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顯然是公放的,姚方山的咆哮也被電話那頭的所有人聽到了。

    姚方山剛咆哮完,就聽到了姚郎慘不忍睹的叫聲。

    “你們這羣王八蛋,別動我兒子!你們TM的到底是誰?”

    電話那頭一陣譏笑聲,之後就是姚郎的叫聲:“爸,是山哥,是山哥,把我請到他那裏去的。”

    “山哥?哪個山哥???”

    姚方山瞬間像是如鯁在喉,他一下子愣在原地。

    山哥的名號,除了城南那個大佬,還有哪個人叫山哥啊。

    自己什麼身份,山哥什麼身份,雖然名字都帶山字,但是人家山哥可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啊!

    此刻一定神,剛纔自己還在電話那頭大罵王八蛋,還喊了山哥一聲兒子。

    姚方山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個耳光。

    現在兒子還在人家手裏,自己上來就把人家給得罪了,這可是真要命了!

    “山哥,山哥,您瞧我這張破嘴,真TM的賤,不會說人話。剛纔說的話,都是屁話,您可別和我一般見識啊。山哥,我兒子他???”

    “你兒子他好的很呢???”

    山哥剛說完好的很三個字,電話那頭又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爸,爸,你快點帶着錢過來救我,我快受不了了,我腿斷了,實在站不住了,爸,一百萬,他們要一百萬???”

    “我兒子的腿是你們打斷的?山哥,你們也太狠???”聽到自己兒子的腿又被人給打斷了,姚方山雖然人不咋地,但是爲人父母,對姚朗可是發自肺腑。

    “你TM哪隻耳朵聽見是我們打斷的,我們對你兒子好的很呢,要不是我們,你兒子說不定都被人打死了。”

    姚朗的腿,還真不是山哥他們打的。

    姚朗在電話叫道:“爸,腿不是山哥打的,是別人的打的,爸你就別廢話了,趕緊帶着錢過來救我啊。”

    姚朗在電話裏哭喊着。

    山哥實在太恐怖了,這一會功夫,姚朗身體雖然沒有怎麼捱揍,但是山哥手底下的人實在太嚇人了,姚朗根本經不住折騰。

    山哥

    對着電話說道:“聽到了你兒子的話了吧,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帶着一百萬來見我。”

    “哦哦,我知道了。”姚方山連連應諾。

    “你聽好了,你兒子我們沒打沒罵,你兒子在別人的地方鬧事,差點被別人打死,我們要的一百萬,不是敲詐勒索,是調解費。”

    山哥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姚方山對着電話喂喂了幾聲,山哥只說讓他籌錢,可是連交錢的地點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姚方山再打過去,電話已經關機打不通了。

    姚方山哪裏敢違抗山哥,他也明白,自己兒子平時是被自己給慣得沒個樣子。

    山哥不會無緣無故去爲難自己兒子,肯定是姚朗在外面惹是生非,估計是把什麼有身份的人給得罪了,這才落到了山哥手裏。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只能籌錢過去賠罪,這種事情,只能算倒黴。

    姚方山心中又罵了幾句兒子姚朗,自己這纔剛從姚方泰的廠子里弄了十五噸貨賺了一筆錢,還了債務剩下的錢也不夠一百萬啊。

    姚方山只能去找老太太要錢。

    從老太太手裏借了將近九十萬後,等到了夜裏十一點,山哥那邊也沒把電話打過來。

    姚方山就在老太太家的沙發上剛躺下,迷迷糊糊睡到夜裏一點多,忽然他的電話響起來,嚇得姚方山一個激靈。

    “姚方山,你TM是不是不管你兒子死活了?這都幾點了,錢還沒湊夠嗎?還不送過來!”電話那頭不是山哥,是山哥的手底下黑子打過去的。

    姚方山心中罵孃的心都有,錢我早就湊夠了,你們TM的不說把錢送哪去,我怎麼給你們送錢啊!

    儘管心中有氣,但是姚方山還得陪着笑說道:“這位兄弟,錢我湊夠了,不知道我送到哪裏去呢?”

    “你來城南鑽石KTV吧,我在這邊喝酒。”

    老太太給姚方山的九十萬,居然還是現金,姚方山就提着九十萬的現金,三更半夜的跑去了城南鑽石KTV。

    等他到了黑子指定的包間時,裏面黑子等人已經喝得昏天暈地,一羣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人正在裏面

    拿着啤酒瓶甩頭狂舞。

    燈光閃爍的包間裏,並沒有自己兒子姚朗。

    “你就是那個誰吧?來來,進來。”

    黑子一隻手拿着啤酒杯,一隻手把姚方山給拽進包間。

    姚方山拘謹的看着黑子,然後小心的試探問道:“我兒子他人呢?”

    “你TM怎麼這麼掃興啊,一進來你就提你那個嚇得拉褲兜的兒子。”

    被黑子這麼一句懟,弄得姚方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黑子遞上來一瓶酒,然後說道:“叫你來呢,就是過來玩,你兒子的事情,那都是小事情,把兄弟們陪開心了,什麼都好說了。”

    姚方山被人直接拉到了沙發上,黑子對着下面的兄弟喊道:“酒都喝沒了,再去要,多拿點。”

    沒一會,又弄來了十幾提。

    黑子拿着開瓶器,上來就連續開了一提,整整九瓶

    “還愣什麼,喝吧!”

    “哦哦,我喝。”

    姚方山拿起一瓶瓶酒,然後對黑子敬道:“我幹了。”

    姚方山上來就咕咚咚的吹了一瓶,猛地吹了一瓶,姚方山胃裏就有些翻江倒海,不過還能忍受。

    “接着喝啊,黑哥的規矩你懂不懂,酒開了就必須喝完,這可是黑哥親自給你開的酒,你TM的不喝完,就是不給黑哥面子!”

    黑子身旁的一個弟兄指着姚方山呵道。

    姚方山看着桌子上的八瓶酒,眼前就一陣發憷啊。

    要說喝個兩三瓶,自己還能勉強給幹了,這尼瑪八瓶啊,喝完不得住院啊。

    黑子見姚方山站在那裏發呆,他冷笑道:“你不喝就算了,你既然不給我黑子面子,這朋友是交不了了,你兒子的事情,哎,算了,落在山哥手裏的人,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山哥這個人很講規矩的,你兒子死不了的。”

    “你兒子是個年輕人,不像你這麼老胳膊老腿的,不禁打,就那點苦頭還是受得了的,就是以後能落得下點遺憾,不過沒事的,現在科學這麼發達的,什麼假胳膊假腿的都做的跟真的似的。”

    黑子越是這麼說,姚方山越是聽的面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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