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怎麼回事啊?你電話裏說心寒被逮捕了?”

    姚婉清一看到爸媽,立馬一下子撲到了他們的懷裏,眼淚止不住的再一次流了出來。

    “心寒被司法部門帶走了,我聽他們說,心寒可能面臨十年左右的刑期。”

    “啊!”

    姚方泰一下子驚得捂住了心臟,這個消息如同雷擊一般。劉巧雲更是雙手瞬間緊握,心情變得緊張不已。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付心寒這半年來的改變,岳父岳母儼然把付心寒當成了半個兒,眼下出瞭如此變故,他們做父母怎麼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半個兒子年紀輕輕的被關進大牢。

    姚婉清努力控制着情緒,然後把今早老太太等人過來的的事情,從頭到尾來龍去脈給姚方泰夫婦講了一遍。

    姚方泰夫婦聽完,頓時癱坐在司法部門樓下的臺階上,久久沒有說話。

    許久,姚方泰這才擡起頭。

    “等會我去求媽,讓她老人家放過心寒,無論老太太提出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

    “要是媽怎麼都不答應呢?”劉巧雲說道。

    姚方泰目光有些發愣的望着天空。

    “那我就跪在媽和姚朗腳下,我豁出這張老臉,我說什麼也要讓他們放過心寒,心寒才二十來歲,我答應過他爺爺要照顧好他的,現在心寒好不容易出息了,我絕對不允許他在監獄裏度過最好的年華。”

    一間辦公室內,老太太對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笑吟吟的說道:“老方啊,我們家姚朗的案子,就拜託你了。”

    那個中年人笑道:“什麼拜託不拜託的,我們十幾年的朋友了。”

    姚老太太還有些不放心的又問了句:“那案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中年人翻着桌子上的文件說道:“依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你們的這個案子證據還是比較充足的嘛,放心吧,問題不大。”

    中年人做法司法人員,他是不會隨隨便便違法亂紀,不過姚朗當時被踹了一腳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再加上當時姚朗被踹一腳後,他還有當

    時江城某個正規醫院出具的內傷鑑定。

    其實那個內傷鑑定也是姚家人找的關係開的‘證明’。

    現在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重新驗傷,姚朗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當時到底是不是付心寒那一腳把姚朗踹成這樣的,付心寒很難辯解。

    除非是極其高明的法醫鑑定,否則很難再查出什麼了。

    這個案子只要姚朗咬死就是付心寒踹的那一腳造成他在樓道昏厥,付心寒就難逃責任。

    老太太從這個姓方的中年人辦公室走了出來,然後被姚家人左右伴隨着走到了等候大廳中坐了下來。

    “姚朗呢?”

    “媽,姚朗被帶去驗傷了。”

    有人又問道:“媽,不會有問題吧?”

    老太太從容笑道:“我已經給我那個老朋友打過招呼了,能出什麼問題呀。”

    也就在這時,姚方泰走了進來。

    姚方泰沉着臉,徑直走向老太太。

    “老大,你來幹什麼!”

    “你不會是給你那個廢物女婿求情的吧?”

    “你還有臉來求情,你教出來的女兒女婿今天根本每把老太太放在眼裏。”

    姚方泰在衆人指指點點中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然後撲通一聲。

    姚方泰跪在了老太太的腳下。

    “媽,我求您了,放過心寒吧。”

    衆人抱着胳膊,斜眼冷笑,果然是來求老太太的。

    “放過他?我覺得沒問題啊。”老太太瞥了一眼姚方泰,然後慢悠悠的說道。

    姚方泰立馬漏出大喜的神色,他沒有想到老太太居然會這麼容易的答應。

    不過老太太下一句話,卻讓姚方泰心中一沉。

    “不過你得問問我孫兒郎兒,你家那個廢物女婿下手太狠了,看看把姚朗打成什麼樣子了。你覺得你給我跪下有用嗎?”

    “那我給姚朗跪下,我來求他!”姚方泰一咬牙,他沉聲說道。

    此刻有人推着輪椅,從裏面一個房間走了出來。

    坐在輪椅上的正是姚朗,他剛進行了傷

    情鑑定。

    姚方泰看到姚朗,他添了一下自己乾裂的嘴脣,然後慢慢開始挪動跪在地上的膝蓋。

    “大伯,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難處理的。”姚朗看着不斷朝着自己方向跪過來的姚方泰,他一副風輕雲淡表情。

    姚朗他媽走到了輪椅前,問道:“傷情鑑定什麼結果啊?沒出意外吧?”

    姚朗如今這幅愜意的表情,足可看出剛纔應該是沒出意外。

    “奶奶都打過招呼的,能有什麼問題,付心寒就等着坐牢吧。”姚朗笑嘻嘻道。

    此刻姚方泰已經快把身子正對向姚朗,姚方泰幾乎是快老淚縱橫。

    “心寒他還小,他和婉清也還沒有孩子,他要是進去了,心寒這輩子就算毀了。”

    “付心寒這個畜生,他打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郎兒還是他堂弟呢!想這種畜生,毀了就毀了,再說他本來就是人渣廢物,不存在毀不毀,被關進還能給你們家省點口糧。”姚朗他媽陰損的說道。

    此刻跪下來的姚方泰的身子已經正對着姚朗,姚方泰一咬牙。

    “姚朗,大伯給你磕頭了,求你放過付心寒吧。”

    姚朗撇着嘴笑道:“大伯,你也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這麼不要老臉啊,你非要給我磕頭,你讓我怎麼說你啊。”

    要瞅着姚方泰的頭就要磕在地上,忽然有一雙手扶住了姚方泰。

    “爸,你快起來!”

    這個聲音姚方泰太熟悉了,這不就是自己女婿付心寒的聲音嘛!

    姚方泰擡起了頭,望着半跪在地上正在攙扶着自己的付心寒。

    “女婿,你???你沒事了?”姚方泰驚訝的有些不知所言。

    驚訝的不僅僅只有姚方泰,其他姚家人一個個也都驚詫的瞪着付心寒。

    “付心寒,你這個畜生怎麼跑出來了?”

    姚朗也叫道:“剛纔那個給我鑑定的法醫說了,我這個傷勢最起碼要判你五年刑,你怎麼手銬都不帶就出來了?”

    “你這個畜生不會是逃逸越獄了吧?警務,警務,你們監禁室有人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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