

    周甜先是雙手捧着付心寒的卡,然後恭恭敬敬的交到了付心寒的手上。

    付心寒心道,果然有錢地位就不一樣了,人也能被尊重,彷彿這張銀行卡瞬間就把付心寒的人格提升了起來。

    周甜走到高雄軍身前說道:“高總,驗資通過了。”

    高雄軍臉上也是微微一變,顯得頗爲驚訝。這的確也出了他的意料。

    高雄軍如今迫切希望把自己手上的股份全部轉讓,整個雄科公司他持了最大的股,剩下的家族股份比例並不大。

    如今有人願意來接手他的股份,他當然心中竊喜。

    高雄軍伸出右手,這纔算是正眼去看付心寒。

    一旁的高科連忙再次介紹道:“爸,這位是付心寒,付神醫。”

    不過高雄軍稱呼付心寒,直接省略了神醫二字。高雄軍眼裏,付心寒就算能夠看出他有焦慮症,可是並沒有給自己治好,同樣不配稱爲神醫。倒是付心寒能拿出兩億,夠格被稱作付總。

    “付總你好,之前有所怠慢,請你見諒。”

    付心寒和高雄軍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手,便收了回來。

    高雄軍知道自己剛纔確實失了禮節,付心寒進來這麼半天,作爲過來洽談兩個億項目的客人,居然連一杯水都沒有倒。

    高雄軍立即吩咐祕書周甜道:“周祕書,你快去把我辦公室泡好的西湖龍井拿來。”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直接籤轉讓合同吧。”付心寒說道。

    高雄軍沒有立即安排人準備合同,他稍作沉思,然後態度也變得嚴肅起來。

    “付總,我是一個商人,的確以利益爲重。但是既然你選擇和我做這單交易,我還是提前把話給你說清楚。我們雄科集團現在開發的城西廣場的項目,是和政府聯合開發,說簡單點,城西廣場需要投資15個億才能建成,這筆錢,全部由我們雄科集團支付。”

    說白了,前期投入的15個億,一分利潤都沒有!

    付心寒投入兩億,在高雄軍眼裏和打水漂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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