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付心寒忽然對着電話喊道:“孫振,部落的人已經到了會議室,不要讓人家久等。”

    於此同時,付心寒嘴裏又用一種衆人聽不懂的語音說了幾句話。

    因爲是免提的原因,孫振爸媽那邊聽到有人喊孫振,還夾雜着外語,聽起來確實和電視裏那些落後草原部落的語言有點像。

    孫總的父親怕影響孫振工作,然後說道:“振振,那你先忙,忙完一定要記得多給我們打電話。”

    小青年如釋重負,他差點以爲自己演砸了這場戲。

    他趕緊說道:“爸媽,那我先去工作了,領導在催我過去。”

    老彩的目光看向付心寒,電話一掛斷,他趕緊感謝的握住付心寒的手:“剛纔還是你反應快,你是吳兵的朋友吧?”

    吳兵趕緊說道:“這位是付總,我的老闆。”

    老彩一聽是吳兵的老闆,那就是身份有別,他趕緊鬆開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原來是大老闆,對不起,對不起,我唐突了。”

    付心寒笑道:“什麼大老闆啊,我和吳兵關係很好。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那怎麼好意思呢。”

    包子攤那邊的,孫振的母親還在嘟囔:“這孩子,他以前和人家李麗麗關係很好的,怎麼去國外兩年就不記得了。”

    小康比較機靈,趕緊笑道:“肯定是孫振他在國外交了黑妞女朋友。”

    大康附和道:“喜新厭舊了,孫振看來挺有想法啊。”

    此刻老彩給那個小青年結算了五百塊錢後,然後帶着吳兵和付心寒朝着包子攤走去。

    “叔叔,阿姨,你們好。”老彩和孫振的父母也是見面不止一次。

    孫振的父母看到了老彩,趕緊笑呵呵的說道:“小彩你也過來了,你們今天是不是都約好了啊,怎麼全過來了?”

    老彩也不客氣,他自己動手直接拿了一籠包子。

    “叔叔,阿姨,我可是空手來的,我今天過來就是來混喫混喝

    的。”

    “喫吧,喫吧,你們能過來喫,阿姨高興。”

    此刻吳兵也走上前,他喊了一聲:“叔叔,阿姨。”

    吳兵也不是第一次來,吳兵這個人性格和其他幾人截然不同,他不善言辭,話很少。

    第一次去孫振父母的包子攤時,孫振父母就特別記住了吳兵,因爲吳兵不同的性格,他只是坐在那裏喫包子,幾乎很少有交流。

    “小吳你也來了,你們還說不是約好的,都一起過來了。”

    段歌,大康,小康他們看到吳兵,也沒有什麼意外神色,顯然今天如果吳兵不來,那纔是意外呢。

    今天是孫振的生日,這個日子,他們五個倖存下來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忘記。至於其他那幾位犧牲的戰友的生日,他們同樣記得。

    性格比較活撥額大康,小康兩人還走到吳兵身旁,勾肩搭背的摟住吳兵的肩膀。

    小康嘻嘻哈哈道:“吳兵,我靠上次見你都是一年前了,你還這麼冷酷,你怎麼練的?我女朋友就是說我整天廢話連篇的,一點也不沉穩,今天見到你了,你可得教教我,你是怎麼做到可以幾個小時不說話的。”

    大康也是笑哈哈道:“吳兵的本事,你要是能學到一成,那就不是小康了。對了,吳兵,這麼久不見了,你現在混得怎麼樣了?”

    本來吳兵見到這些兄弟,他內心是慚愧的。

    在他潛意識裏,他是覺得是因爲自己造成兄弟們殘疾和廢掉了武道。

    那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沒有把炸彈扔出爛尾樓,自己的這些兄弟也絕對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不過自己的這四個兄弟,從來沒有埋怨過自己,哪怕是一句怨言,也沒有說過。

    在這四位兄弟眼裏,那場意外,和吳兵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從未怪過吳兵。

    但是吳兵自己卻邁不過心中的那個坎。

    就連吳兵身旁的付心寒也能看出,吳兵的這幾位兄弟,和馬元君、麥佳俊他們一樣,也是那種沒有結拜,但是

    經歷過一些事情後,是可以過命的兄弟。

    那個獨臂叫做段歌看着付心寒,付心寒是和老彩、吳兵一起過來的。

    “這位是?”

    老彩介紹道:“這位是吳兵的老闆,付總。”

    然後老彩湊到了段歌耳邊,竊竊私語道:“剛纔差點露餡,就是這位付總在旁邊說的外語。”

    “付總您好。”段歌對付心寒也是心中生了好感和謝意,他趕緊主動伸出手。

    不過付心寒只是和他握手,嘴裏一句話不說。

    孫振的父母一聽付心寒是吳兵的老闆,孫振母親熱情的說道:“喫早飯了嗎?要不然在我這裏喫點。”

    孫振的父親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人家大老闆,我們這種街頭攤販,有點不上檔次,這個”

    付心寒趕緊擺手,不過他卻不說話。付心寒現在不好開口說話,因爲自己開口說話,他怕孫振父母再聽出自己的聲音和剛纔那個說外語的人相似。

    吳兵雖然不善言辭的,但是不代表他沒有眼色,吳兵說道:“叔叔阿姨,我老闆沒什麼講究,什麼都喫,他喉嚨不舒服,不能說話。”

    “喉嚨不舒服啊,那喫點豆腐腦,豆腐腦軟和,喫着舒服。”

    孫振父母人很好,立即給付心寒盛了滿滿一碗豆腐腦,又拿了幾個不辣的菜包。

    吳兵的這幾個戰友,都是自來熟,而且他們和孫振的父母也不過度客套,他們自己給自己拿了三四籠包子。

    孫振的父母看着段歌他們喫的狼吞虎嚥的,也都是欣慰的笑着。

    這邊正在喫着早飯,忽然三輛摩托車開了過來,摩托車剛停下來,就跳下來三個帶着摩托車頭盔的小青年。

    等他們拿下頭盔,一個個都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一看就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其中一個染着金毛的瘦麻桿走到孫振父母的包子攤車前,然後一腳踹在了那個放着小籠包的推車上,頂部的小籠包被踹的翻滾到了地上。

    “孫老闆,你這生意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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