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爲酒狂哥倆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新老闆,付心寒,付總。”
眼前這位被杜棗成爲老闆的人,未免也太年輕了吧。
“你就是郾城酒廠的老闆?”這次是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酒狂說道。
付心寒同樣看着酒狂,笑道:“你就是酒狂?我以爲你身上應該帶着一個裝着酒的葫蘆。”
酒狂忽然哈哈笑了幾聲,嘴裏道:“你小子有點意思,還敢開我酒狂的玩笑。”
“酒狂,我其實真的還有一個玩笑要給你開,就是不知道你開的起嗎?”
付心寒雙目凝視着酒狂,他說這句話時,語氣自然,沒有任何脅迫,同時氣勢不卑不亢。
一旁的酒狂哥哥蘇吉安聽到付心寒這句話,心中頓時暗道:這是準備要挾我們了嗎?
不等酒狂搭話,蘇吉安死死盯着付心寒,然後不鹹不淡的說道:“醉人酒你都準備好了嗎?”
付心寒對杜棗使了使眼色,杜棗指着桌子上的酒壺道:“準備了。”
杜棗的話是準備了,而不是準備好了。
不過顯然蘇吉安沒有注意到杜棗的咬文嚼字。
付心寒對杜棗點點頭,然後說道:“度首席,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我和蘇家兄弟單獨聊聊。”
杜棗這次出去,他便快步的走出了酒廠。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禍是福,他也不知道。
不過杜棗這個人,向來謹慎,如果是禍,他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裏。
與此同時。
當杜棗開着車,急匆匆出了酒廠大門,他的車剛開遠後,郾城酒廠對面一處是平地高地,一輛越野車停在那裏。
車外站着兩人,秦有書和張天華。
這兩人聚在一起,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張天華盯着杜棗開遠的車,他說道:“有些奇怪,杜棗怎麼出酒廠。”
秦有書卻說道:“這不奇怪,杜棗是知
道酒狂發狂時的情況,他心裏害怕,提前走了很正常。”
張天華嗯了一聲,他繼續目不轉睛的盯着酒廠:“付心寒一直沒有離開酒廠,難道他想一個人面對酒狂?”
秦有書陰笑道:“這小子未免也太狂了,不過這樣的結局對他而言挺好的,死在暴走的酒狂的拳頭下,也算死的壯烈。”
“我倒是覺得便宜他了!於少吩咐我的,是要折磨他,不要弄死他,今天付心寒死在酒狂手裏,我回去都不好給於少交代。”
秦有書對張天華嘿嘿笑道:“張少你要知道,於家說話算是的是於總,現在還不是於少。你完成了於總的人物,挨兩句於少的罵,總比挨於總的責任要強吧。”
張天華心中卻是有自己的想法,他這個人有些小聰明。他知道於海於總不喜歡自己,他必須想辦法在於總那邊交差的同時,又得儘量完成於少的安排。
不過眼下面對酒狂,這是於總的安排,同時酒狂的實力又不允許張天華從中作梗,張天華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此刻秦有書和張天華,似乎已經下了百分百的篤定,付心寒今天必死無疑。
這時秦有書和張天華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走了過來。
秦有書回頭頭,一看是自己的保鏢。
“什麼事?”
“秦會長,郭守義要見你。”
秦有書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好,讓他過來吧。”
郭守義是郾城酒廠的物流科的科長,酒廠換了老闆,他也一直沒有辭職走人。
當然他也不是不想走,當初酒廠工資都發不出來,郭守義就找酒廠財務科鬧過,可是一點用沒有,後來他又去其他酒廠面試,可是郭守義這個人沒啥能耐,別的酒廠也都不要他。
也正當郭守義打算就留在付心寒這位新老闆的酒廠下面繼續當這個小科長時,忽然秦有書找到了自己。
秦有書
讓他去做一件事。
只要那件事做成了,郭守義可以去秦有書的酒廠當副總。
也就在那天付心寒出席酒廠第一次大會時,全部中層領導就郭守義打着拉肚子的報告,他趁機偷偷摸摸潛入了杜棗的房間???
此時此刻。
酒廠石窟內。
付心寒示意酒狂和蘇吉安先坐在石凳上。
石凳前的石桌上,就擺着那半罈子醉人酒。
酒狂性格本就狂放,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全部交給他哥哥蘇吉安替他搭理,他一屁股就坐在了石凳上。
蘇吉安沒有坐下,他依舊死死盯着付心寒,然後冷聲問道:“你就直說吧,我弟弟喝了你的酒,你有什麼條件吧?”
付心寒看着蘇吉安,付心寒都能猜到每次酒狂在喝這續命酒時,於家都快開出各種條件擺在蘇吉安面前的場景。
付心寒笑了笑:“那你覺得我會開出什麼條件呢?”
蘇吉安一聲冷汗:“你們這些資本家族勢力,無非就那幾點,打壓其他勢力、爭奪礦產資源、要不就是殺人奪命。你腦子裏現在想的,難道不是這些?”
付心寒不是聖人,不可否認的他今天的目的便是和酒狂建立關係。但是,付心寒和於海不同。
至少付心寒是真心敬重酒狂!
酒狂祖上是廣東十虎蘇乞兒,能夠配得上十虎的稱謂,在當時都是響噹噹的匡扶正義的英雄。
蘇家後輩,付心寒怎能不敬重!豈敢隨便裹挾!
付心寒道:“我說我不會開任何條件,你會信嗎?”
蘇吉安哈哈一笑:“如果你不開條件,我們也不會喝你的酒,我們蘇家不是隨隨便便欠別人人情的人!條件你現在開,開完,我弟弟飲酒。之後你的條件,我們會替你辦成。”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半個條件。”
“爲何是半個條件?”蘇吉安立即臉色一變,他不怕付心寒開條件,他就怕事情有變。
“因爲我只有半罈子醉人酒。”付心寒一字一句的說道。