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邊說,一邊不行朝着郾城酒廠的大門口徐徐走去。

    這個時候的郾城酒廠,尤其是大門口,處於一種十分喧鬧的場面。

    門口衛生間的人攔住了那輛要出廠送貨的皮卡,那衛生局領頭的胖子一揮手,就有一個穿着白色制服的小年輕跳上皮卡後面的貨鬥。

    那衛生局胖子還在喊道:“睜大眼睛給我仔細的查!”

    那個跳上車的白色制服小年輕,上去就粗暴的掀開了貨箱,然後從裏面不斷翻看。

    詹利民還在下面解釋:“領導,我們酒廠能有什麼問題啊,您就高擡貴手,不要再難爲我們了。”

    “有沒有問題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事實說了算!”

    也就在那個胖子剛說完,跳到車上的那個小青年就扯着嗓子,然後舉起一個被他撬開的酒瓶說道:“隊長,這瓶酒裏有蟲子!”

    “啊,有蟲子,你沒看錯吧?”

    “隊長,沒看錯。”

    那個小青年拿着酒瓶子就跳下車,然後把酒瓶子遞給胖子。

    那個胖子拿着酒瓶子,然後就看了一眼,然後就對着詹利民大呵道:“這就是你們酒廠生產的產品?裏面居然還有蟲子,人要是喝了,這還得了?上吐下瀉都是輕的,萬一是什麼毒蟲,那可是要死人的!”

    詹利民都快哭了,他們酒廠可不生產泡毒蟲的藥酒,都是傳統白酒。

    “領導,不可能有蟲子啊,我們生產線酒審覈很嚴格,絕對不會流出不乾淨的酒啊。”

    那胖子口水都快噴到詹利民的臉上了,他罵道:“你還狡辯,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自己看!”

    等詹利民自己接過瓶子對着瓶口往裏一看,裏面還漂浮着一隻毛毛蟲!

    那邊看戲的秦有書和張天華看着酒廠又查出了衛生問題,張天華就哈哈大笑道:“這郾城酒廠,怎麼一交到付心寒手裏,就開始研發葷腥酒了。”

    秦有書也是笑呵呵道:“看來在付總開拓市場,也是另闢蹊徑啊。”

    兩人又是一番落井下石

    的哈哈大笑。

    那邊付心寒身邊的人,衛中梁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無恥!”

    “下流!”

    “卑鄙!”

    “付總,那條蟲子,明明就是那個跳上車檢查的小青年放進去的!”

    那個小年輕打開酒瓶後,他用身子擋住酒瓶子的視野,然後把他事先準備好的毛毛蟲扔到了酒瓶裏。

    大部分沒看到他的手法,不過衛中梁剛纔站的角度,正好巧了可以看到小年輕拿出蟲子的動作。

    衛中梁氣的要上前理論,但是卻被付心寒拉住。

    “衛總,你先別急。”

    “付總,人家在栽贓啊,你還不急?要是衛生不達標,咱們的酒廠就得被封了!”

    衛中梁看付心寒依舊淡定,他都不知道老闆到底爲何這麼毫無壓力,難道說老闆還留着什麼底牌?

    其實這一會,雁凌雪領團的商考團,還有以蘇市爲首的市班子已經步行走到了大門口。

    因爲郾城酒廠大門口熱鬧無比,衆人的眼球全部門口的喜聞樂見的場面吸引。

    再加上吵鬧聲,爭執聲,看笑話議論聲很大,後面企業家還有領導們的交談和腳步聲也被門口的喧鬧聲所覆蓋。

    直到企業家和領導走到了人羣邊上,這纔有人回頭望了一眼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羣穿着打扮看起來很高大上的人。

    而且好巧不巧,企業家們正好有人也站在了之前衛中梁的那個角度,那個衛生局的小年輕偷偷往酒裏放蟲子的一幕,就被那位企業家看到了。

    那位企業家身份也很高,他是旭陽市首富馮國春。

    馮國春這人脾氣很直,是那種心直口快的人。

    他看到剛纔衛生局偷偷放蟲子的一幕,當時眉頭就一皺。

    此刻那個衛生局的胖子從詹廠長手裏粗暴的搶過酒瓶,然後抽動着臉上的肥肉說道:“好了,現在證據確鑿,你們酒廠因爲衛生問題,立即終止生產!直到接到整改通知前,不允許開工!”

    然後那個胖子大手一揮,

    就有幾個人把封條拿了出來。

    “給我把大門封了!”

    眼瞅着有人就要把酒廠的大門用封條給封上時,付心寒的聲音響起:“我是這家酒廠的老闆,你說我們的酒水有蟲子,能讓我看看嗎?”

    胖子瞪了付心寒幾眼,然後拿出手機對着瓶口拍了幾張照片,生怕付心寒等會破壞‘證據’一般,他拍好照片這才把酒瓶子遞給付心寒。

    付心寒接過酒瓶,他對着瓶口看了一眼,然後就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搞小動作,搞得太沒水平了!”

    “什麼小動作?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那個胖子對付心寒大吼大叫道。

    剛纔他派上去放蟲子的小年輕,手腳利索隱蔽。胖子心中倒是對那個小年輕比較放心的。

    付心寒一邊說,一邊把酒瓶子給倒了過來,酒倒出三分之一時,瓶子裏的那個毛毛蟲才被倒出來。

    付心寒停止倒酒,然後隨手撿起那條毛毛蟲。

    “這種毛蟲叫做茸毒蛾,茸毒蛾的特點就是不怕水,可入藥酒。”

    那胖子冷笑道:“你不會想說,你們生產的酒,不是衛生問題,就是放了毒蟲的藥酒吧?”

    “無知!”付心寒瞪了一眼胖子。

    那胖子被付心寒諷刺了一句無知,頓時那個胖子咋呼道:“曹尼瑪!你學問再大,還不是得被我給封了酒廠!”

    付心寒像看白癡一樣看着那個胖子,然後說道:“茸毒蛾可入藥酒,其中製作藥酒時,茸毒蛾剛放入酒水中,五分鐘內將會麻痹,但是五分鐘過後,茸毒蛾將會適應酒水,他就會醒過來,一般情況,都會一直把茸毒蛾在酒中浸泡至死,不過那得蟲子在酒水裏起碼得泡個一個小時吧。”

    付心寒說到這裏,他的目光看向手掌中的那隻黃色長毛毛毛蟲。

    “你們想往酒中放蟲子,怎麼不挑點進去就死的,這樣還好栽贓陷害,偏偏挑了一個一時半會死不了的,現在距離剛纔你們那個放蟲子的時間,差不多五分鐘了吧,蟲子也該醒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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