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君親自給魏雪倒了藍莓汁,然後他帶頭舉起杯子,然後對向金唐:“剛纔我們兄弟幾人莽撞了,我們重新敬你一杯酒,金總。”
馬元君這是故意放低姿態,金唐什麼身份,從馬屁精張志鵬就能看出來。
馬元君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們得罪金唐,馬元君寧願帶頭賠罪,也願意息事寧人,不想事後讓金唐刁難自己的兄弟。
馬元君舉起杯子,付心寒幾人都沒有舉杯。
付心寒說道:“元君,只要我坐在這裏,就沒有人會騎到我們頭上。”
馬元君以爲付心寒在說大話,他知道付心寒現在有些能耐,不過能耐僅限於看風水上,金唐的勢力,豈是你付心寒能比的。
“付心寒,你聽我的,拿起酒杯,給金唐敬酒。我們不必爲此惹麻煩。”
金唐臉上漏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馬元君說的對,你們大可向我賠罪,我會看在同學的份上,不和你們計較。”
花劍鳴拿起酒杯,他說道:“付心寒,算了,舉杯吧,不就是敬酒嘛,沒什麼丟人的。”
付心寒依舊沒有舉杯。
“花劍鳴,你什麼時候可以挺起腰板?”
花劍鳴聽到付心寒的氣話,他也不樂意道:“付心寒,你這話什麼意思?”
馬元君一拍桌子,他低沉道:“你們吵什麼!你們還當我是不是舍長,是不是你們的哥了?”
一直沉默的麥佳俊,忽然說道:“這杯酒,付心寒喝,我就喝,我聽付心寒的。”
麥佳俊一向和付心寒針鋒相對,上次燒烤攤上,兩人交談了幾句,就差點鬧得收不了場。
此刻麥佳俊忽然站到了付心寒這邊,讓花劍鳴大爲喫驚。
這邊兄弟幾人的爭執,讓另一座的人都在看笑話。
金唐更是眯着眼睛,嘴角不時漏出一絲鄙夷的笑意。
“王老師,您的這幾位學生,呸呸,可是出息啊。”金唐和王老師聊到。
坐在王老師身旁的另一人說道:“馬元君,不是判了四年,這是提前釋放了吧?”
有人附和道:“馬元君就算提前釋放,也是有案底的人,這種人以後可對小心着點。”
“他們501宿舍,全是奇葩,馬元君其實不算什麼,那個付心寒,一畢業,就到江城的一個三流世家當了上門女婿,聽說白喫白喝的三年,從來不出去工作,聽說他們姚家的家主早就想把他掃地出門,就是付心寒那個老婆就是不同意,你們知道爲什麼嗎?”
金唐笑呵呵問道:“爲什麼?難不成付心寒活很好,讓她老婆離不開他?”
頓時一羣人一陣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金唐的葷段子很搞笑,還是這羣人故意恭維附和金唐。
那個人神祕兮兮的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那是因爲付心寒的老婆,是個大丑女,我聽說他老婆以前被毀過容。要是和付心寒離婚了,這種醜女,再到哪裏找男人啊,付心寒不過就是白喫白喝他們家,但是這也總沒男人要,要強的多吧?”
其實這會大夥也看出來了,金唐對付心寒他們幾人心生反感,付心寒他們顯然是和金唐有過矛盾。
金唐是什麼人,江城大家族的直系。
王老師看着付心寒幾人,他也是眉頭一皺,看着王老師這幅表情,就好像和付心寒他們坐在一個包間裏喫飯很掉價一樣。
那邊幾人看似小聲的議論,但是付心寒卻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付心寒一言未發,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
“你們可以羞辱我,但請你們不要羞辱我我兄弟。”
馬元君聲音低沉,但是字字響亮。
和稀泥的張志鵬見見氣氛越來越死寂,再這麼下去,還不得打起來。
張志鵬趕緊笑道:“都是開玩笑的話,都不要當真。大夥都心平氣靜的坐下,有什麼話,都在酒裏。”
張志鵬說完,他自己就率先喝了一杯。
“今天我得檢討一下我自己,我這組織能力實在太差,我自罰一杯。”
張志鵬自罰了一杯酒後,氣氛稍微緩解了一些。
金唐也擺擺手故作風輕雲淡道:“付心寒,馬元君,我剛纔都是隨便說說,你們別生氣。”
馬元君在獄中幾乎磨平了棱角,同時考慮事情更多也是大局爲重,哪怕自己受到了一絲屈辱。
馬元君,他一個人舉起杯子,然後對着金唐說道:“金總,我作爲501宿舍代表,我來敬你這杯酒。金總,我先乾爲敬。”
馬元君說話客客氣氣,也算是給極了金唐的面子,同時也算是表了態,他們不想得罪金唐,不希望他們501的任何一個人惹上麻煩。但是,馬元君眼神凌厲,他並不怕事!似乎在說,有事衝我馬元君來!
馬元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馬元君放下酒杯,他見金唐依舊板着臉,一副忽然不苟言笑的模樣。
馬元君再次給自己連倒了三杯酒。
我可以低頭,再低頭!
但是這三杯,是最後的忍讓!
他端起酒杯:“金總,我幹了!”
馬元君又是連幹了三杯酒,馬元君喝過的酒杯,杯中不留下一點酒水。
三杯滿飲,足夠態度!
金唐慢慢的舒展笑容,同學們都以爲金唐會一笑而至,金唐不再和馬元君他們再計較,繼續開同學會。
但是卻聽到金唐說道:“馬元君,我能問一下,你當時被判了四年,判的什麼罪行?”
坐在馬元君這一桌的幾人,心中都在嘀咕。
哪有這麼問人家話的,這不是揭傷疤嘛。人家剛放出來,你還舊事重提。
馬元君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防衛過當!”
“不僅僅是防衛過當吧?”
“法官說我故意傷人!”馬元君冷言道。
“法官不會錯判的,馬元君,你這種殺人犯潛質的人給我敬酒,我可是不敢接啊。”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501寢室的幾人,誰不知道當時他們衝進巷子,是因爲於龍正在侮辱胡蓉。
他們是去救人的!
不是去故意傷人的!
可惡的是胡蓉事後爲了故作清白之身,拒絕出庭作證,馬元君這才最後一個人揹負着故意傷人,成了一個有的前科的下等人!
馬元君雙拳緊握,他不停的深呼吸,金唐不斷的在過線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