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清此刻怕的是,

    那個皮箱還擱在家裏沙發下面,那個皮箱裏,打開後可是沒有一分錢。

    如果老太太說那個皮箱就是她病房裏那個,現在裏面沒有一分錢,姚婉清可就百口莫辯了。

    “媽,跟他們廢什麼話,直接去他們家裏搜!”

    “就是,你們家裏肯定藏了贓款!”

    姚家人忽然一口咬定姚婉清家裏就藏了‘被付心寒偷走’的那一百萬。

    “媽,這也是你的意思嗎?”姚方泰看向老太太。

    “既然大家都質疑,老大啊,不妨就到你們家搜搜看嘛,要是沒有,你何必怕我們過去搜呢,再說了,我們也很久沒去你們家裏做客了。”

    做客?

    這個詞聽到姚方泰耳朵裏怎麼覺得那麼彆扭。

    “既然你們要去查,好,那就去查吧!”姚方泰低沉道。

    到了姚方泰的家中,一羣人就跟土匪進村一樣,果然在姚方泰家裏沙發後邊找到了那個黑色皮箱。

    “看看,就是這個皮箱!”

    “媽,您親自過來鑑定一下,您丟的箱子是不是這個箱子?”

    老太太走近一看,然後用手拉開拉鍊。

    “這個皮箱是辦信用卡送的,當時我記得商標牌上寫了我的手機後四位,商標牌我也沒有扔,就放在皮箱裏面。”

    隨着老太太拉開皮箱。

    皮箱裏一分錢沒有,不過倒是真的有一個商標牌,上面赫然寫着老太太的手機號碼後四位!

    “果然是老太太的皮箱,這下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事情石錘了吧!”

    “給你們錢,你們假惺惺不要,結果你們家那位又私下過來偷,這是虛僞、低賤、可惡!”劉玉翠罵的吐沫星子滿天飛。

    “行了,既然事情查明白了,姚方泰,姚婉清,你們說吧,怎麼辦吧?”姚家老二一插腰,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偷盜一百萬的金額,這個判刑好像都是重刑吧?”姚家老四嘿嘿笑道。

    這個箱子姚方泰並不知情,他盯着那個皮箱,心中有些驚訝。

    不過此刻姚婉清說道:“奶奶,這個箱子是有人送到我們家的,送過來的時候,就是空箱子,和心寒沒有任何關係啊。”

    “空箱子?姚婉清,你開什麼玩笑。錢被你們拿走了,不是空箱子那就鬼了!”

    “奶奶,就算是心寒拿的錢,那他既然拿了錢,爲何不把箱子丟了,還放在家裏?”

    姚家老四針鋒相對道:“這就是你們家那個女婿故意這麼做的,讓我們都按照常規邏輯思考,他好擺脫責任。”

    “四叔,我也不怕告訴你,心寒根本不差這一百萬!他要掙錢,他有他的辦法!完全用不着偷!”

    老太太這時冷笑道:“婉清啊,你還年輕,你看不透付心寒很正常。或許你說的對,他付心寒或許真的有掙錢的路子,也或許他現在真的不差這一百萬。但是你確定他偷這一百萬,難道沒有別的目的嗎?”

    “心寒他不會其他想法的!”

    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付心寒這個人,有的是心機,他早就在算計我們老姚家了。他知道我們老姚家現在缺錢,你二叔現在沒錢還外面的債務,又指着你這邊出貨,他當着你的面,自然勸你不要拿老姚家的錢,但是他這個人心理陰暗的很,他巴不得我們老姚家都倒黴。”

    老太太忽然眼神一獰,語氣變得鋒利起來。

    “他偷走這一百萬,不爲別的,就是爲了讓我們老姚家陷入困境,最好被債主搞得家破人亡!這就是他的目的!”

    “不可能!心寒不是這樣的人!”姚婉清幾乎快流出了淚。

    姚方泰也搖頭道:“我女婿什麼人,我心裏清楚的很,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他心底很好的,前一陣還被評爲市裏面的先進呢!”

    此刻,姚家老二正好看到屋裏面掛着的付心寒上次得到的獎狀。

    “還TM風雲人物!自己花錢辦的假證吧!果然TM虛僞!哥,我可告訴你,你這個女婿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廢物女婿,現在的他,哼哼,早晚會禍害的你們家倒大黴!”

    劉玉翠更是衝了過去,一把從牆上把付心寒的獎狀扯了下來,然後一下子砸在地上。

    “看着噁心!大哥,我替你砸了!反正也是假的,別到時候再來親戚朋友了,再給識破了,那你們可就顏面掃地了!”

    姚婉清上前攔,可是劉玉翠手快的很,一下子就砸的地上,還狠狠的踩了一腳!

    “二嬸,住手啊!”

    姚婉清趴在地上,從地上心疼的撿起那個被劉玉翠踩的凹陷的獎狀。

    “婉清,你知道風雲人物是個什麼概念嗎?你家那個廢物女婿就他這德行,那能配的上風雲人物?”

    姚家人自打賤賣了姚氏工廠,基本屬於和社會脫節的狀態。前一陣市裏面的慈善晚宴,姚家人壓根啥都不知道。

    但凡他們能知道一些零星的片段,也不至於今天過來鬧成這樣。

    “夠了!”姚方泰一聲怒吼。

    我也是真的被氣到了,任憑姚方泰再好的脾氣,他也見不到別人把自己女婿的榮耀給砸的地上,並且踩上幾腳!

    “貨,我給你出!”姚方泰幾乎是咬着牙說道。

    他們哪裏知道,姚方泰肯讓步低頭,僅僅是姚方泰不想再把矛盾深化下去。他只想爲了老太太,爲了付心寒,把所有的矛盾激化點,他一個人承受了。

    爲了他自己的家,爲了姚氏這個大家,哪怕是姚方泰打破自己的底線,哪怕是自己到金氏集團去認錯,他願意一個人去抗這件事!

    姚家人見姚方泰這是低頭,他們以爲是姚方泰怕了。

    姚家人互相得意的對視了一番,然後看向了主心骨老太太。

    原以爲姚方泰低頭讓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但是老太太忽然看着姚方泰,語氣有些怪腔。

    “老大,看來我讓你讓步,你很不服氣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在冤枉你們家女婿?”

    姚方泰沉着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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