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書看到杜棗臉上沉醉的表情,他知道杜棗恐怕已經逃不出自己的設下的誘惑了。

    秦有書此刻合住瓶蓋,然後笑眯眯的看着杜棗,然後說道:“杜大師,如果你現在當我秦書酒業的首席釀酒師,我不介意把蛟龍三盞的古方,讓你研究一年!”

    “此話當真?”杜棗果然有些動心的看向了秦有書。

    顯然,秦有書手裏的這個蛟龍三盞的古釀酒方,十足的吸引了杜棗這位釀酒大師。

    “絕無假話!杜大師,我開的條件足夠吸引你了吧?”

    杜棗對郾城酒廠的古石碑研究了這麼多年,石碑上的文字他都倒背如流。

    再加上於海的人撤走的時候,對古蹟暗中做手腳,石碑的價值受到了破壞,也失去了杜棗繼續研究下去的興趣。

    杜棗看着秦有書,他原地踱步了幾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正當杜棗看向秦有書,剛開要開口說什麼時,付心寒忽然說道:“杜首席,你先別急着答應秦會長。”

    秦有書盯着付心寒,然後嘲笑道:“喲,付總難道你手裏也有什麼名酒方子?”

    “酒方子,我沒有。不過秦會長,我爺爺曾經交給我釀造的一種鄉下酒,我覺得味道不會輸給秦會長的蛟龍三盞。”

    付心寒這話剛說完,秦有書就哈哈大笑,就連秦有書身邊的幾個手下,也都發出了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秦有書用手捂住嘴巴,然後強忍着笑意說道:“那個付總,我你們鄉下釀的野酒,你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杜大師可不是什麼野酒爛酒都品的人。”

    付心寒的目光此刻轉移到了杜棗的身上,付心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爺爺教我釀造的這個酒,我記得沒錯的話,還有個別名,叫做黃粱一夢。”

    杜棗聽到黃粱一夢的時候,他的眼皮微微擡了一下。

    黃粱一夢,確有其酒。

    也確實是鄉下酒,傳聞這種就是一位鄉間野道人釀造的。

    喝下黃粱一夢酒,人就會進入一種幻覺。

    當時那個野道人生活的村莊,戰亂災禍連連,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每日都有很多餓死人。

    當時苦難的村民喝下野道士不知道用什麼東西釀製的黃粱一夢,快餓死的人,就能在身邊出現大快朵頤的食物。

    快病死的人,毫無疼痛在莊家地裏奔跑。

    那些掙扎活着的人,能感受到自己頭戴官帽,走上廟堂的情景。

    當然,這些都是黃粱一夢酒帶來的幻覺。

    這種酒,當然也是一個傳說。

    知道這種酒的人,除了鑽研過酒志的人,很少有人聽聞過。

    哪怕是酒協會長秦有書,他也是第一次聽到付心寒說的這個新名詞。

    秦有書冷嘲熱諷道:“付總,我看你就是在做黃粱一夢啊,杜大師你留不住的,你認清現實,放棄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吧。年輕人,嘴裏不要再扯亂七八糟的東西,免得讓人貽笑大方。”

    “貽笑大方?哼,我看秦會長你是少見多怪吧。”

    姑且不談付心寒和秦有書的脣槍舌劍,那邊杜棗的目光正視着付心寒。

    “黃粱一夢,我聽過這個酒。據我估計,那只是一個傳說。”

    “是不是傳說,杜首席你不妨親自體驗一下,你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杜棗目光一抖,然後語速加快道:“你手裏有黃粱一夢?”

    “我手裏沒有。”

    秦有書繼續冷嘲道:“你沒有,你說個屁,那你不是戲耍杜大師?”

    付心寒卻淡然自若道:“酒我沒有,但是我可以現場做。”

    “你會做黃粱一夢?”杜棗有些不可置信。

    付心寒沒有直接回答杜棗的話,而是他的目光同時看向秦有書:“秦會長,你不是自信你的那個什麼蛟龍三盞一定能吸引杜首席嗎?那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當然也是比試一場,就比誰的酒更能吸引杜棗杜大師!”

    “笑話,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我就怕說的這個什麼比試,恐怕藏着什麼壞心眼吧?”

    秦有書一邊說,一邊讓自己的手下先把他那個珍貴的蛟龍三盞收好,然後他用餘光瞥着付心寒道:“釀酒,尤其是釀造名酒,哪有幾天釀造而成的,短則一個月,長則數年。你該不會想借着和我比試釀酒,你再這邊拖延時間,耗住杜大師吧?”

    付心寒說道:“我釀造這個酒,不需要太長時間,五天足以!”

    “五天?!你在說笑吧。五天釀造的是米酒吧?那玩意也配和我的蛟龍三盞比試?”

    付心寒不和秦有書爭口角,而是看向杜棗。

    “杜首席,請你相信我,僅僅是多等五天,不至於讓你損失什麼。當然,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也不會攔着你。不過我還是要強調一句,五天時間,等一杯好酒,不虧!”

    杜棗審視着付心寒。

    “好,我我就多等你五天!”

    秦有書聽到杜棗居然答應了付心寒的要求,他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杜大師,他明擺着就是信口開河。”

    秦有書追着杜棗又贅述了幾句,杜棗這個人很有性格,秦有書的話就跟放屁一樣,杜棗半句未聞,然後就朝着酒廠裏自己的住所走去。

    杜棗走後,秦有書看着付心寒:“付總,恭喜你又拖延了五天時間。那就五天後,我再來酒廠和你一決高下,不,和你沒什麼好一決上下的!你壓根就不配是我的對手。”

    秦有書帶着他的人走後,衛中梁他們幾個湊到了付心寒身邊。

    “付總,現在怎麼辦?”

    在他們眼裏,付心寒只是一個醫道、風水大師,這釀酒可是全新的領域,付心寒怎麼可能還會釀酒。剛纔肯定是付心寒用來拖延的說辭。

    付心寒看向詹利民:“詹廠長,帶我去酒廠的材料庫看看。”

    衆人看着付心寒還真的去了酒廠的材料庫選材料,這難道說付總這是當真要自己動手去釀酒?

    其實這黃粱一夢酒,傳聞中神乎其乎。

    但是當年付心寒爺爺教給付心寒的時候,爺爺只是用了製作藥酒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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