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華說話比較含蓄,但是徐太極和付心寒明顯聽的出來這是嶽明華不信。

    付心寒也不過度解釋:“那咱們就等一兩個小時再來看病人吧,對了,病人的輸液和氧氣管現在可以拔了,用不到了。”

    那個醫生卻沒有去拔的意思。

    付心寒也不多說,他對嶽明華說道:“嶽主任,你再帶我去看看楊佳這個病人。”

    楊佳是古平飛的母親。

    到了一個四人間的大病房,付心寒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面黃肌瘦的婦女。

    “這個病人就是楊佳,尿毒症,到了必須換腎的階段了,我院現在正好有匹配的腎源,現在就差病人家屬交付手術費。”

    這時查房的大夫見到嶽明華,順道插了一嘴:“嶽主任,病人目前還欠我院一萬多藥費未付清,現在無法聯繫到病人的家屬,還得麻煩您定一下,是停止治療還是?”

    “不要停止治療。”嶽明華吩咐道。

    嶽明華是個聰明人,他怎會看不出付心寒是過來看望楊佳的,他沒有必要因爲公家的醫藥費,而壞了自己建立起了的私人關係。

    付心寒這時蹲下身子,親自給楊佳診了脈。

    半分鐘後,付心寒站起身子。

    嶽明華問道:“付老弟,你還懂把脈啊?”

    付心寒只是笑了笑。

    “病人確實到了最壞的地步,不能再拖了,嶽主任,立即安排手術吧。”

    剛纔查房的那個大夫說道:“嶽主任,換腎的手術費可是要五十萬啊,你說一萬兩萬的醫藥費先賒着,這個也沒什麼,可是五十萬的手術費可沒有賒賬的先例啊。”

    “不賒賬,現在就打錢,另外把病房也換下。”

    付心寒說罷,他拿起電話,直接打給了周甜。

    付心寒手頭的錢全部都砸到了雄科集團,他現在卡里就幾萬塊錢。

    目前楚街金融大廈距離下次開盤還有幾天,雄科集團開發的城西廣場更是沒個一兩年無法產生經濟效益。

    電話通了。

    “周祕書,你現在去公司財務

    支取一百萬,記我賬上,你拿着錢立即到人民醫院。”

    徐太極一臉驚訝的看着付心寒,他說道:“付老弟,你現在可以啊,都整出祕書了?”

    付心寒看着徐太極一臉意味深長的笑臉,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祕書這個詞真是太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了。

    就在這時嶽明華的電話忽然響起。

    “嶽主任,你在哪裏,軍醫院的會診專家到了!你趕緊過來。”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很急。

    嶽明華立即說道:“我這就過來!”

    嶽明華掛了電話,然後對付心寒說道:“付老弟,大人物身邊無小事,我現在得過去了,陪不了你了。”

    嶽明華這個人很夠意思,無論大事或者小事,沒少幫付心寒。

    付心寒也不想總是欠着嶽明華的人情,既然大人物住在醫院裏,付心寒一身神鬼莫測的醫術,定然會起得了作用。

    付心寒便說:“嶽主任,你要是信得過我,我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嶽明華之前見過付心寒給古平飛‘治病’,就兩根手指比劃了幾下,那也算看病?

    至少在古平飛甦醒過來前,嶽明華是根本不信付心寒懂什麼醫術的。

    不過就在這時,遠處有一人說道。

    “只要付心寒出手,必定會手到擒來,鄧市夫人的病,恐怕也會逢凶化吉的!”

    衆人扭過頭,只見米蒼雲徐徐走來。

    米蒼雲是剛纔那間大人物病房裏出來的,那個大人物不是別人,正是江城的第二掌權者,鄧市。

    米蒼雲是鄧市的直接下屬,米蒼雲這是剛看望完出來。

    其實之前米蒼雲也想過請付心寒這個大神醫過來給鄧市的婦人看病,但是米蒼雲前前後後麻煩過付心寒很多次,他也覺得每次都勞煩付心寒,他也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付心寒治好了鄧市,最後獲益人是自己,米蒼雲也不想付心寒覺得自己總是在利用他。

    所以不是非常關鍵的事情,米蒼雲也不想勞煩付心寒。

    但是今天巧合碰到,也恰好碰到付心寒主動請纓,同時

    嶽明華在質疑付心寒的醫術。

    米蒼雲便說了句公道話。

    嶽明華是認識米蒼雲的,他說道:“鄧市婦人的病,可不是什麼簡單的病,就算付老弟懂得醫術,治得好便是功勞,但是治不好,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米蒼雲直接拍胸脯保證道:“嶽主任,我米蒼雲以人格給你擔保,付心寒的醫術絕對高超,倘若他治不好的病,我敢說這個病人就該他有一劫。”

    米蒼雲向來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嶽明華凝視着付心寒,他猶豫了。

    “嶽主任,你就放心吧,我就跟你去看看,若是鄧市夫人的病我治不好,我絕對不會插足。如果我僥倖覺得有把握,我再出手如何?”

    付心寒覺得只要病人沒有到了瀕死,自己出手即使不能痊癒,終歸也能續命。

    自己救了鄧市夫人,這個功績便給了嶽明華。

    嶽明華宅心仁厚,又有醫者仁心,他僅僅當個住院部主任真是屈才了。

    有了米蒼雲拍胸脯的舉薦,再加上付心寒眼神中透着自信從容的神態,嶽明華沉思了一下,等他再看向付心寒時,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付老弟,等會你一定要聽我指揮,你千萬不可自作主張。”

    嶽明華這是同意了,同時嶽明華也給付心寒弄來了一身白大褂和口罩。

    付心寒跟着嶽明華,進到了幹部病房區。

    去的路上,嶽明華就給付心寒簡單的介紹着鄧市妻子的病情。

    “病人是鄧市的妻子,病人因一個禮拜前在我院牙科拔了一顆智齒,拔牙後因護理不得當,導致細菌感染現在已經演變成急性牙髓炎,並且感染還在向下蔓延,現在可能會壓迫器官導致窒息,情況不容樂觀。”

    嶽明華一邊介紹一邊用餘光看付心寒。

    他也不知道付心寒能不能聽得懂他說的這些比較專業性話,但是余光中付心寒一邊聽,還不時的點頭應和。

    嶽明華心想: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聽懂了?

    嶽明華心中七上八下,他開始覺得自己帶付心寒過來,還是有些冒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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