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還是第一次面對國際糾紛,確實讓姚方泰驚出一身冷汗。

    那個什麼松本君又在他助理耳邊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個助理看向姚方泰和付心寒,先是表情嚴肅,然後慢慢的舒展了面容,然後笑道:“我們松本君說了,你們是我們鄰居工廠,用我們華夏人的一句話來講,就是遠親不如近鄰,我們應該多親近。今天的事情,屬於誤會,請你們不要往心裏去。”

    姚方泰也是有些意外,剛纔還氣勢不小的櫻花國人,現在居然態度緩和了。

    他見這個松本君讓步了,臉上也漏出外交官般的笑容。

    “是啊,你轉告松本君,我們華夏還有句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們華夏人不喜歡惹事,但是也不懼怕事情,我們都是鄰居工廠,是該和平融洽的相處。”

    付心寒對老丈人的這侃侃而談的話,不禁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此刻付心寒的目光,卻被那輛側翻的箱貨所吸引。

    那側翻的箱貨,從箱貨的車門的縫隙裏流出的一股漆黑粘稠的液體。

    那股液體味道有些腥臭,不過卻用某些中藥味道給掩蓋了。大部分人嗅覺一般,都聞不到其中的那股味道若有若無的腥臭,不過付心寒是中藥中醫出身,他的嗅覺比常人也要敏銳很多。

    “那股味道不對!這像是???”

    付心寒心中忽然閃過一絲狐疑。

    這像是屍水的味道!

    如果付心寒猜測無誤的話,付心寒忽然明白爲什麼櫻花國人寧願息事寧人了。

    他們不敢報警,恐怕是因爲他們的箱貨裏的東西,見不得光!

    那個松本君的助理又說了句什麼我們櫻花國是重禮儀之邦之類的自吹套話,不過眼瞅着這件事似乎就這麼宣告完事的時候。

    忽然那個松本君開口道:“你們這個工廠,賣不賣?我們北原蒼介的財團,對面你們這個地皮很感興趣。”

    付心寒纔剛剛從姚氏手裏收購了這個地

    皮,豈會隨隨便便讓給櫻花國人,更何況,這個工廠對老丈人姚方泰來說,是何其重要。

    雖然更換了名字,不再叫做姚氏,但是歸根結底,是老丈人的,而且更爲重要的是,工廠還是華夏人的。

    “不賣!”

    不等金家兄弟說話,付心寒直接做主道。

    “錢,什麼滴,都好商量。”

    付心寒還是那句話:“不賣。”

    “心寒,這家工廠不是我們的,是人家金文金總的,咱們可別替別人做主了。”

    不過姚方泰雖然如此勸說,但是他看向金文的眼神,也是那種堅決不同意賣的神情。

    金文推了推眼鏡,然後也是不卑不亢道:“對不起,我們目前沒有賣廠子的計劃。”

    那個松本君搖了搖頭,然後忽然換了一種略帶脅迫的口吻說道:“今天這件事情,我們雖然不打算追究,但是,我們北原蒼介財團,是你們這種小公司根本無法比擬的,就算是你們華夏的大集團,在我們北原蒼介財團面前,也是輕輕鬆鬆就能覆滅的。”

    付心寒此時語氣一寒,他對那個松本君的助理道:“他要是聽不得華夏語,你轉告他,不賣!”

    那個松本君雖然說華夏語不暢,但是聽還是沒問題的。

    那個助理也沒敢轉告,場面忽然陷入了一種死寂的氣氛。

    那個松本君臉上漏出了無奈的嘲笑,然後對那個助理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櫻花國話。

    那個助理不停地點頭,然後他看向付心寒。

    “我們松本君說了,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至於剛纔他提出來的議題,讓你們回去再好好想想,松本君還勸你們,做人不要太沖動,免得日後後悔。”

    金文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過,他趕緊站出來,然後也是假客氣道:“行了,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回去會研究的。”

    這件事就算這麼了事了。

    圍觀人羣也逐漸散了,付心寒一直關注着那輛側翻的大箱,他心中對這個

    北原蒼介藥業公司更是心中生疑。

    等櫻花國藥廠的人收拾走了那輛側翻車,付心寒走到了那個側翻車遺留的那攤黑水面前,他蹲下身子,用觀氣術看着這攤黑水,此黑水居然還不是普通的屍水。

    所謂屍水,便是用藥水把屍體浸泡腐爛,最後化成一灘黑色濃水。用的藥水在西醫眼裏,無非就是高錳酸,重鉻酸鉀等化屍的試劑。

    但是在風水師或者一些中醫藥理大師眼裏,所謂高錳酸鉀,則是五行重土的元素。

    用五行元素的藥水浸泡屍體,最後化出來的屍水,具有招瘟、引煞,甚至破壞風水寶地的功效。

    而且據付心寒剛纔觀氣術瞭解,從櫻花國貨車裏流出來的屍水,恐怕是那種百年以上的屍體所化,其中包含的邪煞氣場異常兇悍。

    而且那裏裝着屍水的貨車,付心寒用觀氣術還注意到車裏居然散佈着風水符籙的氣息,恐怕有風水師用了遮擋屍水氣場的符籙來做了掩蓋。

    付心寒心中愈加懷疑,這個日企如果這是普通的製藥廠,他弄這個屍水來幹什麼?付心寒不用怎麼去想也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事。

    老丈人今天正式走馬上任,當他推開那間久違的辦公室,姚方泰頓感人生百態,變化無常啊。

    之前姚家老三的那間總經理辦公室,姚方泰沒有要,而是選擇了自己最初的那間不起眼的辦公室。

    “爸,您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一展宏圖了。”付心寒笑着恭喜道。

    “心寒,要不你留在公司裏吧,爸現在也有權利了,你留下來爸好好栽培你,總比你在外面幹那個算命強吧,你那個算命終歸不是一件正經事啊。”

    “爸,等我那天在社會上混不下去了,我就來投奔你。”付心寒開玩笑道。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們這些家長放心啊。”姚方泰也不強求,他現在對自己這個女婿越來越滿意。

    剛纔自己被白背心攻擊,如果不是自己這個女婿挺身而出,自己今天少不了挨一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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