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具女屍的手居然收攏了,不再指向任何人。也就在薛陽驚愕之際,付心寒一巴掌拍在了薛陽的肩膀上,打散了他身上的瘟氣。

    其實,付心寒根本無法控制按個女屍的手指,這不過是付心寒每次假裝看女屍,偷偷用手掰的女屍手指。

    世界上哪裏有什麼gui魅,這都是世人對心魔的一種恐懼而已!

    付心寒不是正義使者,懲罰薛陽也輪不到他來做。

    薛陽被帶走後,也就在當天他供認不諱,交代了自己作案細節。

    十年前因爲孟教授插手自己的案子,他被問責。他懷恨在心,便在三天前藉機報復孟教授。

    八卦鏡是他從一個法器店裏買的,驗屍廳裏的攝像頭也是他做過手腳。

    他不後悔自己陷害孟教授。

    至於說到他有沒有侮辱女屍,薛陽沉默了。

    薛陽沒有和女屍發生關係,但是肌膚接觸還是有的,薛陽是專業法醫,所以沒有留下半點證據。

    這件事薛陽恨不得自己立刻被槍決了,他已經沒臉活下去了。

    孟教授和秦長峯一直很好奇付心寒最後說的那一串詞彙到底是什麼意思,付心寒也沒有解釋。

    直到後來女屍的家屬來了,家屬提起自己這個死去的養女,他們都悲痛無比。

    這個養女是他們在一九九八年,三月初三,夜裏在女廁裏撿到的。

    而這個女屍的親生父親,就是薛陽。

    當年薛陽和一個舞女發生關係,後來他拋妻棄女。那個舞女也沒有母親責任心,乾脆就把剛出生的女兒給扔了。

    薛陽後來結婚後,一直沒有兒女,這恐怕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瞭解這件事,孟教授也算恢復了名譽。

    不過王主任卻板着臉,他把一張調令拍在了桌子上。

    “孟教授,就算這件事你不是真兇了,但你這個人我不會再要了。這是調令,你去局機關養老去吧。”

    “爲什麼?”

    這個崗位孟教授奮鬥了一輩子,怎麼事情已經弄清楚了,自己還要被掃地出門?

    “不爲什麼,我是領導,用不用你,我說了算。”

    孟教授沒有接過那張調令,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王主任的辦公室。

    看着孟教授如此沮喪,付心寒有些不忍。

    他一個人走進了王主任的辦公室。

    “王主任,你把孟教授趕走,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面對付心寒的質問,王主任一點沒有內疚的表情。

    他看着付心寒,然後說道:“十年前,孟坦生插手那個案件,他也害得我被問責。我至今沒有報復他,我也夠仁至義盡了。”

    “這麼說,孟教授還得謝謝你不成?”付心寒不怒反笑道。

    王主任身子往後一仰,他掃了一眼付心寒。

    “你說對了,孟坦生他還真的感謝我!”

    “你是真TM搞笑。”付心寒髒字都蹦出來了。

    王主任指着付心寒說道:“你是我見過第二個真正懂得算命之術的人,至於第一個人。”

    王主任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慢說道:“就在幾天前,有個瘋老頭找到我,他給指點如何運財,果然在他指點下,我在股市裏大賺一筆。不過那個瘋老頭卻要我幫他做件事,他說讓孟坦生無論結局如何,不要再讓他留在這裏上班!我答應了他,我自然要做到!”

    付心寒瞬間就明白了,那個瘋老頭應該就是一直在背後幫孟教授的那個老頭了,不過如今已經死了。

    當年孟教授不惜得罪上級領導,頂着外界極大的壓力,幫他的孫女犯了案,瘋老頭銘記在心,直到臨終前,瘋老頭還在報答恩人。

    瘋老頭不讓孟教授再留在這裏上班,付心寒明白孟教授快要步入晚年,他的八字已經不再硬朗,再去接觸死者,日後可能還會出事。孟教授自己不到退休,肯定不會離開,瘋老頭這是爲了孟教授好,用了其他的法子逼着孟教授自己離開。這背後的苦衷,付心寒不說,可能誰也不會知道。

    付心寒對王主任說道:“讓孟教授留下來吧。”

    “我憑什麼聽你的!”

    付心寒在王主任耳邊不過是說了一句話,這就讓王主任額頭

    冒出了冷汗。

    付心寒看了一眼王主任,他心中王主任日後不會再難爲孟教授了。

    至於孟教授身上八字不硬的事情,付心寒只需給孟教授製作一個平安符帶上身上即可。

    付心寒從王主任的辦公室出來後沒多久,孟教授就收到復工的通知。

    孟教授對付心寒的感激,更是發自內心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而秦長峯那邊,破獲了這麼一起離奇的案子,外界沒有宣揚付心寒,而是把全部的筆墨都放在了秦長峯身上,什麼火眼金睛,破獲離奇案件,宣傳的神乎其和。秦長峯也是功名雙收,受到了媒體的吹捧。

    回到黑傘教,孟教授伸了冤,恢復了名譽。

    也到他兌現當初的承諾,斷一指頭給黑傘教。

    孟教授走進黑傘教,他心中也是心甘情願斷這一指。這次全靠黑傘教出手,否則自己就身敗名裂了,當然他最感激的是付心寒。

    黑傘教廳堂裏已經準備好了一把刀,這把刀不尋常,付心寒一看便是一把法器。

    “這把刀是公正刀,舊社會用來懲罰那些背信棄義的,是教派用來三刀六洞的。孟教授的手指上有功德光,用這個把公正刀來切,切下來的指頭功德光不會散去。”嬰堂主介紹道。

    付心寒卻說道:“這次的案子是我接的,孟教授給的報酬,應該給我!。”

    “嗯?”嬰堂主目光猛地聚焦在付心寒身上。

    “你什麼意思?”嬰堂主面色變得有些不悅。

    “孟教授的案子是我處理的,報酬給我合情合理。”

    嬰堂主凝視着付心寒,片刻後。

    嬰堂主板着的臉變成了微笑:“哈哈,你小子真有意思。你今天通過了第一次考驗,算是我們半個黑傘教的成員。那這根手指頭,那就給你了。”

    “我不要孟教授的手指,我要錢。”

    這次嬰堂主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黑傘教,輪不到你討價還價。我之前定下來的東西,不能改!”

    “那我偏偏就要討價了!”付心寒也不甘示弱,語氣也顯得強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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