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都不看好,字確實還不錯,不過是副毫無名氣的爛字,這能拍賣出去就不錯了,還奢望成交價格,這主持人明擺的就是在倒付心寒的胃口。

    不過付心寒卻是淡淡的笑道:“我們雄科集團正在籌建一個愛國教育基地,同時規劃把江城烈士陵園進行大修,預計投資一個億。”

    付心寒從始至終沒有提到一句成交價格,不過這話聽到主持人耳朵中,讓主持人不禁冷笑。

    你不會想着你這幅爛字還想拍賣到一個億吧?這不是搞笑嗎?

    坐在臺下的金唐,他冷哼道:“這幅畫能拍賣到一個億,我TM喫屎!”

    這句話雖然是他私下裏說,但是因爲金唐語氣憤恨,聲調顯得高了些,他周圍的不少人,都聽到了金唐的話。

    金唐稍微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然後對着身邊的幾個人吩咐了幾句。

    隨後就有人對着臺上喊道:“你們江城拍賣行怎麼回事?什麼東西都往上推,拍賣這種爛字,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拍客,是不是誠心耽誤我們時間!”

    喊這種話,當然不能金唐自己喊。他可不想得罪江白霞。

    不過他也要藉着江白霞的勢,來好好打壓一下付心寒的氣焰。剛纔你不是出盡風頭嗎,現在拿出這麼一副爛字,我也奚落奚落你!

    確實拿出這麼一副爛字來拍賣,讓臺下不少人都覺得浪費時間,多少有些濫竽充數的感覺。

    江白霞不做聲色,她也不多解釋。

    她就這般冷眼看着,等着等會開拍後,看看會出什麼幺蛾子,一旦拍品流拍,那就是付心寒出醜的時候。

    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沙老,盯着臺上的那副字,眼中有些出神,不過當聚光燈照射在那副字上,字被撕成碎片的痕跡顯露出來後,沙老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

    坐在沙老旁邊的那位省裏領導看到沙老的神情,然後他也朝着臺上多看了幾眼。

    這位領導心中嘀咕,全場拍賣會沙老也是聽聽看看,也沒皺過眉頭,怎麼現在沙老忽然皺起眉頭,難道是哪裏惹到沙

    老不高興了嗎?

    這位領導順着沙老的目光看去,此刻沙老的目光已經從那副字轉移到了付心寒的身上。

    該不會是這個姓付的惹到沙老了吧?

    這不是不可能,這個姓付的從拍賣會開始到結束,一直沒消停,每一次出現衝突,都和付心寒有關。該不會沙老反感這個人,才皺的眉頭吧?

    也就在這個領導猜疑之際,沙老忽然問身旁的鄧市:“你覺得這幅字怎麼樣?”

    鄧市被沙老猛地一提問,也是微微一愣神,不過很快鄧市便說道:“沙老,您真是難爲我啊,我不懂書法,我不好評價。”

    鄧市是個聰明人,他拿不準鄧市的心理,這種中庸的答覆雖然不會討好,但是也不至於說錯話。

    沙老見鄧市謹小慎微,說話也是放不開,然後沙老又看向身旁的那位省裏領導。

    “你覺得這幅字如何呢?”

    那位領導想了半天,然後說道:“我也是不懂書法。”

    “不懂你就隨便說說,不用拘束,想到什麼說什麼。”沙老今天就是要聽聽別人怎麼說。

    那位領導實在猜不透沙老的意思,只能勉爲其難的看着臺上的那副‘爛字’,然後說道:“這幅字沒有裝裱,用的宣紙也是那種老黃紙,確實簡陋。”

    “我問的是字,不是紙墨。”沙老顯然對他的答覆有些不滿意。

    沙老又看向鄧市,然後說道:“你也說說看。”

    鄧市其實還是懂些書法的,他說道:“字體蒼勁有力,行筆瀟灑飄逸,行雲流水。應該屬於上品,不過由於外觀受損,再加上不是名家之作,恐怕這幅字沒有太大價值。”

    沙老聽完鄧市的評價,嗯了一聲,然後他接着說道:“這幅字的持有者叫付心寒吧?他今天出了不少風頭了???”

    沙老最後一句話,又像是感嘆,又像是在問詢,弄得鄧市和旁邊的那位省裏領導也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此刻連鄧市也是覺得,不會是真的因爲付心寒今天鋒芒太露,連續打臉了江家和金家這類豪門世家,惹

    得沙老有了什麼想法不成?

    此刻臺上主持人對着話筒拍了兩下,然後說道:“一副破字,沒有底價,現在開拍!”

    主持人話音落後,全場陷入一片平靜,半天沒有一個人舉手競價。

    坐在前排的許君舉起手來:“我開個頭吧,十萬。”

    下面的人聽到君子資本的許君居然報價了,並且十萬的價格其實買這幅字,真的不低。

    許君這是什麼意思,捧那個叫付心寒的場嗎?

    今天這個場子可以說是江家的主場,付心寒得罪了江家,能在現在捧付心寒的場,絕對可以說是夠意思。

    付心寒對許君點點頭,示意許君的心意自己領會了。

    不少人都說付心寒真是運氣好,居然有人願意幫他化解尷尬,這下不少等着看付心寒笑話的人,多少有些失望。

    臺上主持人繼續問道:“許總出價十萬塊,還有沒有競價的?”

    也就在主持人剛準備進入最後確認環節時,忽然第一排有人舉起了手。

    “這幅字,我要了。”

    瞬間全場的目光被吸引過去,舉手之人,正是沙老。

    主持人看到居然還有人要,多少有些喫驚。

    “那您準備出多少錢?”

    沙老豎起一個指頭。

    “您是打算出一百萬嗎?”主持人試探的問道。

    其實一百萬,已經讓主持人覺得是天價了,一副破字,能值什麼錢。

    沙老搖了搖頭,依舊豎着一根指頭。

    “難道是一千萬?”

    主持人有些驚訝了,這幅字難道有什麼乾坤不成?不然沙老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出一千萬啊。

    坐在沙老左右的鄧市和那位省裏領導,兩人此刻頭頂全是微小的汗珠。

    因爲就在剛纔,沙老問他們這幅字的意見時,他們兩人的答覆,顯然都沒有讓沙老真正的滿意。

    付心寒身後的雁凌雪歡快的拍着付心寒的肩膀,然後嬉笑道:“小付子,沙爺爺願意出一千萬買你的字呀,你又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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