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還真沒有聽聞過這件事,如果真的如謝百年訴說,自己的爺爺居然還有這種過往,爺爺可是從來沒有提過,在付心寒眼裏,爺爺就是一個低調到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一個鄉下老頭。

    “回頭,我帶你見見在世的其中一人,我和那位大師關係不錯,或許我們可以打探你爺爺的事情。”

    今晚飯局,付心寒和謝百年又聊了很多,直到很晚,雙方這纔有些意猶未盡的散場。

    次日。

    付心寒接到了梁部長的電話,梁部長頭一句話便是:

    “付心寒,北原拓昨晚進了急救室。”

    付心寒一點也不奇怪,北原拓本來腿上的蛇毒就已經很攻心了,再加上昨天被付心寒釋放的天罡雷火符給破了式神,傷了元氣。

    付心寒不屑的說道:“他死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北原財團妥協了,金氏建材被做空的資本,已經解套,另外你岳父的廠子,也恢復了運營。北原財團許諾,只要你肯拿出救治北原拓的藥,他們還會重金報酬,同時不再要求你去道歉。”

    付心寒笑了:“就這點條件,不夠我救他。”

    “付心寒,那你可以談談你的條件。”

    付心寒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也簡單,我查過他們北原財團,他們在櫻花國是最大的藥企生產商,他們生產的幾種靶向抗癌藥還是不錯的,讓他們拿出三種藥的製藥工藝,並且掏錢建立合資工資,什麼時候技術完全交給了華夏,他們什麼時候撤資走人,只要他們答應這個條件,我就救他。”

    梁部長聽完付心寒的話,他開始以爲付心寒會索要錢財,或者會公開羞辱北原拓。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付心寒居然要求的是讓北原家族拿出治病救人的藥方。

    而且付心寒話中的意思,拿到的技術,他分文不要,這是給國家爭取來的利益。

    “付先生,我會轉達你的意思的。謝謝。”梁部長稱呼付心寒也改成了付先生這樣的尊稱。

    北原拓躺在人民醫院的病牀上,松本君給他遞來一個剛擬定的合同書。

    “北原少爺,這是江城對外部門提出的條件,他們要求我們捐獻三種抗癌藥的配方工藝,還有援助江城建設配套藥企,您看???”松本君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北原拓的臉色。

    北原拓虛弱無比的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這更是讓松本君心中有些緊張。

    松本君跟着北原公子有一些年頭了,北原公子越是不發火,不生氣,越是可能心中憋着狠毒的對策。

    松本君怕北原拓怪罪自己交涉無能,他趕緊嘴裏說道:“華夏人真是一羣無恥之徒,我們仗着蛇毒藥,漫天要價,可惡貪婪嘴臉,比起我們櫻花國人,他們華夏人人品真是卑劣到極致???”

    出松本君意外的是,北原拓居然一擺手,打斷了松本君的咒罵,然後輕聲說道:“答應他們,另外你幫我打探一下,這個條件到底是誰在幕後策劃的,還有那個付心寒,這個人我覺得有些異常,你去給我調查一下。”

    就在人民醫院的住院部的另一層普通人病房,付心寒提着果籃放到了病房的桌子上。

    這間病房是他老同學古平飛媽媽的,上次古平飛找朝文理借錢,付心寒看出古平飛財不壓身,付心寒不讓朝文理給古平飛借錢。

    才引出後面一系列的誤會,如今誤會消除,付心寒買了古平飛家裏的那副伏羲女媧圖,因爲古平飛今年一直財不壓身,所以成交價八百萬如今打到了古平飛母親醫療賬戶裏,等他母親出院的時候,再把看病剩餘的結算出來。

    付心寒坐在古平飛母親的病牀前,給病人診脈過後,付心寒起身笑道:“阿姨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回頭我再給阿姨開一副調養的方子,幫助阿姨儘快恢復一下。”

    古平飛沒見過付心寒給人看病,他並不瞭解付心寒的醫術,他對付心寒開的方子有些困惑。

    付心寒見他有些疑慮,付心寒也不介意,都是老同學,人家既然不願意用中醫,付心寒便換種方式,他笑道:“其實不用中醫方子也行,在醫院裏有些熟人,回頭我找熟人再給阿姨安排一下專家會診。”

    古平飛連忙感謝,古平飛甚至因爲對激動,眼角都有些淚痕。

    在他內心,付心寒不僅僅是老同學,更是他們家的貴人。

    “老同學,你真是我的老同學啊,咱們班這麼多人,就你對我幫助最大,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古平飛越說,越有些哽咽,他這是真心感激。

    付心寒拿了古平飛家中的伏羲女媧圖,所謂投李報桃,付心寒連忙拱手。

    “古平飛,你別一副娘們的表情啊,你要是把我還當老同學,以後嘴上別再掛着什麼謝啦,感激啦之類詞,我快受不了啊。”

    付心寒一開玩笑,古平飛也臉上漸漸少了之前的恭敬,兩人關係更是親近不少。

    也就在這時,病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手裏提着大大小小的保健品,踩着高跟鞋闖了進來。

    古平飛母親病情好轉,家裏的條件也扭轉了,而且朝文理還看在付心寒的面子上,給他保薪放假,專門照顧母親,本來一切輸了,古平飛心中愉悅。

    但是此刻這個忽然闖入的女人,讓古平飛眼中頓時燃燒起火焰,心中一股怒火儼然要從眼中噴射出來。

    身子躺在病牀上的古平飛母親,見到那個女人也是皺了皺眉頭,表情變得極其不舒服。

    “趙麗,你還有臉回來!”古平飛指着那個女人呵斥道。

    這個叫趙麗的女人,是古平飛的妻子。

    上次古平飛給頭陀大師當人畜,拿到了五十萬,五十萬交到趙麗手上,讓趙麗去醫院給母親交手術費,結果被趙麗拿着錢,一聲不響的人間蒸發了。

    趙麗把左右手提着滿滿當當的補品就往古平飛手上遞,古平飛根本不去接,趙麗遞了半天,討了個沒趣,然後自己把補品擺在了桌子上。

    “媽不是生病了嘛,我得回來照顧媽啊。”

    趙麗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更是氣的古平飛火冒三丈。

    “當時媽躺在病牀上沒人照顧,缺幾十萬錢的救命錢,我古平飛沒求過你回過孃家要過一分錢,我出去跪着求人借錢我寧願自己出去賣命,我都沒有讓你趙麗做過什麼難做的事情吧,我只求你照顧一下我母親。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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