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詹利民再次舉杯,還要再給付心寒敬酒時,他的手機忽然想起。

    拿出來一看,是自己家裏老婆打來的。

    現在的詹利民完全是沉浸在酒局之中,他哪裏有功夫搭理自己的老婆,更何況自己還是正在給老闆敬酒。

    詹利民就直接按掉了手機。

    但是詹利民剛按掉電話,他的手機停頓了十幾秒後,又響起來了,還是他老婆打來的。

    詹利民第二次給掛斷了。

    不過他的手機居然第三次響起來,還是他老婆打來的。

    “詹廠長,你就接電話吧,一定是有急事找你。”

    詹利民隨口說道:“我家裏的婆娘,她能有什麼事情啊。”

    不過電話這麼反反覆覆的打,除非關機。

    詹利民也被這電話給弄煩了,他拿着電話走到一邊接起來。

    電話剛接起來,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詹利民老闆的大吼聲:“詹利民,你死哪去了!我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一個也不接,你還長本事了,居然還敢掛我的電話!”

    詹利民被老婆一陣吵,他也是來了氣:“呂翠,你到底有什麼屁事!有事就趕緊說,沒事我就掛了!你別影響我的事情!”

    “你現在在哪?”詹利民老婆直接質問道。

    “我在天業酒樓喫飯,你到底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兒子被人給打了,你這個當老子還整天在外面不大喫大喝!你兒子攤上你這麼個爸,真是倒黴死了!”

    詹利民的老婆對着電話大吼着,情緒有些過激,不過足可見詹利民的老婆是真的動了怒火了。

    這也難怪,詹利民的兒子,十二歲,剛上初中。

    是他們家的獨子,平時詹利民兩口子都對這個寶貝兒子疼愛的有佳,平時就算兒子犯了錯,也沒有動手打過兒子。

    今天他們兒子可是在學校被人給圍毆了,打的頭破血流,鼻樑骨都斷了,去醫院一查,居然還有輕微腦震盪,可見被打的有些嚴重。

    詹利民一聽兒子被人給打了,一瞬間酒就醒了一半。

    “你說兒子被人給打了?什麼人打的?現在怎麼樣了?”

    “被他們同學叫高年級的給打了。你現在知道着急了?”

    詹利民追問道:“兒子現在在哪?我立刻過去。”

    “就在學校,我帶着兒子去找老師,你趕緊過來!”

    臨掛斷電話,詹利民瞻前顧後的性格讓他多問了一嘴:“和我們兒子打架的小孩,他家裏是幹什麼的?”

    詹利民老婆當時就怒了:“詹利民,什麼叫和我們兒子打架的同學,明明就是我們兒子被人給打了!另外你管他家裏是幹什麼的,打了人,就得負責!就得道歉!他家裏就是大老闆,市裏大領導,這件事也別想隨隨便便算了!”

    “呂翠,你這個死婆娘!我不問清楚了,萬一出現什麼特殊情況怎麼辦?”

    “行行行,那我就告訴你,打我們兒子的,他老子是飛堰集團叫什麼柴的老總。你要是怕了,你就別來!”

    隨後詹利民的老婆就掛斷了電話。

    詹利民也不知道是因爲和老婆吵架氣得,還是兒子被人打氣得,總之他的臉現在比剛纔喝酒還要紅,鼻子裏還急促的吐着氣。

    剛纔詹利民和電話那頭吵架,他因爲情緒有些激動,聲調也大了很多,在場的人都聽的真切。

    “老詹,咋回事,兒子在學校被人打了?需要哥幾個幫你過去出出氣不?”小康說道。

    “不用勞煩各位朋友,我兒子調皮,和同學打架而已。”詹利民看向付心寒,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付總,實在不好意思,我兒子在學校裏打架了,你看,我,我現在能請個假,去趟學校不?”

    詹利民剛纔正給付心寒敬酒,付心寒的酒都沒徹底敬完,至於其他人他也沒有打完一圈,在場的諸位顯然都沒盡興。

    詹利民又有些愧疚的對着在座的舉杯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家裏小孩惹事了,我得再不過去,我老婆就要和我離婚了。我給大

    夥敬杯酒賠罪酒,改天一定找機會再給大夥設宴。”

    詹利民剛要喝這杯酒,付心寒就說道:“今天酒就喝到這裏吧。我喝的有點多,再喝下去,我的胃就受不了。”

    之前付心寒和每一個人都是喝了不小三杯的酒,並且付心寒每杯都是滿飲,旁邊的衛中梁是出名的酒桶,他幾次想替付心寒頂幾杯,但是都被付心寒給攔下了。

    付心寒喝了不少,大夥都是有目共睹,此刻付心寒這麼說,大夥也都認可。

    不過付心寒之所以拿酒量說事,他這也是拿自己的藉口,來化解詹利民的尷尬。

    付心寒繼續說道:“酒實在喝不下了,正好我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詹廠長,我陪你一起去學校吧。”

    剛纔詹利民和他老婆在電話裏對話,付心寒聽的差不多,好像打詹利民兒子的同學,家裏還是什麼大集團的老總。

    就詹利民這種實誠的性格,他很可能會喫虧。

    詹利民能當臨危受命當上廠子,一來他人實誠,大夥信任他,二來他也是個聰明人。

    此刻付心寒只是提出要陪自己過去,沒說其他的什麼,當上詹利民知道這是老闆這是在幫自己,這是要給自己當靠山。

    世界上幾乎沒有會如此照顧下屬的老闆,付心寒能夠有如此態度,不管他等會能不能幫到自己,這也足夠讓詹利民感動的。

    “付總,我???”詹利民嗓子一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感激的話,一時語噻。

    付心寒對吳兵和段歌、老彩說道:“你們哥三陪我一起去吧。”

    衛中梁問了一句:“我也沒事幹,老闆我也一起跟着去唄。”

    “也行。衛總你能言善辯,到時候萬一詹廠長說不過他們了,你上去辯論,實在不行,那就讓吳兵他們幾個上去辯論。”

    付心寒這話說完,除了詹利民其他幾個人都是哈哈大笑。他們上去辯論,那就是以武服人了。

    “那我們倆呢?”大康、小康感覺自己沒受重用一般,有些抱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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