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八叔正光着膀子趴在一個搓背牀上,他的背上紋着關公像,一個二十歲面容清秀的男人穿着一件會所常見的短袖工作服,手裏拿着一個搓澡巾,正在賣力給八叔搓着後背。

    “八叔,您這背上的關公可了不得,越擦越神武了,也只有您這樣的大人物,才紋得住關公啊。”

    八叔對紋在後背上的關公神像是格外滿意,自打他紋了這個關公,自己的手底下的人是越來越多,自己的勢力也是越來越大。

    都說關二爺是武財神,自己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最近吳天集團的老總吳創世,居然還找自己談了一筆五千萬的買賣。

    八叔對自己這身紋身真是越來越喜愛,而且每次來桑拿,洗完搓澡之後,這關公神像不僅沒有褪色,反而越來越亮,顏色也越來鮮豔。

    別人都說自己義薄雲天,堪比三國關二爺!所以纔會神像越來越亮。

    此刻被這個搓澡的小哥一說,八叔心情愉悅,對着那個搓澡的小哥就隨手甩了一塊表。

    “拿去吧。”

    那個小哥一看,這塊表是塊價值五六萬的歐米茄,都說八叔最近心情好,沒想到是真的。

    小哥喜滋滋的收了手錶,不過他剛收了手錶,就聽到八叔說道:“你晚上在303包間等我。”

    小哥頓時嚇得手都有些抖了,都說八叔口味奇特,難道這是真的?

    也就在小哥心情緊張的時候,有個穿着西裝,打扮跟大堂經理似的人走了進來。

    那人走到八叔身前,然後弓下腰,在八叔耳邊說道:“八叔,城南的山子來了!”

    八叔哦了一聲,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帶了多少人”

    “就帶着了七八個人。”

    “他來幹什麼?”

    “他說要見您。”

    八叔把身子側了過來,然後對那個心情緊張搓澡的小哥說道:“換個地方搓。”

    八叔說罷,然後又看向那個大堂經理。

    “你讓山子在外面等着吧。”

    此刻山哥帶着付心寒坐在八方閣的大廳裏。

    幾十雙眼睛死死盯着山哥他們,似乎生怕山哥他們有什麼不軌的行爲。

    付心寒和山哥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也沒見到八叔露面。

    付心寒對山哥說道:“山哥,這個八叔什麼來頭,和你相比,你們誰的勢力更大一些?”

    “八叔是江城的本地居民,根深蒂固。城南本來就是開發區多,而城西,是老城區。我勢力比不過他,但是真的鬥起來我未必會輸給他。”山哥談起八叔,就心中涌出一股不服氣。

    山哥的話,被一直監視他們的人聽到了。

    “在我們八叔眼裏,八叔想要捏死你們,就隨時可以捏死你們。還敢和八叔鬥,找死。”

    山哥只是瞪了一眼那幾個嘴裏嗶嗶的人,如果擱在城南,這幾個人可能早就嘴巴被打爛了。

    此刻那間八叔的獨用洗浴房裏,有人正在伺候八叔更衣。

    八叔的身前,有幾個人低着頭跟罰站一樣一動不動。

    直到八叔穿好衣服,那幾個人中的一人然後一下子跪在了八叔的腳下:“八叔,你可得爲我做主啊,你看看我這嘴,還有我嘴裏這口牙,被打出什麼逼樣了!”

    跪在八叔腳下哭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城西工地回來的黃三。

    黃三這口牙,被付心寒打成了漏風嘴,一開口就直漏風,弄得這黃三哭訴時,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

    “黃三,你這是怎麼弄得?”八叔不滿的瞪了一眼這幅慘樣的黃三。

    黃三更是鼻涕眼淚的嚎啕道:“八叔,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城西廣場搞事情,結果被城西廣場的人給打的!”

    “TM的連老子的人都敢打,誰動的手?”

    “我也不知道,不過當時城南山子的人也在,我懷疑這是城南山子暗地裏打的我!”

    “盡TM的給老子丟人。”八叔站起身來,便在幾個手下的陪同下,朝着樓下走去。

    此刻終於有人走到了山哥身前,那人說道:“走吧,去見我八叔。”

    山哥和付心寒相視一眼,兩人起身帶着人,就要跟着那個人往裏走。

    那人卻剛走了兩步停下來,然後用手指着山哥身後的人說道:“不是什麼人都能見我們八叔的!”

    山哥也聽明白那人的意思,這是嫌自己帶的人多。此刻在人家地界上,山哥也算守規矩,並沒有太過狂妄。

    山哥知道付心寒身手了得,付心寒跟自己進去自然會相安無事。

    山哥便對着身後黑子等人說道:“你們在外面等我,我跟付先生進去。”

    黑子急了,黑子可是沒見過付心寒的身手,在他眼裏,付心寒瘦了吧唧的,別說武力值了,可能連捱打都撐不住幾下。

    就山哥和付心寒進去,萬一八叔有詐,山哥一人還要保護付心寒的安全,這可是會出大事的!

    “山哥,這裏面可是龍潭虎穴,就你們倆人進去,這萬萬不可啊!”

    八叔的人說道:“最多兩人見我們八叔,不同意就滾蛋,我們八叔事務繁忙,能見你們兩個,已經是給你們天大的臉面了。”

    “我曹,狂尼瑪幣啊,早晚把你們給剁了!”黑子嘴裏罵道。

    黑子這一聲叫罵。瞬間就有十幾個人把黑子還有山哥等人團團圍住,有人甚至身後還藏着開山刀。

    “黑子,我讓你在外面等,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此刻如此緊張的氛圍,山哥心中也是不爽,不過他還是對黑子訓斥了幾聲,黑子便不服氣的低着頭。

    “哼!在我們城西,是龍你給我盤着是虎你給我臥!這裏可不是你們城南,小心有命就進來,沒命出去。”

    黑子還想還口,但是被山哥凌冽的眼神給硬生生憋回去了。

    “帶路吧!”山哥對那個人說道。

    跟着那人上了樓,拐了幾個彎,男人走到一個較大的房門前,那人上去敲了幾下門,稟告了一聲後了,裏面傳來了一聲“進來吧”。

    山哥和付心寒這才走進這個大房間。

    只見穿着一件白色肥大襯衣,上身隆起啤酒肚,把襯衣的扣子也撐的搖搖欲墜的中年男人坐在一把紅色龍頭木椅上,他身邊左右各站着十幾人,各個抱着胳膊,嘴裏叼着煙或者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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