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拓沒有立即搭話,他忽然虛空用筆對着那五個放着神像的盒子比劃了一個符號,然後嘴裏念念叨叨了幾句聽不懂的櫻花國話。

    別人都覺得這個櫻花國人莫名其妙的,嘴裏在說什麼鳥語。

    但是付心寒頓時神色一變,他心道這下不妙!

    北原拓嘴裏唸叨的,怕是退神咒!

    所謂退神咒,指的是寺廟裏在更換大佛或者神像前,舊的大佛或者神像不能直接報廢扔掉,而是請有造詣的師父上門念退神咒。

    念過退神咒後,神像上的氣場便會消散,沒有氣場的神像才能拿出寺廟損壞或者回收。

    北原拓嘴裏唸的咒語,極有可能是在櫻花國傳承的退神咒,和華夏的退神咒,雖有不同之處,但是大同小異。

    果然如付心寒所料,當北原拓停下唸咒,臉上再次漏出輕蔑得意的微笑時,那五個神像,已然是氣場全無,毫無神威顯靈了。

    “歐陽非,怕是情況不妙了。”付心寒搖頭道。

    其實歐陽非也覺察到身後的五尊神像的氣場變化,他雙目怒瞪,指着北原拓呵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我們接着比試吧。對了,我還是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肯低頭求饒,比試可以到此爲止,你的命,也能保住。接着比試,你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你可要仔細想想了,是命重要,還是你們所謂的臉面重要。”

    歐陽非此刻用手按住左掌的傷口,他的身形從未有過的挺直,之前付心寒覺得歐陽非爲人猖狂毒辣,不夠格當風水師,付心寒更是想不明白,就歐陽非這種人,除了風水玄術確實水平不錯之外,論人品,怎麼可能如得了謝百年的法眼,他怎麼可能有資格入得了華南風水協會。

    此刻付心寒才覺得謝百年前輩看人比自己要更有深度。

    歐陽非或許就是憑藉着他身上的這種猖狂傲氣,還有那絕不低頭的骨氣,才入了謝百年的法眼。

    此刻歐陽非

    明知自己接下來不敵北原拓,甚至接着對抗下去結局不會好,但是他臉色依舊狂妄豪橫。

    “TM的,老子今天就和你槓上了!我只要當一天的江城風水協會會長,我TM就不會讓你一個櫻花國人能得意起來!”

    “挺有骨氣嘛,那就不廢話了,接着比試吧。”

    “好,接着比。”

    歐陽非剛說完接着比,他就一口血噴射了出來。

    再看歐陽非的臉色,已是元氣大傷,陰陽失調,五行逆施。

    付心寒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是歐陽非剛纔請了火神,借了過多的火神祝融的氣場,火神的氣場入了體內,攪亂了歐陽非能承認的五行協調。

    他現在的情況,就好比一個人超出了自己能承受的壓力,一旦過壓,人就會出現奔潰的狀態的。

    現在的歐陽非的身體,已然是五臟六腑出血,身體到了奔潰的邊緣。

    “喲喲喲,這是怎麼了?站都站不穩了?”北原拓看着搖搖欲墜的歐陽非,他肆無忌憚的嘲笑着。

    “比,接着比???我還沒有倒下???”

    歐陽非眼中流露出不甘心,但是他眼前忽然一黑,人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歐陽非一倒,可以說整個江城風水協會水平最高的人倒了。

    北原拓環視着在場的人,然後眯着眼睛說道:“你們會長輸了,你們還有誰不服的,可以站出來和我接着比試。要是沒有人的話,按照賭約,你們江城風水協會,現在應該改命叫做櫻花國陰陽師江城分會咯。”

    北原拓身後的一衆櫻花國人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他們的大笑聲,彷彿就如同巴掌打在在場的衆多的江城風水師的臉上。

    “我們怎麼能認輸了?今天要是認輸了,我們江城風水協會,臉都不要了。”

    “老張,你資歷老,在場裏面,除了徐會長和譚會長,就屬於你能耐大了,要不你去那個櫻花國人比比。”

    那個叫老張頓時老

    臉一惱,說道:“你怎麼不去啊!”

    那個之前舉薦老張去比試的人理直氣壯道:“我水平不夠,上去就是送死。”

    “你們都別吵了,徐會長現在殘了,肯定上不了,譚會長,現在該你去主持大局的時候了。”

    譚玉禮現在就怕被人舉薦,所以他故意站在角落了,但還有個不長眼的人點了自己的名字。

    此刻大夥的目光都在找譚玉禮,譚玉禮也不好躲着,他故意咳咳了兩聲,然後說道:“這個,我今天身體有些???咳咳???”

    看着譚玉禮這個慫樣,付心寒就覺得江城風水協會居然只有徐太極一個人能擔當大任,這也難怪徐太極能穩坐會長這麼多年。

    付心寒剛準備應聲,這種時候他沒有必要再蟄伏下去,被櫻花國人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了,付心寒雖然不覺得自己一定能穩贏北原拓,但是自己觀看過女媧伏羲圖,如今境界大漲,不見得會輸。

    再加上謝百年會長答應今天會來的,如果自己不敵北原拓,只要堅持到謝百年到場,還會多個強有力的助力。

    不過這時一直看戲的頭陀大師忽然對着江城風水協會一種人說道:“頭陀不才,不如讓我帶你們江城協會出手,如果頭陀僥倖獲勝,江城風水協會的名字不用改,只是日後這會子的位置,就由本頭陀來做,各位覺得如何?”

    衆人打量着這個頭陀,竊竊私語起來。

    躺在椅子上的徐太極艱難的支撐起身子,他面色嚴肅的說道:“他不行!這個頭陀使用的是西域術法,這個西域不是絲綢之路的西域,而是領土之外的胡人,他非我華夏正統,絕對不行!”

    江城風水協會里也有擅長面相之人,雖然頭陀大師的面相無色無相,很難看出命格,但是協會里的趙大師,不動風水術法,只會偏門的麻衣相術。

    趙大師倒是看出頭陀大師一些面相,他指着頭陀大師呵斥道:“你出身絕非我華夏,如果我沒走眼的話,你怕是西土血統。”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