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山哥也嘿嘿笑道:“朝總,我那兒正好有追債的業務。你這個員工要是不還你錢,你告訴我,我幫你要。上個欠我們錢的人,到期後,我們才拔了他一隻手的指甲,他就乖乖的連本帶息全還了。我們要債可是專業的。”

    古平飛看向山哥,他語氣倒是不卑不亢。

    “我用不着你們催債。”

    古平飛說罷,他膝蓋一彎,就要給朝文理跪下。

    古平飛心裏明白,朝文理雖然要利息,但是人家肯借給自己這麼一大筆錢,而且朝總也沒有明確還款日期,說到底這就是人家朝總仁慈,願意幫自己。

    古平飛心中感激,他沒有什麼能立即表達心中的感激之情,他也拿不出任何東西抵押,他唯一能拿得出來的,就是自己的尊嚴,自己給朝文理跪下,這就是自己的謝意和敬意。

    不過就在這時,一直沒發聲的付心寒忽然咳咳了兩聲,然後說了句:“這錢,我看還是別借了吧。”

    “哦?付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朝文理心中疑惑。

    付心寒再次說道:“我說朝總您還是不要給他借錢了。”

    付心寒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付心寒。

    “你是付心寒?”

    古平飛目不轉睛的盯着坐在最裏面的付心寒,他真是沒發現自己這個幾年未見的老同學居然也坐在這間包間裏。

    而且自己這個老同學,似乎混的很好,和自己的老闆朝總平起平坐。

    不過古平飛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大學時期,和付心寒關係還算不錯,就算付心寒不借給自己錢,但是他也不用讓自己的朝文理也不借給自己啊。

    只聽付心寒繼續說道:“朝總,你聽我的,不要把錢借給他。”

    朝文理有些懵逼了。

    “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付心寒道。

    眼瞅着自己救母親的錢就要到手,古平飛實在難以理解爲什麼付心寒會阻止。

    “付心寒,你幹什麼?”古平飛怒吼道。

    “我在幫你。”

    “你要真想幫我,那你就讓朝總把錢借給

    我!”

    “不行,朝總不能借給你一分錢!”付心寒斬釘截鐵道。

    此刻古平飛面目有些扭曲,他怒視着付心寒。

    “付心寒,我和你沒仇吧?你幹嘛要害我?”

    付心寒凝視着古平飛。

    “我沒有害你,我是在幫你。”

    “幫我?哈哈哈!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古平飛被付心寒的話極怒之下,他反而臉上出現了一種慘淡而絕望的笑容。

    不過古平飛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期望,他再次看向了朝文理。

    “朝總,我母親病重,容不得耽誤了。您剛纔答應了我五十萬,您不能反悔啊。這是救命的錢。”

    “這個,這個???”

    朝文理猶豫了,他不斷看向付心寒的眼神。

    朝文理臉上的表情,古平飛也算看明白了。朝文理和付心寒關係非凡,朝文理聽付心寒的!

    古平飛再次把目光看向了付心寒,他目光充斥乞討和懇求。

    不過付心寒卻依舊說道:“朝總,錢不能借給他。”

    朝文理點點頭,他的確是聽付心寒的話,付心寒能掐會算,付心寒這麼說,就一定有這麼說的道理。

    “那個小古啊,對不起了,這筆錢,我還真不能借給你。”

    古平飛拳頭就差捏出響聲。

    他忽然猛地站起身子,眼神決裂而憤然。

    “好,好,不借就不借!我不求你們便是!”古平飛聲音嘶啞而乾裂。

    古平飛目光看向了付心寒,今天如果不是付心寒,自己老闆已經把錢借給自己了。

    他實在難以理解付心寒爲什麼要這麼做!

    “付心寒,是我曾經得罪過你嗎?惹過你不高興嗎?”

    古平飛目光含恨,他身體有些發顫,然後目不轉睛的盯着付心寒。

    “古平飛,你聽我說???”

    “你不用解釋了!付心寒,你現在是人上人了,我這麼一個低等人,不配合你說話!”

    朝文理不滿的瞪着古平飛:“小古,你這話說的!付總不讓我借錢給你,肯定有他的道理,你???

    ”

    古平飛根本沒聽朝文理的話,他身子一轉,然後就出走了包間。

    付心寒起身追了出去。

    但是他追到門口,古平飛居然人已經不見了。

    “這個古平飛,你倒是讓我把話說完啊。”

    付心寒悻悻的回到了包間,朝文理湊到他身邊問道:“付先生,你爲什麼不讓我給他借錢啊?”

    付心寒說道:“古平飛的面相是財不壓身,散財童子之相,你給他錢,我敢保證,這錢在他手裏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就會被弄丟。他缺五十萬是救母親的錢,要是再弄丟這救命的五十萬,那不得弄得古平飛奔潰不可!”

    朝文理一聽付心寒這話,付心寒在面相命理上極爲精通,朝文理自然信服。

    “原來付先生你是在幫他啊。”

    “古平飛是我同學,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朝總,古平飛是你的員工,你幫我調查一下他的情況,問問他母親在哪家醫院住院,我去醫院親自去看看吧。”

    朝文理不禁對付心寒豎起了大拇指。

    “付先生仁義。”

    “那小子剛纔還恨上付老弟,等付老弟幫了那小子的母親,那小子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山哥也哈哈笑道。

    “今天咱們是來喝酒的,要喝盡興!朝總來了半天,我們也沒賠好,那小子的事,也不是要急這一時三刻,我們接着喝起來!”黑子見氣氛差不多了,他拿起酒杯,便鬨鬧起來。

    這一波喝下去,衆人本來都到了極限,包括新加入的朝文理,幾個人全都給喝趴下了。

    付心寒也是趴在茶几上,有些昏昏沉沉。

    衆人就在沙發上這般躺了幾個小時,時間到了夜裏兩點多。

    付心寒的手機響了起來,付心寒這才從茶几上坐起身子,他看了一下手機,居然已經兩點多了。

    再看來電顯示,是徐太極打來的。

    這麼晚了,徐太極找自己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

    付心寒接通了電話。

    “付老弟啊,你趕緊來趟楚街金融大廈,出大事了!”

    徐太極在電話裏急迫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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