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你不要亂說,那位先生一定很愛那位女士,黑玫瑰代表的是忠貞不渝的愛情。”一個少女望着付心寒和姚婉清,同時心中也在期盼自己的白馬王子早日出現。

    黑色玫瑰是一種十分稀有的品種,黑玫瑰的培育成功率,相對其他色系也要難的多。

    這支黑玫瑰可是付心寒託人從七彩省,玫瑰一出土,用專機送到江城的。

    付心寒把那支‘變出來’的黑玫瑰舉到了姚婉清的身前,同時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婉姐,我想請你跳一支舞。”

    姚婉清輕輕捂住了嘴巴,她面對此情此景心中燃起一絲溫熱。

    姚婉清的接過玫瑰的瞬間,付心寒的手主動上前一探,輕輕的握住了姚婉清的手掌。

    “走吧,婉姐,這個舞臺今天屬於你的。”

    付心寒牽着姚婉清的手腕,兩人朝着舞臺中心走去。

    付心寒一隻手輕輕摟住了姚婉清的腰間,姚婉清身體微微的輕顫了一下。

    “婉姐,我記得家裏的獎狀,可是有你小學時候獲得的市青年宮華爾茲比賽一等獎。華爾茲你一定跳的很好。”

    姚婉清毀容前,她身材曼妙,身姿輕盈,如果不是爲了學業,甚至當時青年宮的老師都推薦姚婉清去進修舞蹈。

    “我都忘了差不多了。”

    “婉姐,你可以先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付心寒微笑着望着姚婉清。

    姚婉清身體慢慢貼近付心寒,兩隻玉臂緩緩的搭在了付心寒的肩膀。

    此刻兩人之間如此貼近,甚至姚婉清能感覺到付心寒的呼吸。

    伴隨着音樂,付心寒牽動姚婉清,兩人開始有些緩慢的隨着音樂節奏擺動身體。

    “婉姐,你知道嗎?最早華爾茲源於美洲黑人的憂傷舞曲,是用於表達哀傷情感的。”

    姚婉清看着付心寒,忽然覺得付心寒什麼時候變得博學多才起來,居然連華爾茲的起源也清楚。

    付心寒繼續說道:“我第一次跳華爾茲,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那是我大學畢業前在一家酒店兼職服務生,那一天我本來是去找酒店經理辭職的,因爲我爺爺忽然病倒了,我不打算再幹下去。恰巧那一天酒店裏正在舉行一場酒會,就如同今天這樣,人很多,場面也很隆重。”

    付心寒說道這裏,忽然觸景生情般低下頭,不過很快付心寒繼續說道:“那一天的酒會,酒店有人請假,酒店經理叫我幫忙值最後兩個小時的班,經理人不錯,我就答應了。不過那天我情緒不高,我當時算過爺爺的命,爺爺這一病,是絕脈。”

    “心寒???”姚婉清知道付心寒這一輩子最尊重的人,就是他爺爺,她見到付心寒提到爺爺,就難免有些感傷。

    付心寒繼續說道:“那一天,我就端着呈放紅酒的盤子,站在角落,一言不發。可能我臉上就寫着三個字,不高興。甚至有客人見到我這張哭喪臉,還罵了我幾句,我也就跟傻子一樣,傻愣愣的站在那裏。”

    說道這裏,付心寒忽然看向姚婉清,他忽然言語中的畫面一轉:“我望着臺上那些身份優越的男男女女在臺上歡悅的跳着華爾茲,我忽然有種難以表達的難過,就在我心情低落的時候,有個穿着一身雪白長裙的女生朝我走來,她朝我伸出了手,她的眼睛衝我眯着眼睛,儘管我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我知道她在對我笑。你知道嗎?那一刻,我心中忽然一暖。”

    付心寒的講到了這裏,姚婉清的眼神也微微變化。

    似乎她也想起了什麼。

    付心寒握着姚婉清的手臂,兩人已經在臺上不知不覺的配合着跳了幾個協調的舞步,彷彿如那一天一般。

    “那個女生拉着我的胳膊,她請我走上了舞臺。別人見到我一個服務生走上他們的舞臺,都紛紛躲讓。唯有那個女生,她一直望着我,她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似乎在對我說着很多安慰的話。”

    其實付心寒說到這裏,從姚婉清的表情來看,姚婉清已經想到了往日

    的那一幕。

    “婉姐,那個女生和你一樣也帶着面紗。”

    四年前,姚婉清被老太太逼着去參加那個上層社會的舞會,當時其他姚家年輕女人們都勾搭到了江城名流帥哥,男人們也都帶了各自的舞伴,他們在臺上盡情的展示着。

    唯獨姚婉清,似乎被孤立了。

    當時老太太其實是想把姚婉清介紹給江城一個做煤氣產業的趙家,趙家的長子前年在車間因爲爆炸,也是燒傷了臉部,老太太就想把姚婉清給嫁到趙家。當時兩家都說好了,想着在舞會見面,讓兩位年輕人接觸一下。

    結果那個舞會上,趙家的長子雖然臉部嚴重燙傷,但是想嫁入趙家的普通人家的女人依舊不在少數,儘管趙家那個長子模樣難看,但是酒會上居然有一個長相不錯的大學生當衆勾搭了趙家的這位長子。

    能嫁入豪門,只要有錢當上貴太太,老公醜些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趙家長子居然在酒會上和那個大學生牽手並且跳着激情火辣的舞。

    姚婉清就被冷落在一角,誰也沒有再和姚婉清說半句話。

    那時的姚婉清就如同今天的付心寒,主動走到了還是服務生身份的付心寒身邊,向付心寒嫣然一笑,不過因爲面紗遮擋,笑容卻被藏在了面紗之中。

    付心寒講起這段故事,姚婉清忽然停下了舞步,她望着付心寒:“那天我喝了酒,等舞會散去,次日酒醒,你的樣貌我都沒有記住。”

    “不過婉姐,我卻記住了你。”

    姚婉清忽然覺得心中一股內疚。她有些不敢去看付心寒的眼睛,不過姚婉清還是凝視着付心寒有些自嘲的說道:“其實那一天,我找你跳舞,也是爲了我自己。”

    姚婉清那天喝了酒,才衝動做出了請了一個服務生跳舞的行爲,故意用這種行爲來對老太太進行抗議。如果是平時的姚婉清,雖然心裏委屈,也絕對不會有什麼異樣行爲。

    “婉姐,你不覺得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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