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五點半,天才矇矇亮。

    城西廣場工地上。

    一輛粉色大衆CC停在路邊,穿着OL周甜職業裝的周甜正站在車前看着手機。

    由於時間尚早,工地又處以還未開工的狀態,整個城西廣場顯得很安靜。

    一輛奧迪車停在了大衆CC的車旁,付心寒從車裏走了下來,付心寒下車的時候發生了一段小插曲,周甜居然恭恭敬敬爲付心寒把住車門,然後用手頂在車沿上,如同一個酒店門童一般伺候周到。

    想當初初次見面的時候,付心寒因爲穿着普通,還被周甜鄙視過,如今卻周甜看向付心寒的眼神已然是天差地別。

    付心寒從車裏下來後,周甜看着付心寒這輛一百多萬的奧迪問道:“付總,這是您的車嗎?”

    付心寒嗯了一聲,然後問道:“怎麼了?”

    “您的座駕比我們公司大多數副總的座駕要便宜些。”

    付心寒不禁咦了一聲,這個周甜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彆扭。難道是在嘲笑自己的車不行嗎?

    不過周甜繼續說道:“您現在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也是公司決策人。如果您的車比那些副總的車還要便宜,您可能覺得沒什麼,但是這會讓那些副總很難做,他們爲此可能還要換比您檔次要低的車。您也知道,車這個東西現在不僅僅是交通工具,對於你們男人來說更是象徵一個人財力、實力,他們如果換了低檔次車,出去再去談生意,可能會讓別人覺得我們公司實力不行。當然,我給您說的這些,只是我個人的建議。”

    周甜一邊說,一邊漏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這個笑容只是一個下屬對領導的恭敬賠笑,並無任何成見在裏面。

    付心寒聽着周甜的話,周甜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付心寒未久經商場,也對這些企業裏的規則不是很瞭解,周甜能對付心寒說這些話,可見周甜似乎有意接近付心寒。

    “嗯,你說的這些我確實沒想到。不過公司裏似乎還不知道我是大股東,等他們知道我的

    身份,我會考慮換一輛車的。”

    付心寒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他小跑着回到了車裏,然後提着一個袋子走了出來。

    這個袋子裏裝着幾根油條和一杯豆漿。

    這本來是付心寒給自己買的,周甜這個女人之前把自己看扁,付心寒對她沒好感,但是周甜肯給自己說這番話,付心寒心中對周甜的認識也逐漸發生改變。

    付心寒把油條和豆漿遞給周甜。

    “你到的這麼早,沒喫早飯吧。我喫剩下的油條,你先墊墊,豆漿我可沒喝過,你放心喝。”

    周甜本想客氣,但是卻被付心寒直接一把塞到了手裏。

    周甜拿着溫熱的豆漿和油條,她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上一次給自己送油條和豆漿的那個男生,還是自己的大學男友,不過那個男生,不,如今他應該是男人,可能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去再見他!”

    “高科呢?高總不是讓他今早也一起來嗎?”付心寒問道。

    昨天晚上付心寒和高雄軍約好,今天來看工地。高雄軍自己有事情,不方便過來,於是他安排了高科和周甜過來陪同付心寒巡視工地。

    周甜拿着豆漿和油條,她很快抹去臉上的淺淺的回憶和羞澀。

    她說道:“我給小高總打過電話了,他還沒起牀,讓我們聽你指揮。”

    高科就是個紈絝子弟,吃不了什麼苦。他什麼時候這麼早起過牀。

    付心寒也懶得等高科,他說道:“不管他了,工地這邊誰做得了主,我需要做得了主的人,還需要幾十個工人。”

    “這個我們有安排。”

    周甜一個電話,一個帶着白色工地帽的體型勻稱的中年男子從工地的宿舍趕了過來。

    這個中年男人是負責施工的項目總負責,蘇紅衛。

    “周祕書過來了,我們什麼時候能開工啊?這都休了半個多月了,工地上的工人沒活幹,拿不到錢,抱怨很大啊。”

    付心寒主動替周甜說道:“這次我

    們來就是爲解決開工的事情。”

    蘇紅衛看着付心寒問道:“這位是?”

    “哦,這位是公司新???”

    不等周甜介紹,付心寒直接自我介紹道:“我是新請來看風水的。”

    付心寒還不想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弄得人人皆知。

    蘇紅衛認真注視着付心寒,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小夥子,除了看上起挺精神的,蘇紅衛當真沒看出付心寒像是個風水先生。而且就算是風水先生,怎麼年輕的風水師先生,能診的出風水疑點嗎?

    而且如今工地事故多,災事不斷,上面的人不往風水問題上想,蘇紅衛卻想往這方面想,他個人也請過幾個風水先生,可能因爲請的風水先生價格便宜,水平都不怎麼滴,啥也沒看出來。

    直到最後請來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先生過來看過風水,那個老先生帶着工人圍着工地剛走了一圈,一路上指揮着工人搬東搬西,說是擺放不符合風水,有違天和什麼一類的話。

    後來走完一圈,他停在工地一角思考,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然後猛地拉着身邊的幾個工人往前走了幾步,也得虧走了這麼幾步,他們前腳剛邁出去,剛纔的那個位置的高處居然天車失控,五十多斤的吊鉤從空中掉了下來,正中剛纔他們幾個站着的位置。

    老先生當即一頭冷汗,嘴裏念道着:“坎門坤主,水土相剋,穿心煞氣,人丁壽短。”

    撂下這麼一句神叨叨的話就頭都不回的就走了,蘇紅衛追着好話說盡,老先生也是絕不回頭。

    此刻周甜見付心寒搶了自己的話,他只承認是自己公司請來的風水師,這明顯是付心寒不願意透露他是公司大老闆的事情。

    周甜對蘇紅衛說道:“蘇經理,等會你就聽付先生的,付先生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這也是高總如此吩咐的。”

    蘇紅衛又看了幾眼付心寒,他心裏直搖頭。這高總是怎麼回事,高總向來看人挺準,今天怎麼弄來了生瓜蛋子,這麼年輕的風水先生,頂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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