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君和麥佳俊,還有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花劍鳴被人強行往地上跪。

    三人小腿被人一腳狠狠踹下去,三人便膝蓋磕在地上,並排跪在了於龍的腳下。

    “曹,還TM想英雄救美,就你們幾個玩意,活膩歪了吧。”

    於龍邊說,邊當着胡蓉的面脫下了褲子,露出那個玩意。

    然後對準馬元君三人的臉上,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陣尿淋。

    此刻天上的陰鬱的小雨稀稀拉拉的落下,澆在三人臉上的尿混合着雨,讓三人睜不開眼。

    奇恥大辱!

    深入骨髓的羞辱!

    馬元君一聲怒吼,他忽然掙脫了按着他的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曹尼瑪!”

    馬元君大吼着,一把掐住了於龍的脖子。任由其他小弟,對着馬元君又踢又踹,馬元君就是不鬆手。

    麥佳俊更是從地上撿起一塊轉頭,照着於龍的頭上就一板磚,拍了下去。

    於龍這小子雖然被打的頭破血流,被人卡住脖子,但是奈何他人高馬大,一腳踹開馬元君,然後捂着頭,嘴裏大罵指揮着小弟一擁而上。

    “都TM都動傢伙式,打死這兩個SB玩意,算老子的!”

    他這些小弟,都不是正經人,有的人身上還帶着匕首、短砍刀和甩棍,當時馬元君的背上就被人用短砍刀砍的皮肉翻滾。

    那邊麥佳俊更是被人按在地上,各種鐵傢伙對着身上就是一陣亂掄。

    “都TM起開!老子親自動手廢了他們!”

    於龍從一個小弟手裏搶過一根棒球棍,匕首對準了馬元君的大腿,眼瞅着就要一棍子打下去。

    也就在這時,花劍鳴忽然從地上撿起一根不知道誰扔在地上的燒烤鐵籤子,他一步步朝着於龍靠近。

    別看平時花劍鳴帶着眼鏡挺的靦腆,還有些內向,這種人被惹急了,最容易幹出出人意料的事。

    果不其然,也就在於龍揮動棒球棍的時候,準備一刀捅在馬元君肚子上時,忽然一根鐵籤子直接紮在於龍的後腰上,要不是

    鐵簽字太鈍,差點就給於龍把肚子給扎穿了。

    於龍當即一聲慘叫,不過就被一根籤子紮在腰上,不足以立刻把於龍怎麼樣。

    於龍氣得眼睛都冒火了。

    “狗日的!敢扎我!”

    於龍一棒球棍改向了花劍鳴,一棒子直接打在了花劍鳴的右腿上,於龍身高一米八幾,比花劍鳴高一個頭還多,這一棒子打下去,花劍鳴一聲悶哼,人就失衡倒在了地上。

    馬元君看到花劍鳴被打斷了腿,當時他睚眥俱裂,也不知道是怎麼從人羣中殺出一條血路,從別人手中搶過了一把匕首,他嘶吼着,三兩步便衝到了於龍身前,一匕首紮在了於龍的肚子上。

    這一匕首扎的位置,沒有傷到任何內臟,於龍被紮了一匕首,也是紅眼了,和馬元君撕打起來,於龍掰斷了馬元君的幾根手指,馬元君也咬下了於龍的一片肉。

    眼瞅着局面就要失控,忽然付心寒衝了過來,他手裏拿着啤酒瓶,對着迎上來的幾個混混就是頭上一瓶子。

    付心寒不過三拳兩腳,便放翻了衝上來了混混。

    當時場面混亂,其實誰也沒注意付心寒是怎麼出手的。

    於龍的手下被幹翻後,於龍被付心寒撕扯着頭髮,按在了地上。

    麥佳俊看着馬元君鬆垮垮的右手,還有更慘的倒在地上斷腿的花劍鳴,麥佳俊殺紅眼了,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今天居然被打成這個樣子。

    麥佳俊冷不丁的撿起地上的一個碎酒瓶子,衝到於龍身前,對着於龍的背上就是一陣陣亂捅。

    付心寒拉也拉不住,直到馬元君把於龍一腳踹到一邊,這才把兩人給分開。

    此刻的於龍,身上血紅一片了,人也昏迷了。

    天上雲層一聲雷響,昏暗的路燈猛地閃了一下,燈泡炸了。

    除了付心寒之外,另外三人弄得都是滿身是血,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恐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後來民警來了。

    處理結果也隨後出來了。

    三人涉嫌防衛過當,不過馬元君一個人抗下所有罪,他

    說他是孤兒,家裏沒人惦記,不怕坐牢。

    馬元君被判了四年。

    其他三人,因爲這件事情影響太壞,並且當事人胡蓉爲了避嫌,拒絕出庭一切作證。

    付心寒他們三人被定性爲和校外分子打架鬥毆,直接被開除學籍。

    不過付心寒的學位和畢業證在畢業那天,學校特批了,並且還撤銷了之前對付心寒所有處分。這件事連付心寒也不知道爲什麼。事後只有他爺爺說了句,他們不敢不給你發畢業證。

    付心寒再問爺爺,爺爺怎麼都不說其中的緣由。

    付心寒拿到了畢業證,但是麥佳俊和花劍鳴卻是被學校直接開除了,什麼證件都沒有拿到,四年大學學費和青春,白白浪費了。

    或許馬元君一人抗下所有罪讓其他人覺得內疚的原因,又或許是付心寒一人享受了特權原因,又或者是這四年來,三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的原因,總之他們三人之間不再像以前,甚至四年了,也沒有見過一面。

    如今坐在這個熟悉的燒烤攤上,地方還是老地方,但是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酒也喝了,該說事情了,馬元君要出獄了,你們怎麼想的。”麥佳俊說道。

    花劍鳴眼睛一紅,當年自己插了於龍一鐵籤子,後來於龍被送到醫院,雖然肚子上馬元君插了一刀,但是完全不致命,後背被麥佳俊用啤酒瓶扎的千瘡百孔,但也全是外傷。

    最致命居然是花劍鳴捅的那一鐵籤子,生鏽的鐵籤子貫穿了於龍的一個腎臟,再加上鐵籤子全是細菌,於龍差點因爲感染送命,也辛虧於龍命大,送進ICU一個禮拜,居然活着推出來了。

    花劍鳴紅着眼,然後嘴裏低語道:“當年馬元君是頂替我進去的,等他出來,我給馬元君買一個五十平房子。”

    “你買的起江城的房子?”麥佳俊瞪眼問道。

    “我把我的店鋪賣了!再把我這些年攢的十幾萬都添進去,我買的起!”

    麥佳俊聽完花劍鳴說完,他也說道:“我現在沒現金,我把老家宅基地賣了,我給馬元君買輛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