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閉嘴吧,老子懶得聽!”郭道長直接口吐芬芳,他指着付心寒呵斥道:“老子現在要做生意,請你滾蛋,如果你不服,晚上來娘娘廟!”
付心寒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已經憤怒到等不到晚上。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說道:“兩位都息怒,黃總那邊有請兩位。”
說此話的人,正是之前那位把付心寒領進來的黃羣野的人。
付心寒看到院牆下面的一處涼亭下面,站着十幾個黑衣保鏢,保鏢圍在其中的一個帶着很薄鏡片的灰色西服男人,看到付心寒投來的目光,他微微一笑。
這個男人,就是黃羣野。
他觀察付心寒,有一段時間了。
黃羣野派過去請付心寒和郭道長的那個黑西服,此刻再次對二人說道:“兩位,請吧。”
郭道長看到黃羣野,顯然他不是第一次見黃羣野。
郭道長也知道黃羣野的身份,京城的權貴,像黃羣野這種人,就算他這種有些偏門能耐的人,見到黃羣野,也得客客氣氣的陪着黃羣野。
“黃總,您來了也沒不給我通聲氣,您真是太見外了。”
郭道長不過是瞪了付心寒一眼,然後立即漏出賠笑,然後那些還排着隊的求子的人羣說道:“今天到此爲止,都散了吧。”
好幾個眼瞅着就要排到的人,立即漏出大失所望的表情。
雖然不甘,但是卻又不敢上前多說一句抱怨的話。
至於那位曾大叔,之前付心寒攪了局,儘管他對郭道長無比信任,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擰巴,還是想問問郭道長他說的那個禁忌,到底是個什麼禁忌,但是此刻見郭道長已經熱情洋溢的朝着涼亭那邊走去,儼然是周圍求子的人不給與任何理睬,曾大叔也自知問不到什麼,只能改天過來再找郭道長。
付心寒看到曾大叔臉上遺憾的表情,他還是沒忍住多說了一句嘴
:“曾大叔,我最後勸你一句!謹慎從事!你實在不信我的話,你不妨等一天,晚一天去喫那個壁虎。”
付心寒說完這句話,然後便跟着那個保鏢,也朝着黃羣野走去。
黃羣野,他坐在涼亭裏,手裏還握着一個青花瓷的茶杯,杯中泡着枸杞和黃芪。
他見付心寒和郭道長都走了過來,他把杯子遞給身旁的保鏢,他從涼亭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郭道長几步走到黃羣野身前,先是被保安攔在一米以外,不過黃羣野一揮手。幾個保鏢便讓開了身位,郭道長走上前,主動伸出雙手。
“黃總,上次您說用的上我,我就等着給您效勞呢。”
郭道長此番恭維討好的笑容,和之前在曾大叔面前冷峻刻薄,截然相反。
黃羣野臉上微微一笑,然後伸出右手,和郭道長客氣的一握。
“郭道長,您言重了。效勞兩個字,我着實不敢當,我這是請您幫我。”
郭道長聽到黃羣野的語言,又是您字這樣的敬語,又是請您幫我這樣的客氣言談。
付心寒這一會也走了過來,保鏢讓開後,付心寒也沒有主動走到黃羣野身前。
付心寒看到黃羣野和郭道長握手,付心寒心中就有些意外。同時叫自己和那個傷天害理之輩一同過去,付心寒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黃總。”付心寒只是淡淡一句黃總,算是打過招呼。
“付心寒是吧,你比照片裏看着,嗯,怎麼說呢,更要找人意外一些。”
“意外?”
“你給我感覺,你這個人和其他人不一樣。另外你和郭道長的針鋒相對,我看到了。頭陀大師忌憚你,看來也是可以理解的。”黃羣野只是簡單的說道。
付心寒直接問道:“黃總,你把我叫到娘娘廟,有什麼要談的嗎?”
其實
付心寒說這句話,多少有些抱怨的意思。這黃羣野刻意安排自己觀看郭道長的賜子,然後引起自己和郭道長的爭執甚至摩擦,他卻在一旁坐觀相鬥。
黃羣野道:“你別誤會,我就是正好在這裏上香,便約你先到這裏見一面。至於要談什麼,等會你先去我家後,我們再談。”
反正今天的目的就是來見黃羣野,姑且不管他今天是什麼安排,付心寒也都得見招拆招。
付心寒上了黃羣野的車,郭道長上了另一輛考斯特,付心寒能上黃羣野的車,這讓郭道長心中暗中嫉恨。
車開動了,這車裏,除了司機,只剩下付心寒和黃羣野。
“車裏不談其他,只談我找你來幫的忙。”黃羣野先開了一個頭。
“你到底找我幫什麼?我事先說好,幫你,我不是投靠你,而是不想讓那些人找我麻煩,我這個人不怕麻煩,但是我嫌麻煩!”
“你放心,不是什麼惡事!是我個人的事情。”
黃羣野說到這裏,他稍微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我想要個子女,你得幫我!”
原來也是求子,怪不得把自己約到了娘娘廟。
“求子找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據我所知,真正的風水命理大師,是能改變斷子絕孫的處境的。”黃羣野能說自己斷子絕孫,足可見他已經到了一種幾乎絕望的處境。
“那你怎麼覺得我做的到?”
“直覺。”黃羣野笑道。
“那你找那個郭道長也是直覺?”
“有人給我推薦了他。”
付心寒有些看不懂黃羣野,像黃羣野這種級別的人,郭道長耍的什麼手段,黃羣野應該不會傻到相信是娘娘賜子吧。
黃羣野見付心寒表情,他就猜出付心寒所想。
黃羣野說道:“我知道,這郭道長玩的手段,不過,我一向信我的直覺,我同樣覺得郭道長也行。”
付心寒反問道:“那你同時把我們倆一起請來,是不是有些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