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亮看着付心寒,心道難道是這個小子搭上的黃羣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絕對是借題發揮,就他一個江城人,怎麼可能搭上黃羣野這根天線!
趙新亮又是下跪,又是扇耳光,雁凌雪氣早就消了,此刻她也是厭煩趙新亮。
“滾吧,別再讓本小姐看到你!”
“好,好,我這就滾!”
趙新亮先是擡頭看了一眼雁凌雪,然後心中暗道:絕對是雁凌雪!雁家的根基深厚,這羣大小姐裏,也只有雁家的關係能叫得動黃家。
不過想來雁凌雪沒那個能力,看了雁凌雪是找了家裏的長輩。
找家裏長輩出頭,無能!趙新亮心裏同樣瞧不起雁凌雪,不過他這種人,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最後還不是跪在雁凌雪她們面前。
讓姓趙的如此狼狽不堪,衆姐妹也是一陣歡呼嬉笑,之前所有的氣,算是消了。
雁凌雪的姐妹們都走後,雁凌雪開着她的車到了付心寒面前。
“去哪?我送你。”
“順路嗎?”
雁凌雪心情不錯,隨口就說了聲:“順路。”
上了雁凌雪的車,雁凌雪在風馳電掣。
“什麼時候回江城?”
“後天吧,明天還約人了。”
“約的誰啊?不會又是哪個京城名媛吧?”雁凌雪騰出眼神,看了付心寒一眼。
“一個京城的大老闆。”
付心寒不想告訴雁凌雪自己要去見黃羣野,免得雁凌雪這個丫頭也嚷着要去一起見。
“什麼大老闆,是黃羣野吧?”
“我去,你也學會算命了?這都猜出來了?”付心寒有些疑道。
“之前那個姓趙的,說是讓黃總放過他,能把他嚇成那樣,除了黃羣野還有誰。你可別告訴我,黃羣野不是你找來的。”
雁凌雪這個大小姐看着大大咧
咧的,但是心思卻很細膩。
雁凌雪接着說道:“你人脈還挺廣的,連黃羣野都認識。不過我有些話提前告訴你,黃羣野這個人,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說他好打交道,但是我知道,這個人背景很神祕,心思很縝密,做事很果斷,至少,那件事,那件事???,算了,總之你還是少和他接觸太多爲妙。”
許鵬本來要謀害付心寒,黃羣野一句話,就能讓許鵬暫停行動,足可見黃羣野的身份特殊之處。
付心寒也是猜的出來黃羣野這個人恐怕不簡單。
“你說的那件事?是指的什麼事情?”付心寒好奇道。
雁凌雪似乎不願意說,她忽然變了話題道:“也幸虧你認識本大小姐,本小姐給你指條明路,乾脆不要見黃羣野了,就說你身體抱恙,京城水土不服,要急着回江城。他實在要見你,你就搬出沙爺爺來,我晾他看在沙爺爺的身份,也不會爲難你。”
“那就謝謝大小姐關心了。”
雁凌雪一看付心寒的表情,就知道付心寒是鐵了心要去見黃羣野。
“我和黃羣野沒啥見不得人的事情,大小姐你去了,說不定就給攪出別的事情。”付心寒調笑道。
“隨便你!”雁凌雪忽然一腳剎車,給急剎到了路邊。
“本小姐和你不順路,請你下車。”雁凌雪就跟大變臉似的,一臉氣呼呼的表情。似乎付心寒不帶她去,就把她給得罪了一般。
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付心寒心中一陣嘀咕。
付心寒就這麼被趕下車,他實在想不通女人的心思到底是個什麼邏輯。
次日。
京城太乙路娘娘廟。
付心寒從出租車裏走了下來,京城叫娘娘廟的地方很多,而今天黃羣野約他見面的娘娘廟,不是京城名氣最大的那個,卻是京城人氣最旺的一個。
付心寒不知道爲什麼黃羣野見自己,要約在這種地方見。
太乙路娘娘廟,和大多數叫娘娘廟的廟宇一樣,也是主要以求子爲
主,其他祈福爲輔。
一路走來,廟牆外面全是擺着各種地攤算命、看卦的師傅。
付心寒從他們身邊走過,一陣吆喝,等到付心寒走到娘娘廟門口,一個穿着西服帶着黑色墨鏡的人朝他走來。
那個人對付心寒說道:“我們老闆在裏面等你。”
付心寒跟着那個墨鏡走進娘娘廟,這個娘娘廟,是一個七進七出的廟宇。
佔地面積也是極大,雖然是娘娘廟,但是一進門什麼道家王靈官、散財童子、文武財神,各種神仙神像立在新修葺的嶄新廟宇裏,被人們恭恭敬敬的叩首上香。
直到走到了最後一進院子,終於見到了求子的娘娘神像。
不過有趣的是,求子娘娘神像香火雖然旺盛,但是似乎叩首的人們都意不在娘娘,一邊上香一邊瞅着娘娘神像背後的小門。
這時那個黑色墨鏡對付心寒說道:“你在這裏等下,我去叫我們老闆。”
付心寒嗯了一聲,然後就站在裏看着這些排幾十米上香叩拜娘娘神的人羣。
要說這京城地界,人口數量極大,大都市人生存的壓力也很大,年輕的時候奮鬥,到了三四十歲有的還沒有孩子,等想要孩子了,又錯過了最佳生育期,怎麼也生不出孩子,於是乎越是大都市,這種求子觀音就越是香火發達。
不過像太乙路的娘娘廟,未免香火鼎盛的有些誇張了,難道真的是很靈驗?
這時,付心寒身後一個快五十歲大叔拍了拍付心寒。
“小夥子,我有些內急,你能幫我去站一會隊不?”
付心寒因爲沒有排隊去上香,所以他站的位置,就在排隊人羣的前幾個的側邊,而付心寒這麼年輕,八成不是過來求子的,看着倒像是過來旅遊的。
那個大叔實在快憋不住了,就喊付心寒幫他佔個位置,免得等會自己去方便,排了半天的隊,被錯過去了。
付心寒便應了一聲。
“大叔,你去吧,我幫你佔着位置。”
付心寒站在隊伍裏,他閒來無事,就看這些求子的人磕頭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