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黃毛,把你的手放在桌子上,你放心,我刀很快的。你們欠別人的東西,還是別拖太久了,小心我再收你們點利息。”

    山哥對自己這個手下很滿意,他看着黑子嚇得這父子倆顫顫巍巍的,他就如同看戲一樣哈哈的大笑了幾聲,笑完還不忘和付心寒私語道:“付兄弟,我給你講,我們向來都收利息的,他們要是再不還,我再幫您要幾根手指當利息。”

    黃毛嚇得面色已經變成慘白,付心寒和山哥談笑風生。黃毛知道自己這是踢到超級鐵板了。

    黃毛心裏清楚今天能不能了事,可能全在付心寒的一句話。

    他忽然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付心寒的腳下。

    他看到自己媳婦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氣呼呼的對着媳婦的小腿上就是一腳,他媳婦慘叫着也被他強行按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啊!”黃毛媳婦罵罵咧咧。

    “死娘們,沒看到我快被人砍手了嗎?別嗶嗶,再嗶嗶兒子欠的債轉給你!”

    黃毛媳婦一聽要轉債,嚇得也是不敢再說半個字,低着頭恐懼的跪在地上。

    胡超身子就一直沒爬起來,這一家三口就跪在付心寒的面前。

    黃毛把剛纔的合同拿出來,一下子撕的粉碎。

    “付總,我錯了,求您放過我們一家人啊!我真的知錯了,我連合同都撕了,我發誓我一輩子都不敢再來和您搶廢棄工廠了。”

    付心寒看着黃毛,他其實也不願意事情弄到這個地步。

    但是網絡上那種不孝子女在老人快過世前,過來爭奪遺產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面前。

    照顧了長達一年癱瘓在牀的胡榮生的人是小劉,胡榮生想要把遺產贈送的人也是小劉。

    不過小劉沒能力守住廢棄工廠,這才委託付心寒接收的。日後作爲等價交換,劉品堅畢業後的路,由付心寒來鋪設。這是付心寒和胡榮生達成的共識。

    此刻付心寒看着跪在地上的這一家三口

    ,付心寒搖了搖頭。

    “讓他們走吧,我們不是道德審判者,世間的公道,還是讓老天去判吧。”

    山哥聽了付心寒的話,他對黑子點了點頭。

    黑子收起了刀,不過還是對着黃毛父子的頭上吐了幾口吐沫。

    “還不謝謝付總饒過你們!”

    “謝謝付總不殺之恩!”

    黃毛一家人在地上磕了一個後,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落荒而逃。

    “等等,我讓你們現在走了嗎?”付心寒的話再次響起,嚇得黃毛和胡超身體猛地都抖動了幾下。難道這是反悔了?還有接下來的折磨不成?

    黃毛一扭頭,這已經說了放過自己,怎麼還不讓自己走,他腦海裏拼命思索,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一件事,然後再次跪在了付心寒的腳下。

    “付總,我有事情要向您彙報!是關於西城廣場的事的,你們工地有叛徒,那個人就是???”

    黃毛希望自己獻言獻策能夠將功補過,不過付心寒聽完他的彙報後,他呵呵笑了兩聲。

    “我沒有問你關於西城廣場的事。你們欠劉品堅的一個道歉。”

    黃毛一聽原來是這事,他又弓着腰,點頭哈腰的給劉品堅一陣道歉,然後這一家三口便灰溜溜的狼狽走了。

    黃毛這邊剛走,山哥他們剛纔掏了刀子,也不方便繼續留在這裏,也給付心寒告辭後就先走了。

    臨時時,山哥告訴付心寒一件事。

    姚郎委託黑字找付心寒的麻煩,姚朗是他們打的!

    姚朗全身多處骨折,法醫鑑定爲一級重傷。

    其中一名毆打姚朗的人被刑警隊抓獲,可能面臨十年的有期徒刑。那個被抓獲的人,家裏有老母親要贍養。

    山哥說完,就給付心寒就給山哥打了二十萬塊錢。

    “付兄弟,那位被抓的兄弟知道我們是爲了給你泄恨,你這二十萬,我替他收下,算是照顧他老母親的錢。他拿了你的錢,自然不會供出你。”

    雖然付心寒沒有參與毆打姚朗這件事,但是付心寒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

    付心寒明白山哥的意思,山哥自己當然爲兄弟掏的起錢,山哥朝自己要了二十萬,那個被抓的兄弟要是知道這錢是付心寒出的,他哪裏還好意思供出付心寒。

    至於說會不會供出山哥,黑子他們,山哥自己本來就是混灰色地帶的,哪怕供出來,他也不怕自己背上什麼惡名聲,更不怕進局子。

    付心寒則不同了,他的檔案乾乾淨淨,山哥自然不會讓付心寒髒了名聲。

    山哥走後,付心寒在病房裏多坐了一會,他陪着胡榮生和劉品堅聊了一會天。

    劉品堅中間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他們學院班主任,說是讓他立即出現學院大樓下面,如果不來,畢業證就別想要了。

    正好付心寒也有空閒時間,他便開車親自送劉品堅去學校。

    付心寒開着車劉品堅直接送到了江城科技大學教導處樓下,一個帶着粉色眼鏡框的老女人撐着腰,正在訓斥幾個學生,付心寒把車停在背對老女人的車位處,老女人沒看到劉品堅是從一輛一百多萬的奧迪車下來的。

    “這個女的就是你們輔導員?”付心寒問道。

    “嗯,她交給我的任務,我沒完成。”劉品堅在車裏稍微坐了一下才下車,似乎他有些懼怕自己這個輔導員。

    那個老女人看到劉品堅出現在她面前,老女人更年期發作一樣,見到劉品堅扯着大嗓門就劈頭蓋臉道:“你還知道來見我啊?我讓你去富士剛電子廠去實習,全班都去了,就你不去!你學位證、畢業證是不是不想要了!”

    這個老女人收了富士剛的好處費,說是實習,但是學生去了都在流水線上頂崗工人,幹得活和工人一樣,卻一分錢也拿不到,喫苦了幾個月,到頭來連飯錢都是自掏腰包。當然富士剛給的錢都讓老女人拿走了。

    學生都沒什麼社會經驗,再加上自己畢業證書卡在老女人手上,雖然心裏有氣,但是也不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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