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峯的外面素有鐵面神捕之稱,牢獄裏面就有幾個被秦長峯親手抓到的獄友,儘管被秦長峯親手送進來,但是沒有一個人對秦長峯心生怨念,都是對秦長峯又敬又怕。

    此刻,馬元君一下子就想到了付心寒正在通話的人是秦長峯。

    一旁的馬元君心中也氣憤無比,但是他今天卻能比付心寒要更能控制住脾氣。

    馬元君對付心寒喊道:“付心寒,夠了!秦局一向公道,你不用逼着他。”

    付心寒氣的一拳頭打在了牆上。

    說到底,花劍鳴今天出事,多少和自己有關。

    如果不是自己的雄科集團徵地拆遷,如果不是自己和吳創世父子結仇,花劍鳴也不會遭受今天這一劫。

    “草!”付心寒心中不好受,他掛了秦長峯的電話,面色也是一陣難看。

    這時ICU病房門打開,又有一個大夫走了出來。衆人立即圍了過來。

    “病人怎麼樣了?”嶽明華親自過問道。

    那個大夫擦了把頭上的汗,然後說道:“體徵算是穩定下來了,但是腰椎骨頭錯位嚴重,再加上病人本來右腿就有殘疾,現在右腿和左腿,都被鈍物擊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骨裂,情況很不好。”

    嶽明華表情嚴肅他,他轉過頭,看向身後一起來的一個頭發半白的老醫生。

    “王大夫,你是骨科專家,你來看看片子,準備一下,等會病人就拜託給你了。這個病人是我朋友,你務必要盡力而爲。”

    那個王大夫接過片子,他經驗老道,人體構造瞭然於胸,不過是看了幾眼片子,王大夫就額頭眉頭緊鎖,一副情況不容樂觀表情。

    “嶽院長,既然病人是你朋友,我也就實話實話了,病人能站起來的把握,不到一成。”

    聽到這個消息,馬元君和麥佳俊面如死灰。

    花劍鳴那年被打斷一條腿,落下殘疾,當時可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從這種悲觀脆弱中走出來,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站不起來,那還不得要了花劍鳴的命。

    更何況,花劍鳴這才二十

    多歲,正是好年華的時候,就落得這個下場,這怎麼能讓他們幾個好兄弟能接受的了。

    “你是我們醫院最好的骨科醫院,難道連王大夫你都沒有什麼辦法了嗎?”嶽明華問道。

    “京城的正骨御醫國手,或許有辦法。”王大夫無奈的說道。

    其實這半天,付心寒一直在看那幾個片子。

    他忽然對嶽明華說道:“給我取一套手術服。”

    “你要幹什麼?”

    “這個手術,我來做!”付心寒斬釘截鐵道。

    嶽明華是知道付心寒懂醫術的,但是國內中醫,極少有骨科和內科兼併修習的。

    付心寒在內科上很高明,但是不見得會在行骨科。

    “付老弟,這種事情不容的失誤,你確定這場手術,你來做?”嶽明華最後確認道。

    “我來做!”

    嶽明華不再廢話,付心寒的脾氣他了解,付心寒既然敢這麼說,他一定不會無的放矢。

    他對身邊一位大夫說道:“立即拿一套手術服過來!”

    付心寒火速換好手術服,便走進了無菌手術室。

    付心寒剛走進手術室,他身後的那名王大夫就問嶽明華道:“嶽院長,這麼做會不會有些違規了?他一個什麼證件都沒有的人,進入我們的手術室,這萬一出些意外,我們醫院可是逃脫不了責任啊。”

    嶽明華豈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他一擺手道:“出了問題,我擔着。”

    有嶽明華爲付心寒擔保,衆人位醫生雖然心中都是覺得風險太大,但是人家嶽明華都沒說什麼,他們自然也不會多操那個閒心。

    那個王大夫是個盡職盡責的醫生,他也換好了手術服。

    “我進去幫忙。”

    嶽明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王大夫也跟隨了進去。

    王大夫本以爲自己進去,肯定會立即投入緊張的外科手術中。

    付心寒就算懂些醫術,但是他纔多大年齡,現在剛畢業的研究生也就付心寒這麼個年齡。他們別說動手術了,就連最簡

    單的推拿正骨,都不一定能做的好。

    不過當王大夫走進一看,他當時就愣住了。

    付心寒那熟稔的正骨手法,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從容有序,骨節啪啪的響聲,正是骨頭復位時,骨節精準對接的響聲。

    甚至是花劍鳴骨裂,付心寒也用一些特殊的手法進行了復位,留下一些尾巴,等會交給西醫,用西醫手法進行收尾。

    王大夫目不轉睛的盯着付心寒,嘴中微微發出驚訝的聲音。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就算是京城那位骨科大拿,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怎麼有如此令人驚歎的正骨手法。

    在手術室外,忽然有幾個穿着黑西服的人走了進來。

    “誰是花劍鳴的家屬?”其中一個帶着茶色墨鏡領頭的人說道。

    花劍鳴的爸爸和爺爺還沒有趕到,馬元君上前說道:“怎麼了?”

    茶色墨鏡那人對馬元君勾了勾指頭,示意馬元君過去說話。

    馬元君打量着這夥人,穿着打扮就像是保鏢或者是打手一樣的角色。

    馬元君眉頭一挑,他身子沒動。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那個茶色眼鏡嘴角輕輕一咧,然後說道:“我在那邊拐角處等你,關於花劍鳴的事。”

    似乎那個茶色眼鏡料定馬元君一定會來,他便領着他身邊的幾個人,勁直走到了醫院拐角處。

    “那幾個人誰啊?”

    “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啊。”

    這個人一進來就點名要見花劍鳴,再結合這幾個人的打扮,料想也不是什麼善茬。

    馬元君盯着拐角,他說道:“我去看看。”

    麥佳俊道:“我也一起。”

    “你在這兒等着,我一個人就去就行。”馬元君依舊展現出是當時宿舍之長的擔當。

    馬元君走到了拐角處,看着茶色眼鏡。

    “你找花劍鳴,到底要做什麼?”

    那個茶色眼鏡嘿嘿笑了笑,然後從兜裏拿出了一個鼓起來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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