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飛很拮据,他拿不出錢請付心寒出去喫飯。

    等付心寒到了他家後,看到古平飛家還是上個世紀最古老的那種五層紅磚家屬院,估計建築年齡都有五六十年了,地理位置也不好,賣也賣不出去,屬於拆遷也拆不到,賣也賣不了幾個錢。

    進到古平飛家,他家裏更是面積又小,傢俱也是很老舊那種,後來據古平飛說,就他家這麼破的房子,他都抵押給銀行了。

    再次見到古平飛,古平飛低着頭,他的手在褲邊抓了很久,他這才擡起頭。

    “付心寒,對不起,對不起!”

    古平飛說罷,他雙膝一軟,他就要跪在付心寒腳下。

    如果沒有付心寒,古平飛知道自己一定會家破人亡。

    如今母親病情得到控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古平飛心中對付心寒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古平飛,你當我老同學的話,你就別這樣。”

    付心寒一把扶住古平飛,古平飛被付心寒的臂彎攙住,讓他無法彎下身子下跪。

    “可是我???”

    古平飛一想到自己誤會了付心寒,自己曾經說過付心寒很多傷感情的話。

    “那些舊事不要再提!”

    請付心寒入了座,古平飛知道付心寒如今身價一定不菲,要不然也不會和自己老闆朝文理同桌喝酒喫飯,再看自己家寒酸的茶几沙發,這沙發還是上個世紀流行的那種棕紅色人造革海綿沙發。

    他擔心付心寒嫌棄自己家中寒酸。

    不過卻見付心寒絲毫沒有漏出什麼嫌棄的表情,大大方方的入座,還給自己倒了茶水。

    古平飛連忙搶過付心寒手裏的茶壺,他給付心寒倒滿了茶水,然後又跑到廚房去端菜。

    趁着古平飛進到廚房的功夫,付心寒坐在沙發上環視着古平飛家中。

    古平飛家中雖然不至於說家徒四壁,可是就他家裏這點傢俱,扔到馬路上收破爛的可能都嫌太重不值錢懶得拉。

    就在付心寒打量古平飛家中之時,他忽然看到客廳的一角懸掛着一副畫卷。

    這幅畫卷材質看起來就很古樸,不過這畫卷的畫軸卻是用塑料仿木做成的,畫卷的裱畫背景布料,更是現代布藝品。

    今天古平飛做了不少菜,他一趟趟進出廚房,他看到付心寒在看那副畫卷。

    古平飛隨口說了一句:“那副畫是我爸生前在地攤上買的,當時花了我爸半個月的收入,後來找人問過了,假的,年代可能還沒我家開水瓶古老呢。”

    付心寒看的入神,古平飛這句話他甚至沒有聽進去。

    這幅畫卷雖然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現代工藝的痕跡,但是付心寒一眼就斷定這絕對不是件簡單的現代藝術品。

    付心寒的目光不斷凝絕在畫卷上畫的那副畫上,這幅畫卷畫的是伏羲女媧圖。

    這幅圖伏羲和女媧上身相擁,以紅彩勾勒或塗繪衣服,衣袖飛揚,伏羲手持矩,女媧手持規,代表天地方圓,下身蛇尾相交,交合七段,爲同類絹畫中交合最長的一幅,尾部粗長內勾,蛇尾以紅、黑線勾邊點線,內塗白彩。

    畫幅上下以墨線勾繪日月星辰,這是大衍之數五十推演出來的天體運行圖。

    伏羲女媧圖的真跡在出土在華夏絲綢之路,現在在國家某祕密機關掌管,而掛在古平飛家中這幅伏羲女媧圖,和華夏那副國寶看似相似,但是其中付心寒卻猛地發現伏羲和女媧身旁的四十九顆天體的佈局另有玄妙之處。

    付心寒越看,他人越是出神。

    整個人不過在幾秒鐘,就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就連一旁端菜的古平飛對付心寒說話,付心寒也是一句都沒有聽見。

    這天體猶如無盡的陰陽交匯的大網,大網八個角有天、地、水、火、山、雷、風、澤不斷旋轉,這大網鋪天蓋地朝着付心寒撲來,付心寒眼中光芒大綻,他似乎自己的身體都陷入了那旋轉的太極八卦之中。

    進入這忘我的幻境中,女媧和伏羲的神威不斷在付心寒眼

    中閃過,伏羲拿着量天尺推演八卦圖的幻象、還有女媧高舉五彩石補天的幻象一幕幕閃過,這讓付心寒猶如陷入了一種超脫精神領域。

    也就在付心寒神識彷彿就要和伏羲供體時,他忽然眼前一黑一明,眼前的場景再次回到了古平飛的家中。

    付心寒回到現實世界,他頓時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如同蛻變了一般,充滿了生機和活力,自己之前損害的元氣和陽氣,也在一瞬間恢復如初,如果有能量條的話,付心寒此刻的能量條已經爆管了。

    此刻付心寒對風水的領悟,居然不經意間又精進了幾分,如果不是他最後沒有和伏羲共識,恐怕付心寒在剛纔都能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付心寒擡頭,再度仰望着那副伏羲女媧圖。

    這分明就是一副道家化境觀想圖!這幅畫卷已經不能用法器來形容,這已經超脫了法器的定義,這就是一副傳承千年,甚至可以說有幾千年的藏着上古大能者神識的觀想圖。

    傳說武當山張三丰,就是觀看了真武大帝神像觀想圖而達到了一種人類壽命頂峯的境界。

    眼前這幅伏羲女媧圖,此乃:

    無價,無市!

    所有風水師都渴望看一眼的絕世至寶!

    “付心寒,付心寒,你沒事吧?”

    一旁的古平飛,他手裏端着盤子,有些緊張的大聲喊着付心寒。

    付心寒就這般盯着這幅假畫足足半個小時了!

    付心寒這才如夢初醒般的清醒過來,剛纔那種如同墜入另一種世界的感覺,實在讓付心寒心緒難平。

    “古平飛,這幅畫,到底是從何處得到的?”

    古平飛是普通人,不過哪怕是風水師,不論天地玄黃哪種級別,但凡沒有一定的機緣和特別的天賦,都無法被這幅觀想圖代入幻境。

    所以這幅畫在古平飛家裏掛了這麼多年,古平飛看不出這幅有什麼特別。

    此刻被付心寒這麼一問,古平飛有些奇怪,難道這幅畫還有和上門蹊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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